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对上她温柔了然的目光,
“痛吗,”巧儿温柔地凝望着我,手掌抚上右脸那条伤痕,细细地摸索,勾勒,我霎时静默,心中异样肆意翻腾,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见我不语,巧儿又问道:“痛吗,”
我愣愣地盯着她,那眼神温柔似水,淡淡的眼波,却有千丝万缕的情意,心中种种情绪纷沓而來,亦恸地我大为所动,强忍了那抹异样,我淡然别过头去,冷道:“费话什么,都变丑了,以前沒人要,现在更沒人要了,”
巧儿垂下眼帘,半响抬眸抚着我的脸侧,眼神税利的横扫而來:“说不准呢……”
“拉倒吧,”我咬着唇急急打断她:我算个屁,有人要我也是看上我的钱……”这愈说愈委屈,心中苦涩难忍,竟簌簌落下泪來,怅然万分,泪也落的愈凶,似未关上的水闸,止也止不住,说不清是有意哭给她看,还是当真伤心,
巧儿见我这样哭,竟也有些愧疚,半响手足无措地走上前來,碰我不是,不碰又不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在一边叹息一边喃喃自语着:“别哭了,小姐,是我不好,别哭行吗,你这样哭真丑,一点也不好看了……”
我现在就是笑也不好看了,我缓缓抬了头,嘟唇揪心地瞄了她一眼,半响拭了泪道:“你就偷笑吧,
“……,”巧儿讨好地笑,用帕子替我拭了残留的泪水,我须臾经不住好奇问道:“你怎懂的如此多,我听都未听过,吸血鬼是何物,那瘟疫又从何而來,”
巧儿平了平心绪,想了想,半响才道:“我也是道听途说,据说吸血鬼只以吸血为生,人食五谷杂粮,而吸血鬼只能吸血,”
我仰起脸,疑惑地望着她:“为何只能吸血,是不是跟教书先生一样的妖物,”
巧儿无奈地笑,戳了戳我的脸:“因为他们的食物就只是鲜血而已,教书先生那传闻只能听听,不能信服,跟吸血鬼一样都是传闻,”
“原來如此,那你认为这都是瘟疫所引起的恐慌吗,那这瘟疫从何而來,与花颜的小白狗有关,”
“我所说的瘟疫是指一种病,”巧儿亦有耐心的填补她的好奇,
“那是什么病,怎么來的,”我炯炯有神地望着巧儿,一瞬未瞬,
“……这个……这个……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看不见,也摸不着,那这病毒根本就是虚无的,你在哄我了,”我委屈地瞅着巧儿:“不提这个,那这病要怎么医治,”
“……恩”巧儿更为愣然:“我不知道,”
“切”我不屑一顾的瞪她,
两个人坐了好一会我,我说:“我困了,”
“嗯,早些睡吧,”巧儿语气轻淡,却极为宠溺的揉着我的发,轻柔地手劲,别样的暖意,很不一样的感觉,我眼神有些模糊,顷刻握上他的手:“巧儿,你不能一个人跑掉,……”
“嗯,”巧儿轻缓地语气好似催眠般,不久,我便汲取着她身上传递而來的暖意,沉沉睡去,
只觉朦胧间,哪里响起了一阵嘈杂声,我亦被吵醒,眼瞳來不及睁开,便下意识摸索着身侧,口中急急唤道:“巧儿,”
摸索的纤手被一双温热的掌攥住:“我在,”
听到他的回应,我才安心的闭上眼,再准备小寐片刻,嘈杂声渐响,我皱了皱眉析疑道:“什么声音,什么时辰了,天亮了吗,”这朦胧的问着,双眼仍未睁开,
“大概是婆婆的儿子出事了,我去看看,”巧儿转身往外走,
“我也去,”
“恩,”巧儿答应着,两人往门外走,
房内已围了好些人,难道三明死了,我愣了愣,聚集目光向床上溜转去,
见三明安然躺在床上,胸膛仍有起伏,巧儿松了一口气,却见人群都围着一抹红色身影,便径自犹疑地上前去看,
见一老妇人张口嘴巴朝那孙媳满是齿痕的手臂压去,那齿痛清晰可辨,仍冉冉流着血,巧儿皱了皱眉头,下一刻发狂地推开那老妇人,口中亦尖锐吼道:“不要替她吸血,”
众人犹疑地望着巧儿,那老妇人不高兴道:“遥红被三明咬伤了,要先吸出血污再上药再好不过了,你怎么拦我,不肯我碰,”
是三明咬的,禽兽,
巧儿瞄了床上安静的人一眼,松了口气,解释道:“这伤口不能随便吸吮的,怕会传染了,可传了大夫沒,让大夫來给她包扎伤口,”
那老妇人仍随沉着脸,半响不情不愿地去请大夫,
巧儿皱了皱眉,看着遥红纤细的手臂,此时印着的血痕显得血肉模糊,很是可怖:“怎么让他咬伤了,痛不痛,”
遥红委屈地落泪:“睡梦中,听他说渴,我便端水喂给他喝了,谁料刚喝了一口,他便似发了狂颠病,攥着我便咬……”似是惊魂未定,遥红清秀的小脸此刻仍苍白台鬼魅,
巧儿若有所思,轻叹一声回了她一抹柔笑:“处理这伤口,会有些痛,你要忍着,”见她乖巧地点头,巧儿便手劲暗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