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厌烦这项工作!她又开始为今天晚上的“安危”担忧,真是新仇旧恨,度日艰难啊。
晾床单被折腾得胳膊酸疼,这两天都换两次了,梅施决定以后采取谁受不了谁干活的策略,她躺在干净的地方,让阮廷坚睡在污渍上,他受不了他洗他换!
睡了一会儿又上上网,已经晚上六点多也不见阮廷坚回来,她可没兴趣打电话给他问行踪,自己热了饭,看着电视悠闲的吃了,觉得没有他的生活才是生活。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也没见阮廷坚的踪影,他也没打电话给她,梅施洗好了澡,美美地躺在被窝里,觉得这一天相当完美,入睡前又想了想那张阮贝蒂照片,笑了好一会儿,心情欢乐地睡着了。
大概是睡得早,梅施起床时才五点多,看完表一回身,发现阮廷坚正毫无睡意地盯着她看,梅施又被他惊吓了,和他生活简直是恐怖系列片。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裸着上半身睡在床的另一侧,晨光照映在他光滑的胸部肌肤上,那光晕像是杂志上PS出来的。梅施愣了愣,陶醉在这顶级的美色中,阮廷坚的眼神也迷人,冷漠,深邃——突然她就笑了,最后一点儿理智让她没有彻底笑喷。贝蒂照的破坏能力是超乎想象的,每次看见美人阮廷坚时,那个形象就如影随形的出现了。
阮廷坚皱眉,不解和鄙视地看着她。
“吃……早饭吗?”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误,本想说出殿堂级的问候语:吃了么?终于还是靠谱地说出这么一句。
阮廷坚冷漠地垂下眼睫,“不想吃。”
太好了!别说我没问你啊!梅施抿嘴,非常满意他的答案。
阮廷坚又沉默地躺了一会儿,梅施也不说话,只听他翻身起床,去浴室梳洗打扮,再一转眼,西装革履的阮少爷又出现了。梅施靠着枕头坐在床头,一副听他吩咐的乖巧神情,但她发现,这好像并不太讨好他,他的脸又像黑锅底了。
从昨天穿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阮廷坚面无表情地放在床头,“这是给你的,以后别问你父母要钱了。”
“哦。”梅施点头,心里狂喜,他终于想起发她“劳务费”了。多给点,多给点!
阮廷坚又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了。
梅施觉得他有点儿过分,这么早,他肯定是出去吃早饭了,带上她嘛,她最不喜欢吃面包牛奶了。
又躺回被窝,梅施笑眯眯地看他那侧床头柜上的卡,再睡一会儿就去购物,看看她的工资有多少。
睡得迷迷糊糊,她听见自己的手机响,拿过来看了眼是梅逸,这才懒洋洋的接起来。
“姐……谢谢你。”梅逸的声音很古怪,大概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吧。
“不用谢了。”梅施觉得梅逸变乖了,为了那二十万反复道谢。
“姐,阮廷坚能这么帮我们,我知道,都是你的原因……谢谢你,你这么对我,我还……”
“他怎么帮‘你们’了?”梅施一激灵,睡意全无,梅逸这傻孩子,还帮“我们”呢!阮廷坚一定对伏瑶出手了!
“你不知道?”梅逸十分意外。
“啊……嗯……昨天他回来的晚,我没来得及问。”梅施觉得这都不是重点,懒得编合理点儿的谎言。
“他……凌晨才从医院走。”梅逸的声音掺进一丝古怪,梅施觉得欣慰,傻弟弟也觉得不对劲了吧?“他为伏瑶的妈妈转了院,在第一医院包了高级病房,似乎还联系好了肾源。”
“钱都是他出的啊?”梅施皱眉。
“嗯……”
果然还是金钱攻势,当然了,还有柔情辅助策略,这不是陪到凌晨么?估计进展顺利,一晚上兴奋得都没睡着,瞪着眼想美事早上把她差点吓死。“哪家医院,我有空也去帮帮忙?”梅施一挑嘴角,多好的一场戏啊,她不去看看真是太浪费了,而且……她要怎么才能降低对小逸的伤害呢?她和梅逸在这出戏里,角色真都太悲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