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水琉璃和白羽凰运气背还是天生跟吃饭犯克,反正一起吃饭这么多回,十次有八次都被踢门板,也难怪水琉璃说白羽凰是多事精了,
白羽凰无比郁闷地灌下一口酒,看着叉着腰却因为水琉璃的容貌而愣在门口的大汉一阵无奈,踢门的那个人,一脸虬髯满身肥肉,可偏偏却裹在一个五颜六色的紧身绸缎衣里,活脱脱像一直裹着锦缎的猪,他的眼眶乌黑,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样子,白羽凰再次无奈地看着满桌的好菜和那一壶好酒,叹了一口气,唉,沒有影卫就是不方便,连这种人都能打扰我吃饭……
不过再郁闷,两人这个时候也沒有继续吃下去的心思了,毕竟这个踹门的汉子长得实在是太“销魂”了……就见此时“肥球”的口水已经滴到了地上,此时正笑眯眯地看着水琉璃,完全沒有了刚才踹门的凶悍劲,反而立即反手给了后面的人一个巴掌,跟怒道:“逆子,你竟然敢诬陷人家姑娘,”
水琉璃抬眼一看,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悄悄对白羽凰一挑眉,得,这个胖子打的不就是当初在西街书市调戏水琉璃不成反被狠狠教训的郝涩么,合着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水琉璃和白羽凰对视一眼,决定静观其变,反正他们的目标是挑战银州城的城主,所以怎么嚣张怎么來,谁怕谁~
那肥球转过头來看着水琉璃,一脸讨好的笑容:“姑娘,在下银州城城主郝珠,今日多有得罪,姑娘不是我银州城的人吧,不如跟我住那城主府,一來算是我为犬子赔罪,二來也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水琉璃觉得心中一阵好笑,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当初在西街的举动只不过是为了引起城主的注意,毕竟在水琉璃和白羽凰心中那个城主还是很隐蔽的……只是沒想到那郝涩竟然就是城主之子,这城主府是一定要去的,可是不能这么容易,想罢,水琉璃歪着头,故作为难道:“小女子随兄出游,做不了主,城主大人的好意恐怕……”
听见水琉璃拒绝,只见那郝珠转了转眼珠,直接对白羽凰道:“兄台,此时乃两军交战,我银州城里里外外防备森严,像你们这样的外乡人恐怕……”短短一句话,却是在威胁白羽凰,其实郝涩的心里头也有打算,本來他在家里好好的享受左拥右抱的乐趣,可沒想到自己的儿子搂着一条母狗回來了说什么非她不娶,气的郝珠两腮的肥肉直抖,一番探查之后发现自己的儿子竟然中了幻蛊,而且下蛊人的手段还是分高明,饶是他,也花了不少的时间和心思,可沒想到刚刚解了儿子的幻蛊还沒來的及歇一口气,就听见一声巨响,出门一看差点沒把他吓死,整座巫山云竟然完全下陷,紧接着就燃起大火,这火随着风燃得特别旺,还沒等郝珠组织好人來救援,就已经把巫山云雨楼烧的一干二净,毕竟,在这看似普通的火焰下面,燃烧的是凤死蝶的冰焰啊,
巫山云雨楼毁在自己的面前,郝珠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毕竟谁都沒有他这个银州城城主更加理解这座楼的重要性啊,可以说这座楼是整个银州城的支柱,更是城中邪蛊师所修炼的幻蛊的來源,更是他获得力量的地方啊,可现在,偏偏就这么毁了,怎让他不绝望,恰巧在这个时候,有人传來消息,说是找到了那个欺负了少城主的银发女子,
听到银发女子四个子郝珠顿时眼前一亮,因为这个女人前脚刚到西街,沒一会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么多事,郝珠根本不相信这些事与她沒有一点关系,巫山云雨楼被毁的事如果被殷离落知道了,肯定就沒有他郝珠活命的机会了,但如果能够抓住毁了巫山云雨楼的人,那么即使不能将功抵过,也应该能够保住一条小命,
可即使抓住水琉璃等人是他现在的保命法子,可是郝珠也沒有愚蠢到直接冲上去的地步,尤其是在看到水琉璃和白羽凰以后,郝珠明白眼前这两个人很难对付,尤其是这个银发少女,明明听儿子说是邪蛊师,可是从她的身上竟然感觉不到一丝蛊师的味道,甚至还感觉到体内幻蛊的微微颤抖,很明显,这是上位者对于上位者的畏惧……
所以郝珠软硬兼施,故作无能,为的就是把水琉璃二人骗到府上,毕竟银州城城主府里机关重重,而且更有那位大人坐镇,郝珠还是很有把握的……
郝珠的打算不可谓不阴险,他的表演也不可谓不完美,可是偏偏他遇到的是水琉璃和白羽凰,且不说白羽凰在天魔宫长大,什么阴招虚伪沒见过,水琉璃虽然比他少了这份见识,面对其他人可能会吃亏,可是面对蛊师,却是万万不会,别忘了,她可是苗疆药师,凤死之主,真正的蛊界王者,人会骗人,可蛊虫不会,站在蛊界巅峰的水琉璃可以看清每一个蛊毒师的真实心意,这也就是所谓的王者威压,
所以郝珠这么一边道歉,一边威胁,可二人心中却是如明镜般,一清二楚,白羽凰看着郝珠,面色难看道:“大人这是威胁我们,”不用说话,二人之间的默契已经到达了另一种程度,
郝珠转了转眼珠,笑道:“怎么会呢,只不过这是上头命令下來的规矩嘛,不过二位是人中龙凤在下也不会怀疑,但是……”
“哥,”水琉璃扯了扯白羽凰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