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狠心一把推开陆信。“别再逼我了。我无法解释也不能再接受你了。”夏铭渊以手为到一下割断了一撮头发。“从今日起。我夏铭渊与你陆信就如此发。从此恩断义绝。”说完不再有一丝留恋转身离开了城楼。
从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是此时陆信发现自己竟然连眼泪都沒有了。整个人空空的。一种生命被尽数抽干的感觉。随之而來的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秋渐渐深了。不知独自一人在城楼上站了多久。陆信动了动身子。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了。慢慢走在回府的路上。不知走了多久。便看见杨之斌一人站在一个路口。在看到陆信的那一刻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陆信走近。“你为何在这里。”
“王爷。你知不知道环儿在府里都急哭了。大家都在四处找你。”
“我不是说了只是出去走走吗。”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陆信摇摇头。
“快子时了。大家都担心你会出事。”杨之斌看着陆信的样子。知道他今晚定然是遇到什么了。否则不会又像之前那样周身透着一种绝望的气息。好不容易才重新振作。却在一夕之间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杨之斌看着陆信。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担忧。
许是看出了他的担心。陆信开口道:“别担心。我不会再消沉下去了。在外头转着转着就忘了时辰。让你们担心了。随我回王府吧。夜深了也不太安全。”
杨之斌会武功。而且功夫不弱。可是陆信此时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到这些。他的脑子里很空。心也是。杨之斌如此玲珑之人有岂会看不出來。只是不愿拆穿罢了。
… …
又是一夜无眠。陆信设法让自己投入到关于账本的事情中。可是无论怎样都集中不了精神。那人的一切都不断的浮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也不舍的挥去。
伸手摁住自己的心口。“陆信。就这样放弃。你甘心吗。你舍得吗。”
… …
“你见到他了。”
“是。”
那人眼神一凛。翻手成爪一把掐住了夏铭渊的脖子。可是被掐住的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不要忘记你的承诺。不要再同他有任何瓜葛了。否则要承受什么后果。你心里应该清楚。”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警告着夏铭渊。
只是夏铭渊连看都沒看他一眼。侧过头垂着眼。让人看不出情绪。那人得不到回应便收紧了手。夏铭渊皱了皱眉头依旧犟着不说话。那人盯着他不知多久。突然松开了手。一使力将夏铭渊抱起。夏铭渊沒有任何反抗。依旧淡淡的任由那人动作。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的感觉很不好。连个声响都沒有。那人眼神变得更加冷冽。直接放手让夏铭渊摔在了床榻上。那人俯身捏着夏铭渊的下巴逼着他看向自己。“我的耐心已经快被你磨沒了。我的美人。你最好乖乖的。否则很多人都会因为你而丢掉性命的。”
夏铭渊的眼底闪过一次脆弱。虽然很快。却还是被那人扑捉到了。心头一动。丝毫不怜惜的将夏铭渊压在了身下。“要是你忘不了他。那我不妨來帮帮你。至少让你沒有时间去想他。”
… …
杨之斌还是在晋王府住下了。就住在陆信房间的隔壁。静静的躺在床上。杨之斌也是无法入眠。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渐渐入睡。
陆信同杨之斌一起去上朝。杨之斌的朝服是家中仆人给送过來的。虽然大家都知道杨之斌是晋王的亲信。但是这样子一同來上朝。还真是头一回。而且丝毫不避讳他人。两个人站在大殿之下小声说着什么。也沒人敢去介入。直到听到“皇上驾到”。那两人才分开各自站好。
不少人见到这情景心里头就开始打突突。揣测着是不是又要出什么事。是不是又有什么人要遭殃了。
很快就有人被弹劾了。不过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晋王的亲信杨之斌。而弹劾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陆信和杨之斌密切注意着的那个人。丞相刘济鸿。刘济鸿弹劾杨之斌的理由是杨之斌在去年年末曾经挪用过一笔数目巨大的钱款。整整十万两白银。而这笔款项至今下落不明。皇帝问他为何现在才上报此事。他说是最近一直在清查去年的账目问題。也是到此时才发现的。
“杨之斌。丞相所言此时。是否属实。”皇帝开口问道。
杨之斌上前跪在了大殿之上。“皇上。此事微臣当时却有参与。”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沒料到杨之斌竟然贪污过如此数目巨大的钱款。而且一直瞒得滴水不漏。这么久才被人查不來。不少人看杨之斌的眼神都变了。之前沒有太多注意过这个年轻甚至看着有些文弱的人。竟然城府也是如此之深。随后不少人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陆信。毕竟自己的亲信被人弹劾。大家都很好奇这位晋王会是什么态度。只是陆信依旧淡淡的站在那里。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倒是上座的皇帝又开口了。
“那笔钱款。用至何处。”
杨之斌磕了一个头。“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