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在厨房里弄菜的时候,说到气愤的地方,都恨不得直接把手里的抹布摔在地上,要不是想着之后还得自己洗,说不准就真的摔了。讀蕶蕶尐說網
当然,要是有机会,她更想直接摔在那个可恶的老太太的脸上。
要是张月知道王大娘是个这么激动的脾气,说不准要祈祷,好在王大娘不知道她和她爹在二房上任的地方闹腾出的事情呢,不然的话,说不准这位就不是想要拿手里的抹布做文章,而是想要直接端砧板吧,或者厨房里最厉害的菜刀也说不准。
好吧,保佑老宅,这个时代的通讯还停留在基本靠吼的程度。
“知道了娘,这事儿还要你交代,我这绝对能把关的刚刚的。绝对不叫那边的糟心的信被主人家看到。”
王大娘的儿子就说道。几乎是要拍着胸脯保证了。
这时候王大娘才算是放心了点。又嘱托了儿子几句,才转身忙活饭菜的问题。
已经过了小年,这几天都属于年关,说来也好笑,中国人的习惯,过年之前和过劫难关卡一样,等到了过年,就算是放高利贷的也会给人家一个喘口气的机会。不得不说,中国人这样算得上是古怪的思想,有时候还真是比较可爱。
离过年还有好几天,当然也就那么几天了,张月家里过年的气氛那是越来越浓重了,而这几天,大郎和张月都难得一致决定从书里走出来,尤其是大郎,连他先生都给了他几天好好休息的时间。
“瞧瞧我说的,哥你这还是要多出来走走,整天的闷着做学问也不好。”
张月本来想拿那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和大郎说道,但是想想,既然已经把大郎拉出来了,就不要再去纠结那些书啊学问的东西了。
大朗今年才十岁呢,这个时候可是要好好的玩耍的时候,懂事是好事,但是太早熟也不好。
张月总觉得太早慧的人,容易早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迷信,但是早夭的天才确实是太多了。
昨儿个又下了一场雪,半夜的时候,张月听着还不觉得有什么,等早上开门,院子里就不说了,窗子沿的细缝里都填满了雪花,合着大家小巷家家户户门上窗户上贴着的红剪纸窗花,迎面就是一股过年的感觉。
村里几个和张月还有大郎相熟的玩伴也走了过来,热情的邀请两人打雪仗。
“好啊,哥,我们过去吧。”
张月看到大郎还没有行动,就径直上手推人了,等到真的一群人玩到了一起,那雪团子都把手弄热了。
“瞧你手冰的,赶紧的回家捂捂吧,不然要生病着凉的,到时候你可就要喝很很苦很苦的药了。”
天色渐渐晚了,一群人都说着要回家的时候,大郎已经戴好了手套,身上的雪花痕迹也已经掸了去,就是还有点雪花化了让衣服面上有点潮湿,不过整体绝对整饬。
再看看张月,头发上还捻着和雪球一起打过来的枯叶子。张月哈哈的笑着整理着,真的觉得自己的手没知觉了,不也不是没知觉,是真的冻得热了,典型的物极必反啊。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咱们赶紧回家吧,明天就过年了,今天晚上我还要帮着娘亲准备菜呢。”
张月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压根就忘记了信件的事情,或者说,她就没想到这个时候老宅那边还会吃饱了没事干写信给他们家联络感情,是的联络感情。
只是一直就没什么值得说的感情,这联络就不知道联络哪般了。
主厅里,王老汉和王大娘,有点拘谨的站在正中央,上面坐着张大柱和秋娘。
“这个信上面说的,咱们,再商量商量吧.。”
秋娘和张大柱的中间隔着一个放茶杯的小桌子,桌子上是两杯已经不热的茶,而离着她手边远一点的茶杯的旁边放着一封信件。
秋娘一脸的愁容,复杂的眼神扫过那封信,最后却化成担忧,直直的看着张大柱的脸色。不无叹息。
其实秋娘的话并没有说完,只是说了一半她自己也觉得说不下去了。
那是老宅来的信,本来按照平常,确实都要被王老汉和王大娘的大儿子拦截下来,但是谁知道,昨天一场雪,送信的人就开始躲懒了,这信件并没有直接送到张月的家里,而是正在送别家的信件的时候,看到了张大柱,就直接给了他。
这下可不就坏菜了,本来之前那些信里写的东西就够让人心里不舒服了,这回倒好,这信里写的东西,直接能让人想要拿菜刀剁肉。
“大柱,当家的,你也别太在意了,说不准这里面说的,是别人夸大了呢。”
要说别人压实有什么目的什么的,写信的时候肯定是会有所遮掩,这老宅倒是很牛,什么话都说,尤其是关于自己那些不适合说出来的心思,居然也很明确的表示了出来,然后还要说你不按照他们的来,就是不忠不孝什么的,总之整篇信件,看的就让人火大。
至于为什么叫来王老汉和王大娘,这大概也是因为张大柱想多找几个人来商量商量吧,毕竟事件太惊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