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女子惊恐的抱着她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与人械斗在一起,身上已经挨了不少暗刀,心里清楚一切无法挽回,只好一边躲着纷纷落下的房梁,一边低声安慰怀里的孩子:“不要怕不要怕,妈妈会保护你,妈妈希望你能做一个平凡的孩子,每天高高兴兴的,开开心心的,还要记住,做人要留余地。。。。”
“给我仔细的搜!一个都不要放过!”一个阴狠的声音,划破夜空,在熊熊烈火中扮演阎罗的角色!
狗剩愤怒的看着这一切,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去撕裂这些人的嘴脸,只是身体一遍一遍穿透对方的身体,无形态的身子毫无办法!
下一秒画面又换了。
孩子被塞进院中水缸里,温婉女子亲亲他的脸颊,“再背一次给我听,要小小声哦。”
大眼中盛满惊恐,仍然听话的背着:“曲则全,枉则正,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不自示,故彰。。。。故彰。。。。妈妈你要去哪?!”
温婉女子不答话,快步跑出去,迎面而来的一伙人叫嚣着将她架住,夜空清冷月光映着,歹徒手中的刀闪着寒光划向她的身体,血污瞬间喷薄!
“妈妈!”狗剩虚无缥缈的拖着身体,眼睁睁看孩子爬出水缸,又绊倒在地,却无能为力。
“瞧!还有个小的!斩草除根!”
母亲尖锐的声音响起,“站起来!跑啊!”
不等孩子有所动作,一人手起刀落,天堂地狱一瞬间!
指甲狠狠扎进手掌的肉里,狗剩不知疼痛,眼中泪水涟涟,眨眼间无声落下,画面消失,整个人落入炼狱,火不断烤着。热气瞬间炸开!
“啊啊啊!”床上的狗剩不知是疼痛难忍,还是胸口中的愤怒压制不住,爆然从床上跳起,震碎了床板,轰然倒塌半边!
“压住他!”张治爆喝。
莫老三带头上去,压住狗剩双手,其他几个伙计同时上去按住狗剩不断挣扎的双腿。原来是杏儿发现不对,连忙叫人。
“入了魔障了!”张治肯定的说。
“怎么办?”杏儿泪眼婆娑。
“大掌柜,他不是吃了药了么,怎么会这样?!”莫老三有些吃力,“他怎么这么大。。。。力气。。。”
张治背后一颗冷汗划落,别人不知道,包括狗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继承了老叫花子的数十年功力,哪能是什么凡夫俗子制得住的!
“啊---!”
狗剩一声嘶喊,腿上随意一踢,众伙计被踹开,瘦弱的臂膀像是注入神力,直接将莫老三甩飞,眼看要撞在墙上,张治上前钳住莫老三,就地一滚卸去一身力道,免了受伤。
“啊!大掌柜!狗剩哥破窗子跑了!怎么办!”杏儿焦急的叫着。
“能站起来的,跟上!”
张治率先跟上去,手紧紧按住腰部。
狗剩已经跳在院子里,面部狰狞眼中布满血丝,正怒瞪所有拦住他的人,发髻散乱勾着些散乱木削,显然是刚才跳窗留下的。
狗剩一身戾气带着老叫花子渡给数十年功力,伙计们根本就近不了身!狗剩如同关在笼中的走兽,不安咆哮,不断进攻他曾经的伙伴,曾经带给他温暖的伙伴。
“狗剩!”张治咆哮,“你要开杀戒吗?!”
爪子已经伸向其中一个伙计,狗剩听到张治的声音,有些微顿。狗剩仔细看着手中的人,那人颤抖的厉害,嘴角抽动:“狗哥。。。狗哥。。。别打了。。。”
狗剩心神已经被控制,眼中血红不断充满,侧目细细看,手指慢慢放开,众人长长呼出一口气,哪知道狗剩陡然出拳,直接将对方打飞!
张治三两步跨上前,拽住伙计,卸下力道,猛然向狗剩迎去!
“给我住手!不认师傅了么!”
狗剩恍若未闻劈头向张治招呼过去,夹着老叫花子数十年的功力,直愣愣的招呼过去,吓得所有人尖叫。
张治眯眼看着狗剩冲过来的拳头,虽然戾气十足,功力十足,却没有半点招数,右手一抬轻松制住拳头,脚下轻轻一划,倒退一小步,狗剩的拳头再不能前进一分。
狗剩被制住,瞪着血红大眼,咬牙切齿,另一拳随即补上,张治轻易制住一拳,就会轻易的制住第二拳,狗剩两手被张治紧紧钳住,咬紧牙关露出血红牙龈,流出汩汩血水,惨白的脸,泡在血水里的牙,还有布满血丝的大眼,狼狈的发丝任风吹杨,诡异夹杂着风姿。
狗剩眼中看到的是那夜晚的大火,是那死在夜色下的温婉女子,还有一刀毙命的孩子!
“啊!!”他血红的眼睛暴睁,无意识的仰头哀嚎!充满狠戾,暴虐!呐喊之后渐渐平静了动作,狗剩放弃挣扎,猛然松开牙关,带着滴滴答答的血水,歪头咬上张治的脖子!
“哎呦!那得多疼!”
众人惊叫着扑上去连拉带拽愣是不能撼动两人一分。
“都给我放手!都给我闪开!我来!”张治歪头大叫,忍着剧痛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