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抬起头一看來人竟是蔡笑笑,
“绣儿,”她面露疑色:“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说罢想伸手去帮她抹去眼眶的晶莹,
锦绣撇过脸,用很小的声音说:“……我……我现在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对不起,”接着便又逃也似的离开了,
她知道,自己这种逃避的做法会让那个心如琉璃的少年更加伤心,但是……但是她沒有勇气与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胆小,她怕自己的决绝会让两者那种纯白无暇的友谊染上污点,更或者,她另愿小楣只是将心意藏在心底,不越过界限,永远是最好的朋友,谁也不伤害谁,
一路歪歪斜斜跑着,惹來路人纷纷鄙夷的眼神,
呵,多么可笑的想法啊,既幼稚,又自私,
她自嘲地笑笑,慢慢缓下步子,刚才面红耳赤的一幕任在脑海中一边又一边重演,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而另一边,气氛却是凝固的,
小楣呆呆站着,似乎对自己刚才的举动丝毫沒回味过來,笑笑静静站在一旁悄悄看着他,握着长虹剑的双手微微颤抖,他满脸泪痕,看起來无力而脆弱,
他就那样一直看着远处,似是眺望那高低起伏的山峦,又像似在看更远的地方,
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可是,若是不把心声吐露出來,会后悔一辈子,
小楣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笑,
然后一转身看见那抹素步绿衣的身影,是笑笑,不是她,
“你沒事吧,”语气刚硬中有一丝轻柔,她垂着眼帘暗暗想,他为何因绣儿的离开如此伤心呢,
小楣静静地摇了摇头,表情乖巧地如不需要糖果的孩子,
“是不是锦绣她……”笑笑刚想表露出她的疑惑,他却反常地大喊一声:“什么都别说,,”
我好沒用,
他又看了眼愣住的她,心想自己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不受控制地失态了,晃晃脑袋,苍白地说了声对不起,便落寂地往反方向走去,衣兜中那对泥人静静躺在盒中,纤常的手指紧紧扣着盒面,似要把那红色的染料给刮透般,
每走一步,手上的力道便更紧一丝,
我比不上他吗,因他而丢下我离开吗,
…………
笑笑追上來拉住他:“你要去哪里,那边是外郊啊,”
“我要……”他双眼迷茫:“我要喝酒,”
“你……”笑笑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主,但是每每一对上他忧伤的眉目,心便好像柔下三分似的,
笑笑皱眉,张开手挡在他面前:“你要喝酒,你知道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么,,”
人群混乱,乌烟瘴气,
他无所谓一摆手:“你勿拦我,我今便是要借酒消愁了,”
“你,”她咬咬嘴唇,狠下心:“好啊,你若如此践踏自己,那我便陪你一起醉,”
她扬眉心中预料他定会因他人而让步,
谁知,小楣只是淡淡看了自己一眼,眉目中沒有怜惜,沒有关怀,只是无尽的捉摸不透与心寒:“你要去便去吧,”
笑笑不怒反笑:“……你、行,你要喝是吧,我请你喝,我看你这般不自重又能挽回些什么东西,”
“…………”他面无表情,
笑笑气的伸手便拽过他,往來福饭馆走去,
然后随意在一张木桌上与他并排坐下,招來小二、
还沒等她开口,小二便油嘴滑舌地开始推荐起招牌菜來,笑笑打断:“有什么酒么,”
“客官是來喝酒啊,呵呵要说到名酒那就肯定得來我们來福楼了~什么千杯不醉、逍遥轮、女儿红……应有尽有啊,”
看了眼小楣,他依旧消愁,便吩咐道:“不用那么名贵的,來两小坛白酒好了,”
“……好,”小二有些郁闷地应了声,刚准备转身走人,小楣又淡淡插了句:“四坛,”
小二顿时眉开眼笑,搓着手应了好便飞快冲上楼拿酒了,笑笑想叫回都來不及,
“喂,四坛这么多,你喝得完么,这种白酒很烈的诶,”其实有一半原因是她身上沒揣多少银子,而且她酒量也很烂,
小楣的表情稍微不似刚才那般冰凉了,可是红红的眼圈却不消,
突然一抹白色小帕出现在自己视野,微微抬起头看了眼她:“我不能收下,”
笑笑挥着拳头:“谁说要送你了,我是看你一张大花脸跟我坐着,快点擦干净别给我丢人啦,”吐吐舌头将帕子扔了过去,
小楣犹豫了一下,拿起它开始擦脸,
然后,不自在地讲小帕递了回去,却闻得笑笑一声“啧啧啧”,
“你看你……”她用手拎起一点点帕角看着他:“用完人家的香帕帕然后沾满汗水跟口水也不洗洗就还给我,”
小楣表情有些尴尬,又闷闷说了句:“对不起……但是我沒有沾口水上去啊,”
笑笑哧哧笑了声又把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