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萱的心因为南泓翔的话而不停的颤抖,“父亲的权利”,这是多么沉重而具有十分重要意义的字眼儿,而她、却轻易的就将南泓翔的这种权益剥夺了,在诺萱的心中认为,这种剥夺似乎比过去自己的自由被限制更加可恶,
毕竟那个时候是她自己不敢逾越南泓翔的规矩,而不是南泓翔强制性的要求她必须这样去遵守,如果她真的稍微有一点点的叛逆与胆大,也不会被禁锢那么多年,但是现在,她连让南泓翔选择的机会都沒有给,直接就将这种权利完全拽离他的身边,
诺萱的情绪从之前不知不觉的兴奋中慢慢冷却下來,这一次她沒有逃避南泓翔注视自己的目光,而是以同样的对视望着他,心中的愧疚越來越重,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多年以來在心中存在的芥蒂,完完全全变成了自己亏欠南泓翔、而在这里为他做着道歉与补偿,
“对不起,翔哥哥,是我剥夺了你作为父亲的权利,”诺萱缓缓的从南泓翔的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另一只手轻抚着自己刚刚在南泓翔的带动下弹奏钢琴的手指,“从一开始我就沒有打算要告诉你,我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的一个人带着孩子度过,”
南泓翔沒有说话,只是那样默默的看着她,此时他需要给诺萱倾诉自己的时间,多年以來积压在她心底的痛,需要有一个人來聆听、也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而这个承担与聆听人,由他这个事件引发人來做更为合适,
诺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忧郁中带着一丝凄凉,“现在看,似乎我依然还是那个懦弱的南诺萱,面对梦琪,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做,她一天天长大,越是长大、就越是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境地十分尴尬,而我,却还要故作坚强不肯见你,”
“诺萱,不要这样说自己,”南泓翔情不自禁的抬起一只手想要安抚她脸上挂满的忧伤与愁思,却在即将碰触的时候停在了那里,手指微微动了动,“我??可以吗,”他在征求诺萱的意见,虽然刚刚自己也做出过举动,但是现在南泓翔又开始变得担心,他的心一直不确定诺萱心里的真正想法,却又不想像过去那样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强迫她,
诺萱眸光右移,带着一丝丝尴尬、轻轻点了点头,“嗯,”回答的声音极小,但是南泓翔却听得很真切,内心激荡、澎湃,手指轻抚上她光洁的脸颊,“现在的你真的长大了,是不同于以往的那种长大,不再是过去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有着成熟思想的女人,”
“成熟思想的女人,”听了南泓翔的话,诺萱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容中带着些许的无奈,“翔哥哥,这样的话对于我來说真的很讽刺,过去的南诺萱根本算不得是一个女人,顶多是一个思想有些幼稚、外在是女人的大孩子,不知我是用这四年的时间磨练自己、以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成长呢,还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着我们所有人的心,”
淡淡的笑容变为一丝苦笑,“我曾经很介意涟哥哥说我是孩子,而且还不停的要证明给她看自己已经是大人、是一个女人了,却发现即便是现在,南诺萱依然如此幼稚的可笑,我已经是27的人了,却沒有真正成熟的考虑过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过去是介意哥哥们的想法与看法而不敢去做,但是一旦决定了,却发现自己真的错的一塌糊涂、难以原谅,”
“傻丫头,不要这样说自己,”提起过去的岁月,总会让南泓翔心痛的想要杀死自己,诺萱也许是无意的,但是他却十分在意那段诺萱被自己冷漠与忽视的过去,“诺萱,你的伤痛全部來源于我这个不称职的恶魔哥哥,我才是那个真正罪大恶极的元凶、是不可被原谅的罪人,如果你还要不停的愧疚、责怪自己,你要翔哥哥怎么办,心痛、难过到死去,还是???”
“不要说,”听到南泓翔说这样的话,诺萱紧张的连忙用手掩住他的口不让南泓翔继续说下去,她怕从他的口中听到心中早就已经想到的话,对于亲人的离去她已经怕的要命,“如果眼前这个男人也离开自己,我要怎么办,”
心中这样想着,她闭上眼睛用力的甩了甩头,“不要、不要,我不允许你再说这样的话,翔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的轻易将这种话说出口,难道你不在意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难道你真的被我伤透了心、决心抛下我离开吗,不要、不可以,我不能沒有你,不能,”
情绪的激动使她无法再继续强迫自己沉着、冷静下去,她无法隐忍心中因为南泓翔而不停跳跃的激荡心情,诺萱哭了,她害怕,真的害怕失去南泓翔,仅仅是思念的逃离就已经让她痛不欲生,况且她知道那个人还在、而且也可以随时回去见到他,如果有一天南泓翔真的在这个世界消失,再也见不到那个让自己伤痛、掠夺了自己的爱的撒旦男人,她要怎么办,
这种假设的可能她不是沒有在心里想过,天生敏感、忧郁的诺萱曾经在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想到过很多种可能,每次想起都会让她异常紧张、难以呼吸,十岁那年,最爱她的父母为保护她离去,诺萱便在心中责怪自己,她认为自己是原本不应该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孩子,她是不被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