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三句话。
刚才和这句是第一句和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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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卫氏,和曹朋有密切的生意往来。
不过卫觊和曹朋,却从未见过。说起来,曹朋当初在河西时,卫觊赴任。一晃许多年过去,关中大治,与卫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正是因为卫觊的存在,才使得关中士族,没有太大抵抗,便接受了曹艹存在。
“此次朋秘密前来,只为平羌氐之乱。
伯儒公即将前往邺城高就,然还望能配合一二,在短时间内,莫走漏风声。”
曹艹诏令,卫觊任侍中,赴邺城与王粲并典制度。
卫觊自然高兴,一来高升,二来可以摆脱西北这一摊子乱局,也能轻松许多。若换个人来,卫觊未必会放心离去。但曹朋前来,却让卫觊无半点忧虑。昔曰曹朋可谓单人独骑,平定了凉州。而今羌氐虽乱,马儿虽勇,但卫觊却丝毫没有担心。曹朋既然来了,则西北从此无忧。
他忙请曹朋上座,而后奉来酒水。
曹朋这才向卫觊说明了此行的目的……曹艹密令曹朋,出任司隶校尉,使持节都督西北军事。但按照曹朋的要求,这个命令,最好是在并州之战开始的时候,再向天下公布出来。
这样,可以给他迎来充足的准备时间。
曹艹自无异议,并使典满许仪二人随军听令,河洛兵马尽归曹朋调遣。
而后,曹朋密令典满率部进入关中,同时又使许仪大张旗鼓,在河洛征召兵马,屯兵于函谷关外,做出随时可能入关的态势,迷惑马超耳目。
“马儿出兵,绝非偶然。”
在途中,法正就与曹朋分析。
曹朋府内四位文士,只有法正随行。
张松和蒋琬,随同庞德前往广陵,而邓芝则被曹朋举荐给了曹艹,出任丞相府主簿,参军师。其姓质,多类似于参谋。但相比之下,更能入曹艹的法眼。对此,邓芝倒也没有意见。他本就希望,能够多一些阅历,增长见识。能够入丞相府担任要职,对邓芝而言,也是一桩磨练。
“孝直此话怎讲?”
“昔年马儿惨败,退走武都,凭张鲁支援方得喘息之机。
羌氐不可为依持,想来他很清楚。而今大张旗鼓用兵,无异于以卵击石。难道他不清楚吗?可他却偏偏在这时候出兵,毫无疑问是得知丞相将对并州用兵的消息。这个消息,知晓人并不多,可是马儿却能准备捕捉时机。正以为,关中豪强之中,必有人为他通风报信,暗中勾结。”
“你是说……”
曹朋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听法正这么一说,倒是颇有可能。
虽说曹朋和关中士族已经缓和了关系,却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卫觊认可了他,皇甫坚寿认可了他,但关中豪门众多,又怎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法正见曹朋不说话,也不急着往下说。
作为谋主,他必须要学会,留给曹朋一个思考的过程。
片刻后,曹朋突然抬头,看着法正问道:“孝直以为,当如何为之?”
“只看公子,有胆略乎?”
“讲!”
“马儿出兵,于正看来,并无威胁。
真正威胁,只在羌氐叛军,和汉中张鲁。羌氐可定,然汉中却终究为祸。马儿占居武都,为汉中守门之犬。打了马儿,于张鲁并无太大关联,可如果取了汉中,则马儿于西北,从此无立足之地,公子以为如何?”
这好端端,怎么突然说到了汉中?
曹朋不禁愕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孝直之意,莫非要去汉中?”
“正是!”
法正笑道:“汉中,西川门户,马儿之后援。昔曰高祖自汉中起,乃龙兴之地。公子为祸西川,然汉中并未受到影响。张鲁又是个暗弱之辈,非能成大事之人。只需兵临城下,则张鲁必不敢再战,出城受降……得汉中后,马儿失了后援,难成大事。
到时候公子只需要守住西北,切断马儿后路,再诱使其入关,使其成孤军,可一举消灭。只是如此一来,费时甚巨,只看公子如何决断才是。”
曹朋,陷入了沉思。
“如何取汉中?”
法正闻听这句话,顿时笑了。
这也说明,曹朋心动了!
夺取汉中是一个极为关键的步骤,只要汉中告破,张鲁归附,则马超也就大势去矣。
法正深吸一口气,在曹朋耳边低语几句。
却让曹朋脸色一变,透着古怪的表情。
“孝直当知,此事极凶险。”
“正自然知晓!”
法正笑道:“不过,正亦有把握,只看公子敢不敢冒这个风险。”
“这个嘛……”
曹朋显得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