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剑和安娜匆匆走出安大略省美术馆,在街边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安娜让司机开到CN电视塔。出租车起动了,两人坐在后座回头看,只见那几对穿深色西服的男子全部跟了出来,匆忙地跑向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SUV。安娜不停地催促司机赶快加速向前开。
出租车全速地沿着唐人街往南边方向开去,经过了四五个街口,很快就到了位于湖边的CN电视塔。
CN电视塔全名为加拿大国家电视塔,塔高500多米,是多伦多和安大略湖地区的城市地标,也是北美最高的建筑。
今天来CN电视塔登高的游客还不少,路边流动快餐车摊主乘机招揽着生意,安娜买了两个热狗和两份饮料,选了一处无人的露天长椅,和杨天剑一起享用起简单的午餐来。
“你刚才提到,出国是因为你的父亲?”杨天剑乘着休息间隙,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
安娜吮吸着手中的饮料,沉思了一会儿,她并不想提起那段不愉快的过去,可是现在唯一能帮助自己的只有杨天剑了,“我曾告诉过你,母亲因为癌症很早就离开了我们,父亲一直和我两人相依为命。”
“这个你告诉过我们,你父亲非常疼爱你。可是他为什么还要你出国,你和父亲不是天涯分隔各一方了吗?”杨天剑不解地问道。
“我父亲原来工作很努力很出色的,可是由于单位人际关系的原因,得罪了某些领导,职称评不上去,一直郁郁不得志。父亲因为对现实的失望和无奈,就不停敦促我一定要出国学习工作。所以在我读大三的时候,不得不按照父亲的安排来到了美利国。”
“哎,你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留,高致远只是告诉我你去了美利国,具体联系方式也没有。”杨天剑想到多年前发生的事,心里不免有一些惆怅,“你后来就没有回过海城吗?”
“我很想回去看看父亲,可是父亲不知为什么一直极力反对?”安娜曾经问过父亲为什么反对她回去看望他,父亲只是说一切都是为她好。
“你现在还想回去吗?”杨天剑试探着问道,他看着安娜脸上寂寞的神情,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戴眼镜邻家女孩的可爱面容。杨天剑心想安娜这些年一定经历了不少事,自己应该关心她帮助她一下。
“我天天都在想,可是最近我发现自己在公司里受到了监视。”安娜充满期待地望着杨天剑,“如果我现在独自回国,一定难以成行。天剑,你能帮助我吗?”
杨天剑正想进一步了解其中的原因,忽然从眼角看到,远处有两个熟悉的黑色身影在街角转动。杨天剑拉了安娜一把,随即先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安娜也敏捷地跟着站了起来,向前一步挽住了杨天剑的胳膊,两人走到游客队伍的后面,准备排队上CN电视塔。
那两个穿西服的男子看到安娜他们排到登塔的队伍中,也赶紧跑过来站到队伍的后面,与杨天剑他们隔着二十来个游客。杨天剑与安娜假装没有注意到他们,旁若无人般亲昵地交头接耳。
今天的天气比较炎热,游客们虽然都穿着短衣短裤或裙装,在太阳下还是感到闷热难耐、不停地流汗,再看那一对黑衣人,脸上的汗珠哗哗地往下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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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N电视塔的塔基呈三角柱体,塔基内部设有纪念品店、快餐厅、电影厅和儿童乐园。来CN电视塔游玩的游客,一般都是先乘高速观光电梯升到350米的观景台,从那儿欣赏城市风光。
安娜和杨天剑随着游客走进全透明观光电梯,电梯高速地向塔顶升去。站在玻璃观光电梯内俯瞰整个多伦多城市美景,感觉人就像在空中向上飞翔,电梯里几个年轻女孩不由地兴奋得大喊大叫起来。杨天剑却密切地观察着地面的情况。
一分钟不到,电梯就停在了观景台。走出电梯来到观景台上,这里四处都是透明的玻璃幕墙,甚至观景台外围一圈地面也是透明的玻璃地板。胆子大的游客战战兢兢地踏上玻璃地板,在心惊肉跳中俯视玻璃下面地面的景物,地面上几十层的大楼就象孩子们堆成的积木,行驶在大街上的汽车则像小甲虫一样四处爬动。
杨天剑和安娜站在观景台栏杆边,在明媚的午后阳光下,远眺湖水碧蓝的安大略湖,远处湖心岛尽收眼底,只见湖面上帆影点点,湖边沿岸的船坞里,密密麻麻的私人游艇象砌得整齐的麻将牌。
眼前的景色象画一样秀丽迷人,可是两人却无暇欣赏,那两个黑衣人也上到了观景台,杨天剑从眼睛余光里发现,他们始终没有把视线从安娜身上移开。
杨天剑拉起安娜的手,两人亲热地说笑着,沿着观景台转着圈子;杨天剑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两个黑衣人隔着十来米的距离紧跟在后面。“一定要想个法子摆脱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杨天剑心里琢磨着办法。
安娜和杨天剑转到了电梯附近,安娜转身面对着杨天剑。黑衣人见安娜转过了身子,赶紧掉过头去望向别处。这时一部下行电梯刚要关门,杨天剑快步上去挡住了电梯门,安娜小跑着进入了电梯,杨天剑也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