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不要以为是爷带回来的就拽上天了!”有个人敲着我的头念叨,我痛的直吸气,扭头去咬他,却没咬着,那人黑着一张脸拍我:“省省吧,爷不把你当回事的。”
好大的酸味儿啊,这些人对他那么忠心,肯定是被冒牌货用美色迷惑,说不准那个柳什么是因爱生恨,所以才背叛冒牌货的,一定是这样没错,谁愿意跟一个断袖有暖昧关系,除非是疯了。
嘴巴咬不着,我就拿脚去踹他:“没用的东西,没男人抛弃了,你跟我说个屁,有本事你把我放了,要喜欢他随你喜欢去!”
火药味儿特浓,嚣张跋扈的死样子,要是以前被我遇到了,肯定让巧儿揍的他屁滚尿流,可惜少了巧儿的庇护,我原来脆弱到不堪一击,什么都不是,可是我有尊严,以前尊严是靠钱堆积起来的,我现在身上没一分钱……尊严能不能维持下去还真是个问题。
“你少胡说八道,我只是奉命办事,你胆敢再胡说我就把你杀了,先斩后奏!”他气到不行了,捏住我的脖子却不敢用力,实在不行了就揪我的头发使劲往后按。
我痛的尖叫,飞一把抓在他脸上:“死东西,你要敢欺负我,我就把你弄死!”
跟一个人争论这种问题真是烦人的事,况且我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且他要真把我当作手无缚鸡之力的羔羊,那他就是狗东西,我再没用,临死挣扎也会惊天动地,反正……反正没人在乎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坏人要真发起疯来都是不要命的。
两人互掐着脖子往里头狂奔,直到他把我扔进浴桶里,冰冷的水当头淋下,他哈哈大笑,见我狼狈地在浴桶里头躲,更是笑的厉害,抡起旁边的冷水就往我泼。
我冷的尖叫,抱着头跟无头苍蝇一样在浴桶里头横冲直撞,他将最后一桶冷水泼完冷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你的所有举动还不都是找死的事,你敢出口骂人,爷那是瞧着新鲜,时间久了就会不把你放在眼里……告诉你,你这死脾气不改改,早晚得死……”
我绻成一团缩在冷水里,瑟瑟发抖,感觉自己像只被剥光了的刺猬,软绵绵地没有藏身之地:“死吧,死吧,都去死,死了才清静!”
“其实你也可怜,伴君如伴虎,我们都一样,谁也说不了谁,就争这一口气,还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死了。”他骤然泄气地蹲下身去,开始搬木柴往木桶下面送,一边送一边又说:“像今天的事多了,算不清死了多少兄弟了,说不准哪天我就死在其中了。”
我冻的牙齿打架,瞄了他一眼:“你们很容易死吗?”
“……那到不是,护着一个危险的人就本来就很危险,保护他就得拿命去赌,要么赢要么输,输了就得死。”
噢!我猜的没错,冒牌货果真很危险:“那个……那他是什么人,值得你们要死要活的为他卖命?”不是贪图他的色相那么简单吧?要什么东西跟生命放在一块儿,根本是微不足道了。
我以前除了自己都把别人的命都看的太下贱了,可我的命在别人眼中未必就很重要,别人脸上的冷漠跟视而不见也不是就没有道理,谁让我是坏人呢,可是这个冒牌货不一定是好人,所以,坏人就该有坏人的下场,要么一出现就被人砍死,要么就变相的活下去,我是属于第二种的,冒牌货肯定也是。
那人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神色,“他是我们的主子,高高在上的鸿南国储君,为他卖命是注定的……”
啊啊啊!这是幻听,这决对是幻听。
我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嘴巴是会烂掉的。”
他拿眼睛死死盯着我,举起一个木棍在我面前抡着:“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状况,你就是一个笨蛋,活该倒霉,你以为这是哪里啊,像你这样早晚不是死在别人手里就是把自己给逼死了!”
鸿南国的储君,我的神哎,我平日里积阴德了,随便拣也能拣到个储君……
水渐渐温了,他还在往里头塞木头,我很紧张,很兴奋,觉得特别刺激,生活太平淡了,想找个有趣的事儿不是那么容易的,想了想,又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你跟个陌生人说这么些话干什么,于是我伸手去扯他头发:“喂喂,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他侧过脸,瞪着我的手:“谁对你好,我是可怜你。”
多蹩脚的谎话。
“你可怜我干什么,我又没为他卖命。”
他拿白眼翻我,欲言又止,那话卡在喉咙里又难受,他就拼命往里面塞木头,木更旺了,水热的很快,刚刚还冷的碎掉的身体一下子回魂了。
“喂,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以为装死把嘴巴一闭就什么也不用管了?”
他好像不喜欢烧水这个活,男人嘛,一个用刀杀人见血,一个用木头放火烧水,哪个是英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嘴上说说,事实上想做哪种人我可清楚的很。
他好像生气了,狠狠扔了一根木头进去:“做他的宠物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咦咦?”宠物?莫非是我心里想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