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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说话,绝对是认真的。正因为他是认真的,所以云玉真也可以感觉得到,他是当真可以把整个海沙帮彻底送给自己,连眼皮子也不眨半下。想来也是。堂堂南陈太子,更身怀和氏璧这种绝世珍宝,又如何会把一个江湖帮会放在眼内?可是他这位太子殿下看不上海沙帮,云玉真却绝对看得上啊。一想起海沙帮每年贩运私盐所赚取的巨大财富,她禁不住心跳加速,浑身发烫。以至于那如羊脂白玉似的面颊肌肤,也不期然地染上了两片红晕,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红粉帮主了。
她“嘤咛~”一下腻声娇哼,柔声道:“太子殿下想要什么?”只要……只要是妾身有的。太子殿下尽管开口,妾身……岂有不肯之理?”
陈胜哈哈一笑,问道:“尽管开口?身为女儿家,这句话可不能乱说啊。假如我想要云姑娘妳自己,难道你也肯给吗?”
云玉真芳心剧震,呼吸加速。偷眼相窥,只见陈胜身材魁伟健美,气势粗狂豪迈,偏又有股王孙贵胄般傲视天下的气质,浑身内外都透放出最浓烈的男子汉气息,正是最能吸引女儿家倾心的类型。
她此行前来,原本只为试探一下这位南陈太子,并没有想要和对方如何如何。但现在……那一双妙目投注在陈胜身上,竟是再也挪不开了。
不由自主,云玉真娇喘细细,向陈胜怀中倒来。陈胜见她似乎快要跌倒的模样,也没多想,随意一伸手便扶住了她。灼热男儿气息近乎无保留地透体涌现,将云玉真包裹起来。她更加心如鹿撞,螓首贴在陈胜宽阔厚实的胸膛上,腻声道:“妾身蒲柳之姿,太子殿下假如看得上的话,那么……实在是妾身之幸呢。”
自从当日与傅君婥互诉衷曲之后,陈胜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便不再像过往般淡漠。只因为他忽然发现,原来男女之间的感情,居然还能如此动人,这是他过去从来未曾体验过的。
云玉真当然不是傅君婥,陈胜对她也没什么感情,但这样一位动人的美女在怀,出言调笑两句,倒也无伤大雅。不过,也真的就只是调笑两句而已。至于再进一步的事,双方既无感情,陈胜便对此也全无兴趣。当即将她向外推开两步,道:“刚才的说话,我才真是说笑。云姑娘不用当真的。言归正传吧。我想要向云姑娘换取的,正是妳的独门轻功“鸟渡术”。”
被陈胜推开,云玉真心下不禁甚觉失落。假若是平常男人如此对待她,她早就咬碎银牙,把这个男人彻底恨上了。但不知如何,此刻她却对陈胜完全恨不起来,反而因为对方不肯要了自己而颇觉委屈。当即微微侧转半身,纤足在甲板上轻轻一跺,娇嗔道:“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出言戏弄人家?连宇文化及都死在太子殿下手上了。区区鸟渡术,又怎值得殿下以整个海沙帮交换?”
陈胜摇头道:“云姑娘不用妄自菲薄。鸟渡术如此精妙,我确实很想学习。当然,一项轻功交换一个海沙帮,份量仍嫌太轻。这样好了。云姑娘不如就替我引见一下独孤阀的人,如何?”
霎时间,云玉真娇躯又是激烈剧震。她惊呼一声,急速转身回首,双眸瞪开至极限,眉宇间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颤声道:太子殿下,你……你怎么又……又知道……独孤阀的事了?”
陈胜轻描淡写道:“当今朝政败坏,天下群雄并起。江湖上每个帮派的背后都需要有后台撑腰,否则早给人吃掉了。你们巨鲲帮又怎能是例外?东南沿海三大帮会,海沙帮后面有宇文阀,水龙帮则是宋阀的鹰犬爪牙。李阀的根据地在太原,距离东南太远了,鞭长莫及。剩下来的,可不就是独孤阀了么。此事理所当然,任谁也猜想得到的。云姑娘难道还以为这是什么秘密吗?”
云玉真呆了半晌,苦笑道:“太子殿下言之有理。此事在聪明人眼中,早已经洞若观火。枉妾身还一直费尽心思去掩饰,自以为能瞒得了天下人,实在是……实在是可笑之极。”
“云姑娘身为女子而执掌一帮,难免有顾及不够周全的地方,这也算不上什么可笑不可笑。”陈胜顿了顿,凝声道:“总而言之,只要云姑娘愿意替我和独孤阀之间进行牵线搭桥,海沙帮大好基业,就尽管姑娘了。海沙巨鲲,二合为一,相信不但是姑娘,独孤阀也会乐见其成的,姑娘说是不是?”
云玉真乃上代巨鲲帮帮主云广陵的独生女儿。当年云广陵被人刺杀身亡,云玉真才刚刚十八岁,就被迫接手父亲留下来的烂摊子。当世东南武林中人人都以为她必定支撑不了多久。若非被人赶下帮主宝座,就是巨鲲帮自行分崩离析,最终为人吞并。
但数年以来,云玉真不但稳坐帮主之位,而且把巨鲲帮打理得有声有色,直让当初那些小看她的人眼镜掉得碎了一地。故此,她心中也自然而然地养成了一股优越感。只觉天下男儿皆不过如此。单凭我云玉真的手段,自然可以将之掌握玩弄于股掌之间。
然而今晚和陈胜见面,却是步步被动,处处都被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