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雄霸怡红楼的事,才不过片刻便传遍整个天京城,诚信伯刘府上的老夫人红着眼圈,担心着自家孙子伤势是不是严重,一边看着自家早已经不管事的老爷在屋里走来走去,“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怡红楼深处,狗剩曾经去过一次的湘湘的居室,美人拖着下巴,呆呆的看着房间某处,一颗心早就被前面搅合的不知放在何处,她的贴身丫鬟青儿抱着信鸽走过来:“姑娘先看看这信鸽吧,看看朱公子怎么说。”
湘湘有气无力的接过信鸽,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当初朱雀街惊马那出戏就是想要拉拢剩公子,后来咱们又呈了人家一成银子的好处,现在看来真是现世报啊,算计别人终被人算计了。”
“姑娘……以后会好起来的。”青儿安慰道。
“当然会好起来的,只要朱公子的心是和我们一起的。”湘湘头痛的扶住额角:“拆开,你来念。”
信鸽的腿上帮着一个小小的特制的竹筒,青儿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拨,便掉出一个小小的纸团,她轻轻打开,看了湘湘一眼才慢慢读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烧了吧。”湘湘转过头去,默然说道:“为我更衣,我要见见剩公子,请他亲自去诚信伯府上,护送刘公子回家。”
“是!”
…………………………
怡红楼正在交接,狗剩依然叫了黑土地的账房老王过来结算,带着一个刚从伙计里提拔出来的小学徒一起忙着盘算。
狗剩看着这个学徒有些眼熟,半响才想起是那日湘湘请酒,他喝的烂醉的那一回,好像是自己让三哥给这小子找个合适的位置,没想到竟然一脑袋扎进账房了。
“那个……那个谁!”狗剩指着那学徒叫道。
“公子是叫我么?”那学徒连忙跑来。
“我记得你是我师傅带来的,叫什么来着,公子昨天被打了,脑袋有些不灵光。”狗剩尬笑道。
“小的是林立,上次承公子教诲,三掌柜问小的将来想做什么,我这脑袋里一天到晚转个不停,所以就跟着老王叔了。”
狗剩点头,“能扎进账房寻早乐趣的人不多,我很看好你!”狗剩勉励道:“好好干,看见这怡红楼了么?将来的账面都是你的!”
林立兴奋的搓手,这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最是明白,只有值得信任的人才会委以重任。这么说剩公子已经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全凭公子吩咐!”林立当下单膝跪地,大声承诺。
“剩子这孩子真是。”账房老王摇头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能这样拿下怡红楼,他也觉得意外,虽然他是黑土地的京城分号的账房,却没有做过更大的账面,现在有这个机会,他也很兴奋,年过四十的脸上,不一样的兴奋。
有账房老王坐镇,怡红楼的账面不会翻出大天去,狗剩很放心,他看一眼角落里坐着的辛妈妈,原本光鲜众人抬的老*鸨*子再没有那种气势了。
因为是青*楼柔柔倾国倾城的脸不好摆出来,只好又穿上程府那套遮头盖脸黑袍,悄悄站在狗剩身后附耳说道:“刘公子的伤势已经控制了,现在没事了。”
“很好,他们刘家要承我的情,想必不会再出手跟我争程家的产业了。”这句话狗剩没有跟柔柔附耳,倒是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狗剩眼尖的看见辛妈妈身上明显一抖。
“知道公子的私密,一般情况下应该怎么做?”狗剩坐在太师椅上,很认真的问。
“回公子的话,如果担心泄密的话,可以先奸后杀……”柔柔站直身子,从黑色袍子里发出阴冷的声音。
狗剩听了这话几乎从椅子上栽下来,“好吧,去把后院的公狗牵过来。”
柔柔顿时站不住了,隔着黑袍子的手,狠狠掐住狗剩腰眼。这两人正玩儿无声打闹戏码,辛妈妈倒是真坐不住了,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下:“求公子给个有尊严的死法。”
“别啊!”狗剩和柔柔停下打闹,一致看去,原来是那变态恩客站在门外,笑的淫*荡无耻:“剩公子真是会玩儿,不如咱们真看一场人兽杂交好了,这活我还真没玩儿过。”
狗剩看一眼崔如浩,崔如浩明白,三两步上去钳住变态恩客的命门:“这位公子走错地方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变态恩客露出一丝变态邪笑,手腕轻轻一扭挣脱,崔如浩‘咦’了一声,立刻抡圆了两胳膊挡住偷袭而来的那变态的手。
“你打不过我,如果我愿意,你现在就是死人了。”变态恩客依然笑得很变态。
狗剩站起身来:“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我这里正忙着交接。”
“没什么事,就是对剩公子这手强势接管怡红楼的作风非常推崇。”变态恩客拱手行礼:“我姓苏,苏州老苏家苏子良。”
狗剩心头一震与崔如浩对视一眼,掩盖住心底的震惊,苏州老苏家,那可是粮食大户,是皇封的。不过狗剩心底震惊的是另外一个原因:那是沈万三的基业……
黑袍下的柔柔侧头看一眼苏子良,心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