可恶的黎澈是不可能指望上了,那龙骏,又能指望上吗?
赵紫衣盯着铜镜,雪白的脖子上遍布吻痕,回想起昨晚的激情欢爱,以及黎澈与吴嫣儿相拥抱的场面,她不禁恼了,狠狠把镜子翻盖在梳妆台上。
哼!天下男人都不值得信赖,一个个冠冕堂皇,其实内心龌蹉极了!
她甚至觉得,龙鹤对自己还不算最可恶,至少他爱着的女人是名正言顺的侧妃吴嫣儿,而龙骏与黎澈……
一个与皇帝的琴贵妃有私情,一个跟太子的侧妃吴嫣儿同流合污,干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可恶!
笑荷、玲珑,捧着早膳进来,瞧见赵紫衣神情不对,忙问,“公主,怎么了?”
“没事!”赵紫衣摇摇头,收敛神色,对着笑荷轻声道,“入秋了,早上有点凉,去把柜子下层的高领披风拿来,我要出门一趟!”
高领,可以遮掩她脖子上的吻痕。
笑荷听闻她这么说,不禁流露惊喜,“公主,那是骏王爷送给我家小姐的鹅绒披风,小姐非常喜欢,但碍于是骏王爷送的,一直都没穿,您是怎么知道放在柜子的下层……”
她不是怪公主动自家小姐的遗物,而是相处这些天来,她总觉得小姐喜欢的东西,公主也喜欢,并且熟悉每样东西存放的位置,这让她想起蒙冤而死的小姐,不禁红了眼眶。
赵紫衣笑笑,“我长得酷似你家小姐,跟她有默契,也不奇怪。”
“嗯,公主说的是!”笑荷笑嘻嘻,转身去拿披风了。
彩依进来,恭敬地奉上账本,“太子妃,东宫帐房的账目我都看了,有几笔不对,一查都是嫣侧妃花了,您说该怎么办?”
账目对不上,要是内务府总管问起,是要担责的!
赵紫衣随意翻了几下,淡淡道,“罢了,吴嫣儿贪污库银的丑事,已经当着父皇与母后的面揭露,只是因某些人护着她,而不用担责!这样吧,你把情况如实记录,汇报给内务府的即可!”
她以前关注东宫的事务,不过是想抓住吴嫣儿贪污的把柄,如今目的达到,也就没了兴趣,交由林彩依负责即可。自己的精力,还是要放在高清父亲被诬陷的真相上!
被忽略在旁的玲珑,紧盯着赵紫衣的一举一动,心头复杂万分。
眼前的公主与在黎国时的性情简直判若两人,且心思慎密。难道,公主当初偶然的摔跤,忘记了一些事情,就真的变成另一个人了吗?
还是,正如吴嫣儿所说,公主早已被害,眼前人正是前任太子妃?
赵紫衣发现玲珑诡异的盯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便问,“玲珑,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玲珑赶紧奉上一封信,“公主,这是夏将军给您的信!”
夏将军?
赵紫衣一时没回过神,后才醒悟是夏冰的父亲,便当场打开来看。
信很简单,只道明夏飞雪已私自来圣国,目前行踪不明,夏天赫担心女儿途中有危险,让她派人到途中接应。见到人之后,如果夏飞雪喜欢圣国的生活,就让她留在圣国一段时日,不必过早劝回黎国。
赵紫衣合上信,微微一叹。
易居山人说得没错,夏飞雪就要来圣国,夏天赫则希望女儿能在圣国多待些时日。
一个小女孩对她倒构不成威胁,她当初能应对得了谨慎的佟铁,同样也能应对得了夏飞雪。她只不过担心夏飞雪会被某些人利用,说自己假冒夏冰,如此一来,事情就复杂了。
玲珑好奇问,“公主,将军在信中都说了什么?”
赵紫衣也不隐瞒,把书信递给她,“飞雪已在来圣国路上,我出宫一趟,你留在宫中,把情况告知刘总管,做好接应她的准备。对了,先派几个侍卫出京都,沿圣国方向沿路寻找飞雪的行踪,找到她,不能让她贪玩,直接回东宫!”
据说,夏飞雪天真烂漫,玩劲大,必须管束好她,以免惹来麻烦,给自己添乱!
笑荷把披风披在赵紫衣身上,她照了照镜子,高高竖起的领子,果然遮住了明显的吻痕,她满意的出了栖凤殿,却在宫门口遇见刚回来的龙鹤。
“公主,一大早这是要到哪?”低沉的嗓音,压抑着莫名的愤怒。
“殿下,臣妾有事去一趟骏王府!”赵紫衣恭敬回应,在下人面前,她还是要给足龙鹤面子的。
龙鹤眯起眼打量她,披着名贵鹅绒披风的女子,举手投足间,高贵气质自然流露。他不由得想起赵紫衣在时,自己从未给她送过任何饰品、衣裳,可节俭的她,依旧能把自己装扮得体,丝毫不失太子妃的尊贵。
反观吴嫣儿,自己送了她不少名贵首饰、衣裳,可不管她怎么打扮,都无法摆脱出身青楼的庸俗,他以前未曾对两人做对比,如今比来,令他心灵震撼。
怪不得,自己总被龙骏嘲笑,放着那么好的女人不去珍惜,倒把一个庸俗虚伪的女人捧在手心,愚蠢至极。
赵紫衣见龙鹤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不由得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