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她的手脚。吓得小红以为徐海真要杀她。拼命挣扎了一会。徐海一笑。已放开了她跳回舟中。下令开船。
徐海痛打小红时虽是做戏。却做得极真。张月娥讶异得差点就要出声阻止。但许夫人却不动声色。徐海见了心道:“总舶主的这个大老婆心机一般。许栋的这个老婆却是个厉害人物。奶奶的。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艘小船趁着黄昏。驶向东南。只被一条正在回航的渔船瞧见。但那渔船见到后也沒什么反应。多半以为是南澳水寨正常派出的船只。
入夜后不久到达外平。这是南澳岛东南不远处的一组小岛。有两艘双桅帆船已在此等待。为首的正是周大富。见到了张月娥。水鱼蔡、水虾蔡等都欢呼起來。张月娥见到了他们也是热泪盈眶。这是她丈夫的兄弟们。是一群会热切叫她大嫂的兄弟。见到了他们。张月娥便觉得自己不再孤零零了。
徐海听他们在那里啰里啰嗦地叙旧。提醒道:“这些话等到了澎湖再说。小心南澳的人追上來。”
周大富等醒悟过來。赶紧开船。
这一夜风向不顺。得到天亮。仍在大海之中。四下无一陆地。火长正在那里计算离澎湖还有多少水程。忽然水鱼蔡指着西面叫道:“不好。船。船。”
水蛇蔡跑到后头。一望之下认了出來:“是南澳的人。他妈的。怎么会來得这么快。”
原來许栋发现许夫人久久不归。便派人出來寻找。他派出的人沒见到许夫人。却先找到了小红。小红原本是想先去找许朝光。不意被他们撞见。先吃了一惊。还好她也算有两分机智。忙按照许夫人的计策。谎称许夫人和张月娥一起被人劫持走了。
许栋听到消息之后。大叫一声:“中计。”便亲率三条轻便的战船。扬帆摇橹。向西拼命追來。他在这一带海域折腾了一辈子。就算是夜里行船也不会迷路。又推算澎湖的人在这等情形之下若要到南澳当走什么路线。回去又当走什么路线。推算的结果竟与周大富等的航线**不离十。因此到天亮之时便已追上。
周大富等接到了张月娥后。心想许栋再要追也來不及。其实是有些懈怠了。这时见到了追兵才都吓得出尽全力。摇橹狂逃。
双方人马相见时。相较之下。倒是许栋的船速度较快。周大富等望见后再加力划橹、调整风帆。已落后了半步。本來逃跑者拥有掌控路线的主动性。在这一点上比追赶者有利。但许栋对这一带风向、洋流的熟悉程度、对航海术的精通均非周大富可比。又知道对方的最终目的地是澎湖。追赶时便不完全就着周大富的乱逃而乱追。而是算准了他们的目标地点截去。因此到中午时分。两队船的距离已相当接近。进入了羽箭能及的距离。眼看随时就有可能发生战斗了。
许夫人道:“押我到后头去。”
徐海醒悟过來。便道了声:“得罪。”一手抓住她的头发。一手拿一把大刀架住她的脖子押她到船后。许栋的船队上有人望见。发出了好几声惊呼。远程武器因之不敢擅用。但來势仍不见减缓。
张月娥沒想到逃出虎穴不久。这么快又被老虎追上。周大富心急如焚。暗暗后悔昨晚沒有拼命逃走。正在这时。前面牛蛙又叫道:“船。船。”
这次却是东面來的船。是澎湖的船。是两艘三桅帆船。而且都是战船。
“澎湖。澎湖。啊。是庆华祥。。”
两艘船上的人都欢呼了起來。
“加速加速。”周大富叫道:“大家再加把劲。会合了自家人就沒事了。”
澎湖方面开來的船离得较远。但与周大富等是对向行走。因此在许栋的船赶上之前两船便碰上了头。船头立着一人。却是唐秀吉。到了声音可以互通时。唐秀吉便在船头骂道:“大富。你要來救夫人。怎么不通知我。”
周大富叫道:“现在还说这些。先解决了后面的追兵再说吧。”
唐秀吉早看清了局势。说道:“你不要停下。一鼓作气回澎湖去。我去拦他们一拦。”又道:“大夫人呢。”
张月娥在舱内听到。便出來相会。这是唐秀吉第一次见张月娥。他在船头行礼。道:“夫人且先回澎湖去。我去阻截追兵。若有性命回澎湖。再來拜见夫人。”
这两句话真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听得张月娥暗暗感动。心道:“夫君竟有这等部下。想是上天所赐。”
周大富徐海在旁听见却都暗自咬牙。恨他來抢头功。
四艘船便擦肩而过。许栋追周大富时是全力追赶。因为他估摸双方实力之对比。觉得只要追上定能大胜。所以并不太顾虑战斗上的周全。这时见有援军中途杀出。來势为之一顿。那是要摆好架势迎战了。
唐秀吉到澎湖后也常听许栋的大名。知道他在海上遭遇战上很有一手。自己打听到这个消息后匆匆赶來。又不愿分功与其他人。准备难免不周。此刻带來的船只、人手都居劣势。能否对付得了许栋实在沒把握。
徐海站在船尾观望。见许栋那边微一犹豫便又迎头追上。他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