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子你可来了,”包子铺的包老板夫妻两个连忙迎出来:“昨天真是有惊无险啊,让老哥哥我就快要吓死了,不过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狗剩呵呵笑着,手里早已经自觉的扒开蒸笼,捏出一个包子慢慢吃,老板娘看狗剩的样子,满满的盛一碗肉汤出来。
“剩子,咱以后别再动不动的找人上校场,我们这些人都担心死了,特别是你师傅,知道你的功夫不及人家,担心的几乎一夜没睡。”
狗剩奇怪,张治不是这样的人啊:“你们怎么知道?”
“他知道我们这边收挡比较晚,所以……”
狗剩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张治做了多少年的大掌柜,这些年往来关内关外,多少人想着要巴结他,他简直不用废什么心思,现在却让这样的一个人物为自己处处担心。狗剩不禁想起曾经为自己亲手做木马的那个男人。
虽然那已经成为遥远的回忆,却永远的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短暂而美好。张治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成为能给他这样感觉的人。
像父亲一样的人。
最后一口包子混合着喷香的肉汤灌进肚子,一股热气顿时传到四肢百骸,狗剩笑呵呵的用前襟擦一擦油手:“老哥想起还有事,我先走了!”
狗剩扔下一块银子跑了,身后老板娘高声喊着:“怎么用衣裳擦手呢!这孩子真是还给了这么多银子。”
黑土地的一号店正在包子铺的斜对面,狗剩高叫了一声:“我师傅呢!”
一个伙计连忙说道:“恭喜剩子!”
狗剩也不废话:“我师傅呢?”
“他在仓库清点。”
狗剩拔腿就拔腿就跑。喝过热汤的身子充满力量,他一只手按住胸口处,那只玉扳指正好好的在那里。
“师傅!师傅!”
狗剩还没有进院子就大声嚷嚷,仓库里只有帐房老王一个人正拿着毛笔清点最后的货物。
“我师傅呢!”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冒失呢!”老王皱眉。
“王叔,我师傅呢!”
老王也许是做帐久了,说话都是慢慢腾腾的:“你师傅正头疼呢!”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拜帖的事。”
“拜帖?”
狗剩猛然想到什么,又是一阵风的跑了。
“年轻人啊,一点都不稳重……”老王摇头,又翻开账本开始清点。
狗剩一直跑到前厅,客厅里兀自放着几个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茶杯。
“师傅呢?”
杏儿面无表情:“在他的房间。”
狗剩点头,也不废话越过杏儿又去张治的房间。
张治是黑土地在京的大掌柜,算是京中的代老板,他的房间不算精美但也干净别致。
狗剩扶着墙站在门边:“师傅……”
张治看见他一脑门的汗水顿时大吃一惊:“剩子!你这是又走火入魔……”
狗剩一脸黑线,哪来的这么多的走火入魔,他摆手:“师傅,我找了你好久。”说罢扶着腰歪坐桌前给自己倒一杯水。
“师傅你说过的只要我能活着回来就告诉我这个内力的事……”
“啊!是呀,不过你先看手上的这些拜帖。”
狗剩接过来,一张一张翻开一看,惊得几乎站起来:“这些这些……”
“都是咱们京中朝堂上大人们送来的,说是要咱们的货。”
狗剩疑问:“师傅,朝堂上的大人们各自有自己的产业,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前几天他们中间不乏有商铺跟这商会一起分了咱们的货,现在又递了帖子是什么意思。”
张治深深看着狗剩:“其实我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你心里最清楚。”说着他一根手指轻轻点住狗剩的心窝,却不经意的碰触到狗剩怀中的扳指。
“这是什么?”
狗剩将扳指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程大少的扳指被我拿回来了。”
“衙役居然让你拿?”
“孟大人已经打好招呼了。”
张治眼神复杂的看着狗剩,手不自觉的拿起那个扳指,对着窗外不算炙热的阳光看过去。
淡淡的阳光透过浅绿色的扳指,在地面上投下一个淡淡的光晕,光晕中居然有个淡淡的阴影,如果不是两人眼光敏锐,几乎也要漏掉这一现象。
“师傅,先告诉我内力的事吧!”
张治怔怔的看着扳指慢慢点头:“还记得丐老大和你的那一战么?那老叫花子一巴掌打死丐老大,然后渡了全身的功力给你,就为了救你一命,临死之前告诉我你八卦图的心法还有那个瓷瓶。这个心法在你上次走火入魔的时候又救了你一命。”张治叹口气又说道:“剩子我怎么越来越觉得你就是一个迷呢?除了是个迷以外却又非常的幸运。”
他不等狗剩回答又说道:“那老叫花子除了告诉我这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