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顿并不知道因为这一次战斗,圣裁之卷给了他何等的评价,他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处理梅瑞迪斯身上的伤势。
梅瑞迪斯此时正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赤身裸体躺在艾伯顿的手术台上,露出了自己完美妖娆的身体,以及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最终还是先去洗了澡。按照她自己的话说,不给先洗澡,那就先去死。
对于女性这种危险里不顾一切保命,安全时却将干净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天性,艾伯顿表示不理解,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尊重梅瑞迪斯的选择。
在为人处世方面,艾伯顿从来不是一个迂腐的人。他不会被世俗的价值观所束缚,但是反过来,他也不会刻意地去违逆。艾伯顿做的事情,总是对自己有利的,这种利益可能是短期的,也可能是长期的。
总而言之,他会做目光所及之处,最有利的选择。
比如男女之别。在艾伯顿看来,男人和女人在思想上的巨大差异,简直是无法用逻辑解释的东西,这恐怕已经是基础价值观有区别了。
这种情况下,固执己见或者完全听从都是不可取的行为。前者让你对女性的把握程度大为降低,甚至最后会变得完全不了解女人;而后者则是彻底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失去了主见。
最好的做法是,尝试着了解女人,对她们的行为做出一些规律性的总结,比如对外貌的注重,比如对干净清爽的渴望。这样既可以保持自己的价值观不被同化,又可以掌握一些推测女性的规则,不容易让算计出现失误。
于是艾伯顿很轻易地答应了梅瑞迪斯的要求,这多少让后者有些惊讶。
“我以为您会是那种很古板的人。”梅瑞迪斯安静地躺着,脸上却带着浅笑,调侃艾伯顿道。
“其实我就是那种人。”艾伯顿无奈地耸耸肩,“只不过我晕血,真的。”
梅瑞迪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顿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不过梅瑞迪斯很清楚,这是艾伯顿在替她缓解压力,以便接下来手术的进行。所以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感激。
心脏手术本来就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法师的生命力也不是万能的,更何况她还为了洗澡这种事情,延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艾伯顿没有再多说废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梅瑞迪斯诱人又骇人的身躯,正式开始了手术。
一柄浅蓝色的能量小刀出现在艾伯顿手里,随手就向着梅瑞迪斯心口切去。
“等等!”梅瑞迪斯眼见艾伯顿的小刀就要落下,连忙喊道。
艾伯顿的手落得极快,快得简直不像在做手术,而是在杀猪。可就是这么快的手速,当梅瑞迪斯的声音响起,艾伯顿的手还是稳稳地停住了。
“怎么了?”艾伯顿有些疑惑地问道。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梅瑞迪斯轻轻地睁开眼睛,发现那柄能量小刀正停在自己胸口,胸部传来的异样麻痒感让她微微脸红。不过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变得幽怨起来了。
“你就这么切吗?会痛的耶……”梅瑞迪斯都快哭了,你不会神经类法术没事啊,你告诉我一声呗!
艾伯顿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连忙补上一个“痛苦屏蔽”,辩解道:“做实验习惯了,习惯了。”
梅瑞迪斯完全想不出,艾伯顿平时都做的什么实验,她只好默默闭上眼睛,暗自祈祷艾伯顿的不知名法术能有效一点。
“痛苦屏蔽”自然是有效的,而且效果比梅瑞迪斯想象的要好上不少。艾伯顿的小刀很随意地落下,切开了梅瑞迪斯胸前的伤口,然而她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
一颗红彤彤的心脏落入艾伯顿的眼中,它还在不断地向外冒血。心脏被刺之后,死亡原因大多都是失血过多,导致供氧不足或者引发休克。
而入环之后,法师的生命本质跟普通人实际上已经有了很大不同。强大的造血能力,甚至是一定程度的自愈能力,这些都是法师们在各种恶劣环境中活下来的保证。
这次的心脏手术,真正的意义在于剔除腐坏的器官组织。在不动用光系法术的情况下,艾伯顿所知道的治疗法术,大多也只是催化伤者的生命潜力,让他们自己恢复。
然而这种恢复却不可能自发地去掉坏掉的组织,免疫系统可没有被一起催化。而两者不协调的结果就是,心脏重新长好,却将坏掉的组织也包了进去。这显然是艾伯顿无法接受的,所以现在他要人为地进行剔除。
梅瑞迪斯再次平躺下来,自然看不见艾伯顿究竟在自己的胸口做什么,但是艾伯顿用手拨开自己的嫩乳并将它压到一边,以免妨碍手术却是她能感觉到的。
虽然明知道普顿先生不是好色之人,虽然可以毫无羞怯地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但事实上,梅瑞迪斯从未有过如此经历,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有了些反应。
梅瑞迪斯的小脸已经涨得通红,双腿因为紧张已经紧紧夹住,两手更是用力地抓着手术台的边缘,关节都已经明显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