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那扇紧闭的房门,看着里面一切如故的摆设,他的心情沉重而压抑,尘封的房间、未曾改变的一切,这是被自己四年來未曾踏入的、有着太多太多回忆的地方,这里留存着他对诺萱犹如撒旦恶魔般暴虐的举动,有着自己在她高烧不退时,自己不眠不休、带着万分紧张的情绪照顾她的回忆,也是在那个沙发上他看到诺萱怀孕的监察报告,满心欢喜的等待她小鸟依人一般带着兴奋的表情告知自己,而她却残忍的带着自己的孩子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过往的种种一股脑的浮现在眼前,脑中回荡着诺萱曾经在这个房内的岁月,南泓翔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异常疼痛无比,那种疼是是一只手握成拳状狠狠地砸在心口,然后不停的、用力的、狠狠的左右扭动着,让他感到钻心、酸楚、撕裂一般的痛,心、再一次滴血,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这一切、面对这个被自己刻意遗忘却时时出现在眼前的房间,但是当他再次踏入这里,心头上的伤口再次被硬生生的扯开、撕裂,记忆与内疚排山倒海一般涌上心头,被自己强行压抑使之沉寂的暴虐灵魂、似乎得到了电击一般的刺.激,
四年來,他不断的强制压抑着内心涌动的情绪來说服自己,努力让自己却在每一次寻找诺萱未果之后、不要变得情绪失控而发狂至快要死去,更加努力的告诉自己,爱她、就让她自由的去飞,不要禁锢她的一切,因为他已经禁锢的太多太多,但是尽管如此,谁又能來救赎他被禁锢的灵魂,
自从遇见诺萱的那一天起,南泓翔的灵魂就已经被这个女孩的存在而深深的、用力的禁锢在了那无法逃脱的圆圈之中,周围带着锁链,他无法挣脱、无法逃离,颤动的眼眸闪过那张带着惊恐与害怕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小脸,
“诺萱,对不起,是我伤害你太多太深,以至于无力偿还、让你伤心离去,”修长手指在她房间的每一处轻轻滑动着,像流逝的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让每一处感触更深、更直接的接触着自己已经被越來越紧的禁锢着的灵魂,
微闭着双眼,慢慢的移动着脚步,突然脚下碰到一样东西,“嗯,”带着诧异,南泓翔睁开眼睛低头望去,正是诺萱当时写下最后一篇日记之后、带着烦躁情绪扔出去的那个、时常记载着她内心的日记薄,
“这里怎么会有日记薄,”南泓翔俯身将日记薄捡起來,四年未曾被动过的关系,日记薄的纸页带着一丝微黄,因为自己命令佣人打扫房间的时候不许挪动任何摆设,佣人们果然都很听话,沒有移动过房间的一点一滴,所以就连被蛮力的扔到地上、仰面朝天的日记薄被人发现,也未曾有人伸手将其捡起放好,
这本日记薄南泓翔曾经见到过,就是那一天、那个夜里,他捡起诺萱画过南泓涟与晓晴的那幅画时见到的,但是他努力告诉自己不应该去窥视诺萱的隐私,只是此时,他无法再次抑制自己不去看那些日记,他要看、因为他想通过这些承载着诺萱内心想法的日记薄、寻找到能够寻找到诺萱的蛛丝马迹,
诺萱是一个很懂事很细心的女孩儿,对待一切物品也都小心保管,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坏,能够在自己最后一次记载日记之后,将日记薄以如此凌乱的姿态丢在这里,说明当时她的内心有着极大怨怒和矛盾,
正是通过这样的观察,所以南泓翔认定:在这本日记薄中一定能够找到她行踪的印记,于是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捋平因为丢弃而卷曲的纸页,带着内心激荡不安的情绪翻开了日记的第一页,
“涟,哥从莆田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过,我们要不要上去看一看,”晓晴总觉得有些担心,南泓翔这次沒有找到诺萱的下落,不禁使她想到了四年前的那一幕,
“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南泓涟放下手中抱着的南若皓轩,踱步走向客厅的落地窗前,“萱儿有意躲着他,这一点哥早就已经知道,这一次他只是沒有找到人而已,但是却已经知道萱儿的下落,如果哥真的想要用强势把她带回來,此时萱儿早就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只不过??如果哥那样做的话,萱儿虽然人回來了,但是她不会开心,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是用几句话就可以解释得清楚,误会沒有解除,这样只会更加增添误会,”
“你这样说也沒错,”晓晴两条秀美紧锁,“如果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恨上加恨,如此纠结的两个人,还真是让人头疼的很,诺萱这个丫头,狠下心來居然这样毫不留情,”
在晓晴的心中认为:虽然诺萱沒有动手打过、也沒有开口骂过南泓翔,更加沒有在他的面前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与不满发.泄出來,但是仅仅这样袅无音信的分离与倔强却能够让哥的心在油锅之中慢慢煎熬到疼痛、残破不堪,
她的确是利用南泓翔内心之中的内疚与情感上的自责來惩罚他过去的冷漠与暴虐,并且很成功的做到了,因为南泓翔真的很受伤,而且是无法愈合的内伤,
“萱儿是谁,诺萱又是谁,”南若皓轩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随即就听到“哎哟”一声,只见到晓晴一只手握成拳状怒视着他,南若皓轩则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