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宛若游龙。
正月里狗剩时刻不忘加以练习的功力,这时候就显出来了!
他足尖一点,脚下的青砖上便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如果让崔如浩看见,一定发现这一手很眼熟,正是他最为骄傲的水上漂的至高功夫,被狗剩这般在青砖上做出来,一定要惊讶的吐血!
狗剩身上有老叫花子数十年的功力,那哪是崔如浩之流能够比拟的!
黑衣刺客眼中闪动惊讶之余,手中的剑更加凌厉的逼过去!
小院不大,这一剑刺的避无可避!
狗剩即便再能退,还能退到几何!
黑衣人手中的剑无变化,却在狗剩眼中已经是千变万化,早已经锁住上下!
狗剩调动戾气,双手猛人拍出一掌,足尖顺势掉了一个方向,身子像是突然被人斩断一般,腰间几乎折出直角!另外一手,狠厉的,阴损的出手了!对着那个直逼过来的黑衣人,对着那双奔波过来的双腿……额……之间……,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推了出去!
柔柔一颗心都在狗剩身上,见到他被逼迫的毫无反抗能力,几乎要出手,就在这一个刹那,见到狗剩折成直角,直接攻上人家下体,顿时想起当初也在这程家花园小湖边上的那一掌,口中不由自主的叫道:“哎呦!”
“哎呦!”同时叫的还有沈家金牌大掌柜吴伯安和那个倒霉的刺客!
吴伯安像是感同身受一般,胯下一紧,此时才想到刚才撕了狗剩的衣服是多么的危险!
“好狠的撩阴手!”黑衣人咬牙忍住痛呼。
“你才狠,干嘛好好的闯人家家宅!”狗剩拍拍长衫上沾着的些微春尘,毫不觉得自己干了阴损的事,招招手叫李虎头送上衣衫,再慢条斯理的穿上内裳,准备穿上夹袄才觉得背后已经湿透一片,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他直接将夹袄扔给柔柔,才又穿上外裳。
三两根清瘦的指头慢慢的扣着盘扣,清冷的双眸盯着捂着下体揉弄的黑衣人,心里一阵烦躁,手上更是弄不上那扣子。
“该死!”狗剩低声骂道。
“公子我来。”柔柔温婉的上前,旁若无人一般帮助狗剩整理衣服。
男的风姿卓卓,女的倾国倾城,站在这早春的暖阳下倒是一对璧人,只是这黑衣人太煞风景!
“你是谁的人!”狗剩问道。
“你管不着!”黑衣人咬牙喝道。
“当然是管不着,只不过你的蛋蛋只怕要废了!”狗剩戏谑的笑道。
“剩公子的一拳飙血成名真是瞎了世人的双眼了!”黑衣人脸色青黑怒骂道:“应该叫下作撩阴手!”
“哼!那又怎样?”狗剩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以为这些年本公子做叫花子都是假的么!”
狗剩不能回想从前,吃不饱是正常,多少人多少次用各种手段获取他的些许食物,那些下作的手段他怎能忘记?
“欺负到本公子的头上还要什么风姿!这世间人最看不清的就是风姿!”狗剩又上前一步,细细看着黑衣人用剑撑着身子,另一手捂着下体不住的揉弄着,狼狈中顾着面子,冷笑道:“你这个风姿又是摆给谁看呢?”
黑衣人‘噗’又是一口血,终于忍不住下体那股子疼痛像是被凌迟一般席卷全身上下的神经,‘当啷’一声,手中的剑落地,整个人卷曲成虾子,抱着下体侧身倒在青砖上,口中细微哀嚎着,让在场的男人都觉得胯下一紧。
狗剩这才觉得自己出手有些狠了,本能的歉意说道:“好好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本公子也许救你一次。”
清冷的脸上带着柔和,狗剩很认真的说着这样的话,好似刚才出手阴毒的人不是他一样。
“剩公子果然不负京城第一风云人物。”黑衣人声音黯哑的说道,显然狗剩的撩阴手的后劲还在持续中。
“怎样?你能换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免得你得去宫里做公公。这个交易很划算。”
“真不愧是商贾之后!”黑衣人喘息着望着狗剩被春风吹起的刘海,露出眉眼处那条伤疤:“谁说破相不详?我看剩公子的破相倒是破了早年的煞气,现在才混的风生水起!”
“不说这个。”狗剩满不在乎的说着,关于这个伤疤,他听的多了,也懒得说什么:“只说你愿不愿意。”
“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黑衣人呻吟的说道,身子硬是撑着半坐起来,手仍旧抚弄着身下,黑布巾上的血已经浸透了,滴滴答答的落下,刚好滴落在手背上,让人看着又是可怜又是可恨。
“行!”狗剩迈开步子准备上前。
“公子……”柔柔拦住他:“小心有诈。”
“少东家,不能这样鲁莽!”吴伯安叫道。
“公子……”李虎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放心,没事。”狗剩将柔柔推开,向前走去这小院从书房到扇形拱门不过是十几步,狗剩走的轻松。
黑衣人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见他双眉拧紧,猛然抬头看着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