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怕你不成……”
马玉气得拔出刀,就要过去和大汉交手。
邓才皱了皱眉,一把拉住了马玉。然后笑呵呵的说道:“这位兄弟,我等军务在身,实在是有些耽搁不起时间。这样吧,我让人帮你一下,把马车先挪开,先让我们通过,怎么样?
你这车子搁在路中间,也着实有些麻烦……实在不行,我们回营之后,找个匠人过来帮你修理马车?”
大汉闻听,不由得有些踌躇。
青年马夫却走过来,看似劝说大汉一样,而后猛然提高声音,“君明,人家也是军务在身,你就别生气了。这位老兄,那就麻烦你们一下,请帮忙抬一下车子。呵呵,都是我不好,赶路赶得急了,以至于车辆……辛苦各位,辛苦各位。”
说着话,他朝邓才马玉拱手。
马玉也不是真想和对方交手,看那大汉的个头,显然是个莽汉。
打赢还好说,如果打输了……
“过去几个人,把车子挪开。”
他在马上一摆手,七八个军士立刻走向马车。
车夫笑呵呵的从车上取下一个虎皮兜囊,递给了大汉。立面撞得应该是防身兵器,马玉也没有在意。
这年月出门,若不带防身的家伙,肯定是找死。
反正距离九女城已不远了,马玉也不是很在意,只看了大汉一眼,便转过头,和邓才说话。
“典将军,等他们过来后,你就出手!”
马夫在大汉身旁低声说道。
“不是说先杀马玉吗?”
“那家伙挺机灵,不靠过来,怎么杀?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抢先出手,末将设法缠住那几个人,你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拦住马玉几人。咱们这边一动手,文长他们,也会跟着动手。”
大汉看了一眼几个走过来的军士,嘴角陡然间,浮现出一抹酷戾笑容。
“有劳,有劳几位。”
马夫,正是夏侯兰。
他笑容可掬的拱手道谢,却在不经意间,绕过马车,走到了另一边,悄悄摘下了藏在车架子另一端的丈二银枪。
几个军士上前,一个个脸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咒骂着。
大汉脚下慢慢的向前移动,探手向腰间的大带摸去。那大带下,藏着几支小戟。眼见着军士越来越近,走到马车旁,伸手向车架子搭去。说时迟,那时快,黑脸大汉突然间动起来。
只见他脚下生风,呼的冲向马玉。
同时在告诉奔跑当中,身形猛然回转,口中发出一连串巨雷似地暴喝,三支小戟,脱手飞出。
走在最前面,已经搭住车架子的军士,在这时候也感觉到不对劲。
看大汉刚才搬动车架子的模样,这马车的份量应该不会太轻。可用手一搭,明显感觉到马车并没有那么沉重。正疑惑间,耳边传来大汉的怒吼声,身后紧跟着一连串惨叫,扑通扑通,三名军士倒在血泊中,后脑处,各插着一支小戟。军士心知不妙,连忙撤手想要后退。
也就在这时,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噗……丈二银枪,没入军士的哽嗓咽喉。
夏侯兰手握银枪,一合阴阳把,双臂一震,扑棱棱将那军士的尸体甩出去,撞翻了两个军卒。他一脚踩在车架子上,脚下一用力,腾空而起。丈二银枪在细朦朦的雨丝中,犹如一道长虹贯曰,呼啸着就扑向几名军士。
“啊!”
马玉正扭头和邓才说话,哪料到前方风云突变。
不过,他好歹在军中也干了些时曰,还参加过夕阳聚的伏击。这本能的警觉心,还是有的。
反手一把抽出长刀,口中高喝:“敌袭,敌袭,拦住他!”
说实话,马玉还真不害怕。自己这边五十多个人,而对方只不过两个人而已,有什么可怕?
十几名校刀手蜂拥而上,扑向那黑面大汉。
这些校刀手,可都是从义阳武卒跟过来的人。魏延下落不明,唐吉战死,魏平被杀,那些反叛的义阳武卒,就变成了没人要的孤儿。陈就是看不上,其他人觉得这些人连自家主将都敢反叛,不值得信任。于是乎,就便宜了马玉。不但当上了都伯,还接收了参与的义阳武卒。
细雨之中,刀盾兵悍勇争前。
而黑面大汉,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土鸡瓦狗,也敢前来送死?陈留典韦在此,正好送你们上路!”
只见他反手一把掀开虎皮背包上的黑布,露出一对明晃晃的双铁戟。大戟抽出,迎着那些刀盾兵,凶猛劈落。只听砰砰两声闷响,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刀盾兵,手中钩镶被劈成碎片。巨大的劲力扭断了他们的手臂,身体呼的腾空而起,飞出一两米远,扑通一声便落在泥泞之中。
口鼻中,涌出黑血。
身体在泥水里抽动两下,便再也没有动静。
马玉手中的钢刀才刚拔出来,正想要纵马上前。可看到这幅景象,那到了嘴边‘杀’字,竟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