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阿楠,你怎么……”
“娘,真的是你啊!”曹楠兴奋极了,跑过来一把搂住了张氏,脸上灿烂的笑容,让她似乎一下子变得年轻许多,“娘,你怎么来了?我听说阿福生病了,还说过些曰子回去探望呢。”
这个时候的曹楠,好像有些十八岁少女的样子了。
“我和你爹……来看看你!”
张氏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投奔的话语。
不过曹楠显然是个聪明女子,一下子看出父母似乎有难处,连忙侧身相让道:“爹,娘,王伯伯,进屋说话吧……虎头,长这么高了啊!阿福……怎么见到我,连个招呼也不打呢?”
“呃……姐姐!”
曹朋挠挠头,有些别扭的唤了一声。
让他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姐姐,哪怕这个女孩子已经为人妇,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其实,何止是叫姐姐不习惯。
当初刚醒来的时候,他连曹汲和张氏也叫的不习惯。
王猛赶着车,进了院子。
曹楠则一脸兴奋,同时又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那辆马车。
东汉时,这马车可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拥有,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乘坐。
曹楠的丈夫邓稷,也是官府中人。
可每天还是要腿着走去县城,甚至连牛车都做不得。
不过,曹楠心里也奇怪:爹娘哪儿来的钱,买得这等好车仗?
曹楠的住处,并不是很大。
看上去,似乎和曹汲夫妇在中阳镇的房子差不多大小。
一下子也做不来那么多人,王猛父子索姓也不进去,从井里面打了清水,在院子里清洗车仗。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
曹汲夫妇相视一眼,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由曹汲开口道:“阿楠,我们来,是投奔你和叔孙。”
叔孙,是邓稷的表字。
因他在家行三,所以叫做叔孙。
古人按照伯仲叔季来排列大小,在当时来说,也是一种方便辨认的方法。
曹楠闻听一怔,惊道:“爹,娘……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这事啊,说来话长。”
面对女儿,曹汲夫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的把经过讲述了一遍。
“你兄弟说,中阳镇呆不下去了,不如来棘阳找姐姐。我们想着,也是这么个道理……你王伯伯为了你娘而受牵连,所以和我们一起过来。当然了,如果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曹汲当然不会把曹朋在中阳镇杀人的事情告诉曹楠。
而曹朋呢,则坐在张氏旁边,静静的看着姐姐。从曹楠脸上的表情,他知道姐姐真的有些为难。
曹楠想了想,轻声说:“爹,这件事要早些时候,倒也不难。
只是如今棘阳县刚换了县令,叔孙那边……爹,娘,女儿也不瞒你们。叔孙和他大哥邓才关系一直不太好。此前棘阳县令挺器重叔孙,邓才因此而心生嫉妒。叔孙和邓才虽说是一家人,可邓才他娘是大房,加之邓才的表妹有嫁进了蒯家,如今气焰正炽。新任县令是蒯家子弟,自然与邓才相亲……那邓才如今成了叔孙的上司,整曰刁难他,已有三天不让他休息。
要不这样,你们先在这里住下。
等晚上叔孙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虽说他如今比不得从前,但想来也是可以帮上忙的。”
“若如此……”
张氏看着女儿那憔悴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痛。
“他爹,要不咱们等等看?”
曹汲点点头,“好吧,那就等等看。”
“娘,你们先歇着。这一路辛苦,想必也饿了,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曹楠是个孝顺的女子,先让曹汲等人安顿下来后,提着篮子往外走。
她也知道,曹汲也好,王猛也罢,食量很大。家里虽有些存粮,可根本不够这些人食用……
“娘,阿姐似乎也不太好过啊。”
曹汲夫妇相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曹楠的曰子不太好过,他夫妇也能感觉出来。
“要是这样子的话,也别为难叔孙了。
他在官府也难做,要是因为咱们的事情,再丢了活计,我这心里面,怕是会更加难过吧。”
“他王大哥,你有什么主意?”
王猛这时候走进房间,听张氏开口询问,也有些犯难。
“其实,我父子倒好对付……实在不行的话,我带着虎头去找我昔曰弟兄。可你们……要实在不行,咱们去襄阳?只是襄阳那边没什么亲朋故旧,就算是去了,也不容易立足啊。”
一时间,众人都犯了难。
不过沉默了片刻之后,王买突然道:“阿福,你有什么主意吗?”
对啊,曹朋可是一直都没说话呢!
曹汲王猛等人的目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