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行动便行动,环儿从刘长老拿离开便直接到了夏铭渊那里,敲了很久的门才终于有人应了,开门的还是上次那个小童,只将门开了条小缝,似乎还记得环儿,直接对她说了声“他不在”便要关门,环儿自然不会就这样被打发了,伸手抵住门,“我要见夏铭渊公子,”
“不是说了吗,他不在这里,”
“那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來,”
“无可奉告,”小童的态度与上次相差很多,环儿不明白自己这是哪里得罪他了,
“你,他肯定在里面,麻烦你去通传一下吧,”为了自家王爷,环儿耐着性子低声下气道,
“我沒骗你,别纠缠了,”小童显然很不耐烦,再次用力准备关门,却听里面传來一个男子的声音,“外面何人,”声音有些熟悉,不过环儿一时沒认出來,但很快她便知道他是谁了,因为男子走到了门前将门拉开,是商平,“环儿姑娘,你來找我家公子何事,”
“我,是这样的,我家公子似乎和夏公子闹了矛盾,一直病着,都半个月了也沒见好,我想着若是能请夏公子过去见王爷一面,兴许就能把事情说开了,”
“抱歉环儿姑娘,我家公子有事务要处理,已经离开长安好几天了,等公子回來我会转告他,你先回去吧,”
“还真的不在呀,那夏公子什么时候能回來呀,”
“主子的事情我又岂能说得清楚,”
“好吧,多谢公子了,”
“姑娘慢走,”
… …
环儿有些沮丧的回到了王府,却在进门的时候碰到了杨之斌,陆信生病之后这位杨大人便时常來看望,环儿与他也算是相熟了,只是环儿总觉得自己不大喜欢这位杨大人,虽然看着温和可亲,但环儿老觉得他身上透着一丝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此人同自家王爷似乎关系不错,环儿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向他行了个礼环儿便到厨房去了,每天陆信的药都是她亲自过问的,
晋王府中下人不多,杨子斌最近跑得勤了,大家见到他也只是行个礼便算了,不会像以前那样小心招呼着了,杨之斌熟门熟路的到了陆信房间,果然,那人又披着一件外衫趴在窗台上发呆,外头夕阳将大地染上了橙红的颜色,窗子边的那人却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苍白了,
“王爷,”杨之斌忍不住要出声,因为他不愿看着陆信一脸落寞的样子,更加不愿他的落寞是为了夏铭渊,“秋深了,你着身子还沒恢复,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在窗边吹风呢,”
“沒事,只是觉得这夕阳很美,”
“夕阳再美也可以等身子好了之后再看,现在养好身体要紧,”
“人生苦短,变幻无常,谁又能料到下一刻会怎样,眼前的幸福也许稍纵即逝,此时不把握,來日失去了即使后悔也无用,而我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为何沒有早些想明白,为何要等到失去了,心痛了,才來后悔,”
杨之斌自然知道陆信指的是什么,虽然他不清楚陆信与夏铭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杨之斌很明确,那就是陆信这次确确实实的和夏铭渊之间出现了很大的问題,伸手握住陆信垂在身侧冰凉的右手,想要用自己的温度让他暖和起來,“王爷,有些事情终究会发生,也终究会过去,抓住眼前的美好,这沒错,可是人不该一直沉浸在过去,为何不试着看看眼前,看看这些还在你身边的人,”
陆信看向杨之斌,他的心意他早就明白,可是自己一颗心满满都是夏铭渊,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对不起,我…”
“别说了,我明白,”杨之斌打断他,“我什么都明白,我也不奢求什么,现在能陪着你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王爷,你不能一直这样,你要振作起來,还有多少人的希望多少人的未來甚至是性命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想想皇上,他为你付出了那么多,想想环儿每天为了你忙前满后还因为你的病整天苦着个脸,这些人,你不能就这样不管了,即使为了他们,你额不该再这样消沉下去了,”
陆信静静的看着杨之斌,沒有说话,杨之斌甚至不清楚他是否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可他有耐心,也是静静的等着,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杨之斌知道陆信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也相信他终能将一切想明白的,于是点点头,“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 …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为何食言,”一个男子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并沒有伤害他,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而且他和陆信之间注定要走到这一步,早一刻割舍便少一分痛苦,而且你也沒资格來指责我,夏铭渊今日所承受的痛苦,有一半是因为你的选择,当初既然选择了与我合作,那这就是你必须承担的,也是夏铭渊必须承受的,若有怨言,现在退出还不晚,”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似乎比之前的男子要年轻些,
“我,唉,终究是我对不起他,只是我别无选择,这仇已经在我心里埋了快三十年了,叫我如何能轻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