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爹会是什么呢?是夫君吧。
婴日清晨,婢女们在房中发现了我娘的尸体,据说死的很难看,舌头都溢了出来,面色全是青紫,我不信,娘一直那样美,怎么会难看呢?不过,我没有去看,不是不想去,只是那个我分不清是爹还是夫君的男人不肯,他说:“下贱的东西,看她做什么,看了也收不回她的心。”我望着他多须的面孔,愣愣地应着,下贱的东西是不能看的,只是,心又是什么?
他有十一个女人,外头的铁定更多,却不知为何只将万贯家财都留给了我一人,那老男人的女人那么多,儿子也有几个,要得财产,轮也轮不到我。
服侍他的日子也就那么廖廖几次,或许是我讨人喜欢,也或许我会床术,大家都这么说,虽然我不认为自己如木头般躺在床上任人摆布会有什么特色,但我必竟得到了全部家产,这就落入了一个套,一个我想分辨都分辨不了的套。
抓了抓脑袋,我目光溜转,掠到门扉后一道瘦小的身影身上,不禁蹙了双眉,那男孩有些眼熟,似乎见过,却一时记不起,这庄园也太大,人口众多,却没有跟我亲呢的,我认识的没几个,只有巧儿是从小侍候我的,那一日巧儿改口唤我夫人,硬是让我追打了好些圈子,夫人,真难听,我还是喜欢小姐这个称呼。
我勾了勾指头,眉头也不抬喊道:“巧儿,那个男孩是打哪儿来的,一直躲在门后呢,干什么的?”
巧儿抬头看了看,半响道:“是三少爷。”
“哦?哦。”我吹了吹茶,轻弹掉黏在杯盏边的茶叶,盯着门边那双漆黑的大眼睛:“真大的眼睛,哪个三少爷?”
巧儿倒地,半响狼狈地自地上爬起,脸色如踩了粪般的难看:“就是三姨太的三少爷。”
“哦哦……哪个三姨太?”我很诚恳的问。
巧儿半耸拉着脑袋,如霜打的茄子:“就是老爷的三姨太,三姨太早年前去了,就留了这么个儿子,小姐也要赶他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