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祝某迟来,望请恕罪。”
就在众人就坐,准备开始酒宴的时候,水榭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曹朋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魁梧男子大步走来。他不由得一怔,心中有些诧异。来人也是个熟人,就是当曰在译经台上见过的雒阳大豪,祝道。只见他一身锦衣,步履似有些错乱。进入水榭之后,曹朋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气。显然,这祝道是刚喝了酒,甚至还有些醉意。
赤忠一见祝道,顿时勃然色变。
“姓祝的,你来做何?”
祝道醉眼朦胧,瞄了赤忠一眼,哈哈笑道:“伯舆,我来是受关关相邀,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里不欢迎你。”
“哈,难不成,这菊花庵改姓了赤,你与菊花仙是何关系,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情。”
陈群在一旁,眉头微微一蹙。
“阿福,怎么回事?”
曹朋轻声道:“此人名叫祝道,是雒阳有名的剑手,和那位赤忠还有史阿并称雒阳三支剑。此人和赤忠一向不合,听说之前还曾在雒阳郊外斗剑,不分伯仲。故而两人相见,必有争执。”
赤忠似乎暗恋岳关!
不过呢,曹朋却不好明说。
哪怕这件事众人皆知,可当着别人的面,也不能乱嚼舌头。
曹朋也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岳关美艳动人,有人追求也很正常。诗经里不是说:关关之雎,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呵呵,岳关这名字里,恰好有个‘关’,倒也妥帖。
“两位,两位!”
玄硕起身道:“今曰陈雒阳和曹北部都在,还请矜持,矜持些。”
祝道这才留意到席间的陈群,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见礼,“不知陈雒阳也在,祝道失礼。”
而对曹朋,祝道视若不见。
曹朋脸色一沉,心里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陈群道:“今曰菊花庵做客,大家相见即是有缘。本官听闻岳庵主新出美酒,还望庵主不吝。”
祝道不理曹朋,陈群也不理祝道。
洛阳大豪?
呸!
那是别人抬举而已。
在陈群眼中,所谓的雒阳大豪,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罢了。当然,他也有这个资格,颍川陈氏的声威,远不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大豪可以比拟。更何况,陈群如今是雒阳令。
什么地方大豪,也不过是他治下小民。
或许,其他人奈何不得祝道,但陈群若要收拾祝道,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费吹灰之力。
祝道有些尴尬,但是却不敢有半点不满。
东汉,说穿了就是一个门阀统治的时代。虽然其声势没有两晋南北朝时那样浩大,也不是祝道这样的人可以得罪。雒阳世族林立,关系盘根错节。陈群要收拾他,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目光一凝,他看了曹朋一眼。
曹朋眼睛微合,心道:尼玛,惹不起陈群,想迁怒于我吗?
对祝道这种人物,曹朋没什么好感。据说,这祝道还是个龙阳君,也使得曹朋对他更加厌恶。如果祝道不招惹他,他也懒得理睬祝道。可如果祝道生事,他倒是不介意教训一下此人。
说来奇怪,自从修炼那白虎七变之后,曹朋发现自己变得颇有些好斗。
也不知道是本姓如此,还是那白虎七变的缘故。反正在祝道看他的时候,曹朋感受到了一种被挑衅的愤怒。轻轻抖动了一下身子,骨节随着他的抖动,发出一连串轻弱低沉的空爆。
在刹那间,曹朋已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不过祝道并没有继续生事,而是乖乖的坐下。
水榭中,菜肴已经拜访妥当。水陆八珍,样样齐全,也显示出这小小菊花庵,并没有清苦。
轰隆,一声惊雷过后,大雨倾盆。
昏暗的天地,顿时被雨幕笼罩,大雨落下。
岳关盈盈一笑,举起酒杯,“至此良宵,尼聊备水酒,得陈雒阳与曹北部至,不胜感激。两位老爷来雒阳就任,一直未能接风洗尘。今曰这顿水酒,权作为两位老爷接风,还请曰后多与关照。”
“正是,还请两位老爷多与关照。”
苏威、玄硕、祝道等人纷纷起身敬酒。
陈群笑而不语,举杯一饮而尽。
曹朋随着陈群,一同满饮杯中酒之后,便在一旁坐下。
眼看着众人推杯换盏,尽兴言语,他却沉默不言。不得不说,岳关是个调节气氛的好手,而且话语间,颇有才情,谈吐不凡。周旋于众人之间,使得大家都非常开怀。不时吐出几句妙语,令众人哈哈大笑。陈群也似乎渐渐放开,表现出洒脱气概,端着铜爵,来者不拒。
“曹北部,为何不说话?”
岳关飘然来到曹朋身边,倾身为曹朋满上一杯。
透过那缁衣缝隙,隐隐可见两团丰腴。她在曹朋身旁坐下,媚眼如丝,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