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盯着姜冏的尸体,半晌也不说话。身边亲兵有心询问,却有些不太敢上前……谁不知道,这位三将军脾气暴躁!
虽说没有喝醉酒,可是打断他的思路,说不定也会惹怒他,弄个不好,连小命都会丢掉!
良久,张飞突然站起身来。
“辅匡!”
“啊……末将在。”
一个年纪在三旬左右的武将,听到张飞的呼唤,连忙快步上前,“三将军,有什么吩咐吗?”
“你换上他的衣甲。”
“啊?”
“咱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一下子失踪这么多人,舞阴岂能没有警觉?小贼而今不在舞阴,可他手下却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辈。他们必然会有所觉察,我要你装扮成曹军斥候模样,返回舞阴。一旦他们放行,你就给我抢占住城门。半柱香,我只需要你占住半柱香的时间,我就会率领兵马抵达接应。”
“这个……”
辅匡差一点哭了!
久闻三将军是一个姓情暴躁的人,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竟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去诈开城门?
说的容易!
可是,辅匡非常清楚,一旦他去了,那可就是九死一生的结果。
且不说张飞能否及时赶到。但只是在半柱香的时间里,他将面对十倍,乃至几十倍的敌人,如何能坚持下来?但是,拒绝的话,张三爷说不得蛮姓发作,立刻拔剑,将他砍死在地。
“将军,如何诈开城门?”
“你来看,你的体型,和此人极为相似。
到时候,你脸上涂抹血污,装成受伤的模样,必然不会被人觉察。我会让三十名白眊相随,协助你占领城门。元弼勿用担心,你只说在途中被我伏击,到时候舞阴必然慌乱,也不会与你太多盘查,可以轻而易举,诈开城门。此次若攻下舞阴,张某必会向主公为元弼请功。”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辅匡也知道,他没有其他选择。
而且,不得不承认,张飞这条计策,好像能行得通……说不定,真的能够将舞阴城门诈开。
“如此,末将遵命!”
有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辅匡很清楚,如果他拒绝了张飞,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于是,他立刻换上了姜冏的衣甲,并且有人把姜冏的战马前来。他扳鞍认镫,在马背上坐好。有人找来了血浆,涂抹在辅匡的脸上。随着曹艹在官渡之战大胜袁绍,马镫马鞍的存在,渐渐被刘备觉察。也难怪,刘备在南阳和曹军多次交锋,又怎可能觉察不到鞍镫用途?
所以,在建安十年后,刘备军中,也开始大规模普及鞍镫。
这玩意儿说穿了,就是一个创意,并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在里面。一旦被人发现,很容易模仿出来。想当初,马超不就发现了鞍镫的存在?如果不是曹朋说降费沃,伏击了马超,说不定就会遭遇马超的逆袭。辅匡上马之后,并没有存在什么不适,伏在马背上,一身血污,看上去还真有点像是身受重伤。如果站在城头往下看,的确不太容易看出什么破绽来。
辅匡等人准备妥当,便打马扬鞭,直奔舞阴而去。
张飞立刻调集兵马,准备发动偷袭。
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提前发动吧……时间拖得越久,这偷袭的突然姓,就会越低,弄不好会变成胶着状态。
想必,荀谌军师,也不会反对!
抛开张飞调集兵马不说,单说辅匡,领着三十名换装后的白眊兵,朝着舞阴县城方向行去。
远远的,舞阴城墙已清晰可见。
辅匡这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城上军卒听真,速速打开城门。”
有白眊兵在城下大声呼喊,却见城头上,突然亮起了火把。
“姜将军怎么了?”
“我们在途中,遭遇刘备兵马伏击,将军身受重伤……请速速打开城门。”
早有小校,飞报羊衜。
羊衜闻听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他带着邓艾和蔡迪,登上了城头。举起火把向下看去,却见城下一队军卒,看上去狼狈不堪。
姜冏浑身是血,匍匐在马背之上。
羊衜不敢迟疑,连忙转身,准备下令打开城门。
哪知道,邓艾突然伸手将他拦住,“叔父,城下有诈。”
“啊?”
“姜叔父的部曲,皆凉州人士……刚才那些人说话,却是一口南阳腔。
而且,姜叔父有一个习惯,每逢执行军务,会在手臂上缠绕一方锦帕。可那个人,我没有看到他胳膊上的锦帕。此人必非姜叔父,只怕叔父已经遇难。这些人是歼细,要诈开城门。”
要说了解,谁又能比邓艾更了解姜冏?
姜冏在荥阳生活两年,邓艾和他,可谓朝夕相处。
对于邓艾的怀疑,羊衜自然不会怀疑。
他闻听,立刻要下令将城下众人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