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算不上太大,却重在稳重。一直以来,都是田豫极为信任的心腹……把兵权交给田绍,倒也能令田豫放心。
此时,河东岸的军卒源源不断而来。
庞统和韩德从船上下来,一脸焦虑之色道:“公子何在,公子何在?”
田豫立刻命人领他二人入营,随行的……尚有四名飞眊亲卫。几乎是一路小跑,庞统和韩德来到曹朋的帐外。只见王双持刀跨弓,站在大帐门口,异常警觉。
“王双,公子可安好?”
“在帐中歇息,言庞先生立刻进去。”
“那我呢?”
“把马匹行囊都带过来……公子吩咐,需将两个兄弟的铭牌取回,待返回许都之后,风光大葬。信之哥哥在此看护,我这就去收拾东西,以免有什么差错。”
韩德点点头,接替了王双的位子。
一手持斧,一手扶刀,静静站立在大帐门外。
庞统有些提心吊胆的走进了军帐,就看见曹朋正靠在榻上,看似病怏怏的,有气无力。
“阿福,你……”
“我没事。”曹朋朝庞统一笑,轻声道:“只是国让罢了我的兵权,我有点想不明白。”
“啊?”
“国让说我伤了,病了,需要休养,故而不再统领护军。”
庞统闻听,顿时笑了,“阿福何必担心,国让此举乃为你好,他是想要把你保护起来。至于护军……更不需要担心。你这征羌校尉,使团护军主将乃司空所任,国让怎可能将你罢免?他这是欲使你隐迹藏形,暗中保护……试想,你这一病,活动的空间自然变小。即便有人欲对你不利,也必须要寻找合适的机会。
同时,你潜形藏于暗处,岂不是更容易监视对手?”
曹朋闻听,眼睛不由得一眯。
瞒天过海……好一招瞒天过海之计。
田豫用这样一种方法把自己保护起来,同时也可以充当一着暗棋。
想到这里,曹朋也就放下了心。只是旋即露出苦笑:“可这一路漫漫,我总不成一直无事可做。”
“呵呵,且先忍忍。”
庞统说罢,也算是放下心来。
他和曹朋聊了一会儿,便走出军帐。
曹朋独自在军帐里待着,看着空荡荡的大帐,感觉好生无趣。
至少在抵达南匈奴之前,田豫不会让自己走到明处。既然如此,总要找点事情,以免这途中太过于无聊。可是,找什么事情呢?曹朋翻身,看着书案上那一摞纸张,眼睛突然一亮。既然无事可做,何不写一些东西,省的这路上发闷……写什么呢?
曹朋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
+++++++++++++++++++++++++++++++++++++++++++++++++++++++++++++突如其来的刺杀,令使团营地里,气氛陡然紧张。
禁军和护军,在刹那间泾渭分明,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虽然禁军在护军的营盘中,但是却读力出来。从巡视到守卫的兵卒,全部都是禁军兵马,而护军只能驻扎在外,无法靠近过来。
夜,已深。
刘光在大帐中徘徊,无法入睡。
他在等,等冷飞的归来。
他也清楚,先前的刺杀,必然已惊动了田豫等人。冷飞再想出手,只怕是没那么容易。他有些担心,因为在河上,他清楚的看到冷飞身上受了伤。虽说有周全的安排,可河水湍急,万一出什么意外,他可就等于失去了一个极佳的助手。
冷飞虽然是阉宦,手里又没有兵权。
但他那一身武艺,无疑是汉帝手中最为锋利的一柄利剑。冷飞若出了什么差池,必然是一大损失。刘光闭上眼睛,沉吟良久之后,回身在床榻上坐下,轻轻抚摸着颌下青幽幽的胡子茬。这长大了,可真是一桩苦事……他并不喜欢这种事情。
亲自下令,杀死自己最看重的朋友,这滋味不好受。
可是,他必须要杀了曹朋。
别看曹朋隐居三载,可是这名声一曰大过一曰,早晚会给汉室造成大难。身为汉室宗亲,从他当年入长安,为汉帝斗犬的那一天开始,就已注定了无法回头。
友学啊友学,要怪,就怪你不识好歹,逆天而行。
这天下是大汉的天下,这江山,是刘姓江山。你身为大汉子民,不思为汉室效力,却要帮那乱臣贼子。即便你们是同宗,也是谋逆,也是犯上……早晚必死。
你今死去,他曰我必保你家人无虞。
我能做的事情,也只有这些……想到这里,刘光长出一口气。忽然间,大帐外传来噗通声响,刘光忙抬起头,只见一个人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湿漉漉的走进了帐中,扑通一下子便摔倒地上。
“冷宫!”
刘光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去搀扶。
只见,冷飞的肩膀上的刀口,犹如裂开的婴儿嘴巴一样吓人。
肩头和大腿上还插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