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沉吟片刻说道:“这个主意不错,关键是以前没有这个先例,再说了,你提前这么多月收定金,只怕他们心里不会接受。”
“不着急,慢慢弄这个事。”狗剩看着张治又说道:“师傅,我想请你带六子走。”
“六子?你说的丐老大手下的六子?”张治诧异。
狗剩将校场挑战之前发生的事情给张治说了一遍之后,连同程府使用的加了料的黑炭也说个清楚,张治这才知道狗剩在校场上能连番的抽程大少的嘴巴,竟然是做过手脚的!
“破庙里的叫花子出力不少,炭火这东西点燃的时候本来就会产生一种有毒的气体,虎头他们烧的炭都是半成品,在房间里燃烧的时候会增加毒气的成分,使房间里的人产生一种娟等待,反应会比平常人慢很多。”
张治边听边点头,“有点小聪明,但是这些都是小手段,要不是人家看台上的老叫花子,要不然师傅肯定在忙活给你设灵堂了。”
“师傅,难道你不想知道那看台上的老叫花子是谁么?”狗剩神秘一笑。
“哼,看他和富贵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不是什么一般人,叫花子这身份一定是假扮的!”张治很肯定。
“哎呦!师傅真不得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是厉害啊,不愧是我师傅,徒弟这么聪明不可能会有一个笨师傅!”
“淘气!”张治笑骂一句:“就你鬼点子多。”他说完叹气道:“做你师傅没几天,但收获很多,不管那老叫花子是什么身份,你都要把握好一个度一个分寸,切记要戒骄戒躁,收放适度。”
狗剩连忙正坐好听张治教导:“师傅说的是!”
“我不在你身边,以后要处处小心,想当年关外黑土地的东家放开手让我单干的时候,也不过是我做学徒时候一年,现在你才做我徒弟不过两个月,真是青出于蓝。”
张治感慨万千,忍不住想起以前跟着东家打拼日子的时候了,随即看着狗剩认真的脸,觉得人生就是这样,必定是下一代比上一代厉害。
“师傅!”狗剩从桌边站起来又跪下:“剩子知道师傅对剩子不放心,剩子对师傅也不放心呀,请师傅保重,将来剩子有一天发达了,给师傅养老报答师傅的恩情。”
“快起来!”张治眼眶有些热,不知道是房间里杏儿准备的炭火让房间过于暖和了,还是因为狗剩这么一个少年能说出这样贴心的话。他心中激动,狗剩也很激动,练练磕三个响头才站起身。
“咱们天京城的一号店有什么事,你可以书信往来告知,拿不定主意的先跟账房老王商量,莫老三心善,在商号也是好手,不懂的地方也要经常问人家。”张治细细交代:“剩子,就你这爱甩刀子的习惯,师傅很不放心啊,你自己的家传八卦图的功夫不要落下,跟老三好好的练习,将来也不会再任由别人欺负了……”
狗剩点头答应,这一夜是狗剩听过最多的也是最亲切的话,就像曾经母亲这般叮嘱他一样,猛然间狗剩觉得这就是家的感觉。
张治早已经放下将狗剩武学弄到手的心思,回想起当初救下狗剩时自己的想法,现在觉得真是可笑,幸好自己的贪念放下的很快,不然他们不会成为关系这样要好的师徒,所以说,缘分自有天定。
这一夜两人絮絮说个不停直到深夜,两人才睡去,可刚睡下没多久,猛哥的伙计就来拍门叫起床了。
狗剩帮着张治洗漱尽着一个做徒弟的本分。
早餐很简单,但杏儿仍旧拿出一堆干粮放在车上,原来昨夜不能入眠的人很多。除了莫老三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以外。
猛哥的车队早已经准备好了,车队后面的同样是张治准备带回关外的南方一些精细货品,丝绸之类的最受欢迎,总之来天京城的时候装的是慢慢的车队,回去的时候后依然是慢慢的车队。
狗剩带着黑土地所有的人员一直送到城南官道上,天空居然一扫阴霾,露出红红的太阳的半个脸,晒的大伙暖洋洋的,也冲淡了不少伤感。
“剩子哥!如果我不来,你可以定要来建州看我!”敏敏大声叫着。
狗剩看着敏敏黯然的小脸,不由自主的走上去,凑到敏敏脸颊上:“我们打赌吧,如果你先来天京我就亲你一下,如果我先去建州你就亲我一下,怎么样?”
敏敏脸色绯红,跺脚嗖的一下钻进马车再也不出来了。
狗剩哈哈大笑,其他人看见狗剩得意的样子也能猜到敏敏又被占便宜了。
猛哥帖木儿这个做哥哥的到是非常大方,哈哈大笑一阵之后,握着马鞭的手按在胸口处高声说道:“各位,以后去建州,我猛哥款待你们,你们是我猛哥最尊贵的客人!再见!”
猛哥说罢,翻身上马已经追赶车队去了,张治和莫老三两人双手紧握,“老三,咱们黑土地天京分号都交给你们了,老王和你都是咱们的老人,要相互帮衬!”
莫老三重重点头。
“大掌柜你放心吧!”老王也有些伤感,毕竟是相处多年的老伙伴了。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