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衣摇摇头,觉得冯昭仪奴性十足,已无可救药,遂弯腰对龙陵道,“三皇子,你的身份本来就比那些妃子、宫女太监高贵,以后别人要是想欺负你,你一定要直起身板,懂得反击,明白我的意思吗?”
龙陵听话的直起身板,猛点头,“嗯,我明白!”
“对了,就该这样做!”赵紫衣赞许道。
她或许不知道,就是今日这番话,令一个从小受母亲影响而性格胆小的少年,多年后,他的势力猛然庞大,却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好的、坏的都有!
萧姬远远看着赵紫衣与冯昭仪母子相谈甚欢,皱了皱眉。
萧慧珠兴奋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姑姑,快看,那边有一株昙花就要开了!”
萧姬收回视线,吩咐太监,“小玄子,去请太子妃过来一道赏花!”
哼,那赵紫衣在世时,就爱跟冯昭仪母子来往,在自己警告下,冯昭仪才不敢过份亲近那女人。如今,酷似赵紫衣的黎国公主同样喜欢接近这对母子,令她心无来由不安,总觉将要发生些什么。
多年来,在她暗中设计下,后宫妃子很难怀孕。
不料,一向被她认为不是威胁的冯昭仪,竟怀孕了,可惜,她获知时,早已临产。之后,多次设法弄死龙陵,不知为何,均失败告终。
圣国也就三位皇子,虽自己的儿子已被封太子,但毕竟不是龙啸天所生;而龙骏的身世也是个谜,只有这个龙陵,毫无疑问是龙啸天的种!
如有万一,龙鹤身世被揭露,太子宝座不是落在龙骏,就是龙陵身上……
她不得不防!
“哦,昙花开了!好美!”众人惊呼。
赵紫衣盯着正在怒放的白玉花朵,想像几个时辰后即将枯萎的模样,不由得感慨:昙花只是刹那间的美丽,一瞬间的永恒。
世间许多美好的事,又何尝不是昙花一现?
就像她前世的命运,出身父母恩爱的家庭,嫁给自以为两情相悦的男人,殊不知,一切皆是虚幻
想到这,她再也没心情赏花,遂吩咐玲珑不要跟来,独自漫步御花园中,来到盘龙湖畔的石阶前。
她不由得想起前世,获太后恩准,她常在此扑蝶玩耍。然而,一次落湖经历,改变了她前世的姻缘。
那年,就在这个地方,调皮的龙骏推她入湖,清醒后看到的却是龙鹤,一颗心也就落在了他身上,盲目的以为那就是爱,从而误自己一生不说,还连累了家人!
现在想来,龙鹤是救了她一命没错,却也在多年后,亲自下令追杀她,令她惨死箭下!
一救,一暗杀。
能抵过吗?
肯定不能!
她轻摇头颅,转身想返回之际,却听得不远处的假山附近,隐约有窃窃声传来。
她定睛一看,竟是龙骏与琴贵妃!
赵紫衣皱眉:一个是受帝宠的妃子,一个是皇帝的儿子,两人如此亲密的在这僻静处交谈,难道是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虽知偷听很小人,但好奇心仍驱使她躲在大树背后,竖起耳朵聆听。
“琴儿,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沙哑的嗓音出自龙骏。
“我委屈倒没什么,只是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你一面,很是想念!我担心你在边关的安全,记挂你是不是又只喝酒,不吃饭,要是伤了身子那可怎么是好!”琴贵妃的声音,轻柔旖软。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龙骏低声笑开,“你啊,只小我两个月,说话却像秀娘一样唠叨!”
“骏哥哥!”
女子娇嗔,似乎是伸手捶打了男子胸膛一记,只听得男人从喉间发出的沉沉笑声。
“哼,不准笑!要是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羞涩难挡,无限娇媚。
紧接着,传来一阵悉悉索索,似乎是两人拥抱,衣裳磨蹭的声响。
赵紫衣勾了勾唇:原来是一对偷情鸳鸯!
没想到,平日里风流倜傥的骏王爷,竟与皇帝的宠妃,自己的亲表妹暗自玩起苟且!
心中一阵无来由的烦闷,她转身,想悄然离开这暧昧之地,却听闻……
“骏,我觉得他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我想,不只我们,要他命的人很多,他即使再谨慎,也防不胜防!”琴贵妃软软的道。
龙骏疑惑,“我今晚见他,不像是病重的人啊!”
“这只是表面,我每天服侍他,又怎会不知!”琴贵妃声音略微提高了些,“他只是服用了一种奇怪的药剂,精神才突然显得特别好罢了,过不了几个时辰,他又得疲倦无力,咳嗽流鼻涕,必须按时服用那种药剂,否则就要浑身发抖,痛苦不堪!”
“哦,是吗?”龙骏沉吟,“那药剂到底是何物,竟让他痛苦,却又死不了?”
“我也不清楚,一直都是苗太医亲自熬制,端来给他喝,连我都不能碰呢!”琴贵妃忽然想到了什么,尖声道,“骏,你知道吗,每次他喝了那碗药剂,都会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