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举动在张海生看来,那就是不想借钱然后找借口,行啊,你找借口,我就拆你台。
抱着这样的想法张海生慌不择言的情况下竟然说出了自己打听到的一件事情,一件关于张根生家对张月卖假药的背后原因。
要说张根生怎么也是张月的伯父,就算是贪财什么的卖假药也不会故意卖那种能一下子吃死张月的毒药不是。
可是偏偏张更生就是拿出了那样的毒药,虽然那药材其实不是砒霜,但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啊,有些药材不对症那就是砒霜。要说张根生之前只是买些过期了的被虫蛀了又被硫磺熏过的药材给张月的话,其实也就是药效不好,但是不会出什么事情。
可是怎么一个大药房却在对自己弟弟的孩子的药上,变成了催命的药呢。
原来还是那句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用在这里不算特别的恰当。但是意思也相去不远了。
有个富贵人家死了儿子,可是这个时代的风俗没有娶亲的孩子死了是不能葬在祖坟里的,于是孩子的爹娘就想到了一个冥婚的主意,可是又不要已经死了的而是要年纪差不多大,并且刚刚死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哪里好找啊,所以那家人就放出话来,说是年纪相仿的孩子不论生死,活着的就直接嫁到他们家来,但是其实大叫都知道那对夫妻是生了弄死那个孩子的心思了。所以才会说给孩子的爹娘一千两银子的安置费。
也就是买一个孩子的命了。
这样的孩子其实去人牙子那里也能买的到,可是那对夫妻又要家世清白的,还有点身份地位的。
那个时候张海生是已经当上了官了,家里都知道了消息,张根生和刘氏也不知道怎么合计的就贪上这一千两了。
悄悄张月,那不正是家世清白,年纪相当,家里虽然是伯父当官,但是也算是有点身份地位了吧。
这么的条件一符合,张根生就自然而然的拿出了准备好的不对症的催命药了。
想着等孩子真的死了,就给张大柱介绍了这么一门子的冥婚,到时候张大柱还要感谢他这个大哥,让自己的女儿不至于随便找个乱葬岗,没名没分连个墓碑都没有的下葬呢。
当然了张根生想的好,冥婚的银子,也是可以分个几十两的给张大柱的。
秋娘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哀哀地哭了起来。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竟然这么的算计我的女儿,你这都是什么亲戚啊,我嫁到你家,孝顺公婆恪守本分,不要求你们家人对我多好,可是你想想,之前在老宅的时候,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我都不抱怨,可是你们家的人怎么这么的黑心啊,我怀着阿月的时候,数九寒天的要我去给老人家去河边洗衣服,要不是水生婶子,我和阿月当时就要没了,后来动了胎气阿月身上就落下了病根子了,出生就和个小猫一样,身子弱的动不动就要喝药。”
秋娘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张月,又一阵哀嚎。
“你说,我们说起来是分家,其实还不是被赶出来的,就是嫌弃我的阿月,吃药多用了老太太的钱。”
“分家就分家吧,我好手好脚的,能养活我的娃,可是,你家大哥居然打的这样恶毒的主意啊,要不是我们家阿月命大,我现在就没有女儿了。”
秋娘死死的抱住了张月,将张月的头闷在了她的怀里,也不顾什么就直接坐在地上哭,大郎在一边听的难受。
在老宅的生活他都是记得的,所以秋娘这么一说他的感触就来了,想哭,又想着自己是男子汉应该不哭,可是,可是,哽咽的只跪在秋娘的身边叫出了一句娘,就没有下文了。
秋娘泪眼婆娑的看着大郎,心里又是哀痛,她因为张月对大郎的关注总会不自觉的少很多,可是大郎懂事啊,小小年纪总会帮着照看妹妹,这才让他们一家在老宅的生活不至于那么的艰难。
秋娘一把又抱住了大郎。
“都是娘没用啊,娘没用啊。娘要是强势点,你们就不会这么的受欺负了。”
母子三个抱做一团在地上哭,张大柱好像成了一个外人,他挠着头,一个一个的拳头敲在自己的脑门上。
今天这个消息,对他们一家来说打击都太大了。
“秋娘,你别哭了,是我没用,我没用啊,以后我再也不让别人欺负咱们家了,谁要是敢对咱们孩子又坏心思,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张大柱对老宅的是彻底的死心了,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张大柱要是还能对老宅存什么期盼,那么他也就不是张大柱了,作为一个丈夫,他已经不合格了,作为一个父亲,难道他还能不合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欺负吗?
张大柱自问做不到。他缓缓的走到秋娘的身边,双臂一展开,就将他们母子三个一起抱住了。
“我明天就去联系村长里正他们,明天就开始物色地方开始建房子,到时候谁要是不的了咱们的允许就进来的,那就是私闯民宅。咱们再不理老宅那些人好不好。”
张大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