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的确是去验收了,作为一个新晋升的有钱的上级,他最看重的就是能力,然后才是忠心。因为忠心这种东西一定要天长日久之后才能看出来。狗剩不着急,以前做叫花子的时候他看过不少关于忠心的事,怎么让这些人忠心自己,他心里有数。
数十年的功力确实带个狗剩不少便利,至少狗剩穿梭在每一个屋脊上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
天京城突然多了很多黑衣劲装的人们,总是有些惹眼。狗剩担心的寻找着这些人的身影,不过他发现穿黑衣的人很多,却都不是劲装的。
有些是步履匆匆的行人,有些是散漫的闲人,至于狗剩考核的三十人就这样想是一把豆子洒在庄稼地里,愣是找不到了!
狗剩点头,做锦衣卫要的就是这样不起眼,才能办大事。他从这条街窜上另外一条街,眼睛不断巡视,不断点头。虽然这些人掩饰的很好,普通人都没有察觉,但是狗剩做叫花子的时候练就了火眼金睛简直如火纯清,才见第一面虽然辨识有些困难,但他总是能从最细微的地方发现这些人的马脚。
狗剩暗自一笑,转身直奔程府。
程府里杳无人烟,过年这些天五姐妹不在这里,这个院子显得更加没有人气,更显得残败萧索。狗剩捡了一个看起来干净的屋脊坐着,拖着下巴默默等着众人出现。
因为没有人打扫,程府的积雪还在那里,池塘上白蒙蒙一片,除了雪以外还有冻得厚厚的一层冰,冷冽寒风吹过,卷起萧索的树枝沙沙作响。狗剩默默看着这一切,突然伤感起来,似乎想起曾经的池塘,还有池塘边上的小木马,还有那个吵着吃糖的小男孩……
狗剩摇头赶走回忆,赫然发现池塘边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黑衣人在走动,或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什么。
一丝笑意扯动嘴角,狗剩很满意的笑了。五姐妹费时几乎两个月找到的这三十个人果然个个都是人才。他看看天心里计算着一炷香的时间,看着池塘边上的人越聚越多。纵身跃下屋脊,唬的他们一跳,一看见是自己的新主子才连忙收起招式,一个个自觉地站整齐,躬身道:“公子!”
狗剩点头:“大家相互看看谁没有到?”
所有人迅速看一看,却不说话。
狗剩明白他们的意思,毕竟是相处了一段日子的同伴,谁也不想去举报。
“行,还挺讲兄弟情义的。”狗剩点头:“报数!一个接一个的报数!”
“一”
“二”
“三”
“……”
这下众人无可奈何,一个接着一个报数。
“二十九!”最后一个人叫道。
“恩?”狗剩问道:“怎么,难道有人自动退出了?知道叫什么名字么?”
众人无语。
“我知道他叫什么!”一个声音从狗剩背后响起。
狗剩转头问道:“你是第三十个!可惜你迟到了!”
“公子错了,其实我是最早到的。”那人张的一副可亲的脸,笑的正灿烂,不算瘦弱的身条,将黑色劲装穿出一丝飘逸,帅哥哎!
“哦?是么?公子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
“其实我是跟着公子身后过来的。”那人笑的很灿烂却不得意,躬身行礼:“公子先是去了朱雀街,又直接插进山雀胡同,随后又去了望月楼,还有这程府附近的几条小巷子,最重要的是,公子坐在屋脊上发呆的样子,让属下感觉到很萧索的回忆,这个回忆很不好。”
厚重的刘海下,狗剩清冷的双眸有些动容,真是糟蹋了老叫花子渡给他的数十年的功力,居然连身后跟了个尾巴都没有察觉到,这要是敌人……狗剩不敢往下想。不顾五姐妹居然能找到这样轻功了得的人,真是不简单,以后一定要加以善用才是!
“你叫什么名字?”清冷的声音问道。
“属下崔如浩。”崔如浩单膝跪地恭敬回答。
“我看你似乎是个文人。”狗剩问。
“公子……”崔如浩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属下就是认得字比别人多一些,算不上是文人。”
“有点意思,告诉公子你的轻功是谁教的?”
“回公子的话,属下的轻功……实在是因为幼年玩儿水落下的病根。属下……”
狗剩打一个手势制止崔如浩继续说下去:“行了,你的事以后慢慢再说。”说罢示意他站在队伍中去。
“你们这一路上来的很顺利吧。”狗剩站在池塘上的一处高台,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们说道:“没错,公子确实在你们背后跟着,你们的表现让公子出乎意料的好,公子很满意。既然你们愿意跟谁公子,公子就得让你们清楚你们是在为谁卖命。”
狗剩轻轻撩开刘海,露出额角上的那条狰狞伤疤说道:“不要以为公子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其实我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有人想要生有人想要死,生死之间飘渺无边。后来我做过叫花子,做了多年的叫花子,吃不饱穿不暖,不过从未放弃过生存的希望,直到遇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