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夏铭渊被伤的鲜血淋漓,他的真心,陆信依旧不要。
陆信不是没有被感动,但感动并不能代表什么,看着夏铭渊摇摇欲坠的身影,陆信终究是有些不忍,于是走到他面前,将他扶到了床榻上。
“你忍一忍,我去叫人请大夫。”转身要离开,却发现衣袖被夏铭渊扯在手里,就这么揪着不放,眼中有着绝望的脆弱。
“我要是现在放开了你,你一定不会回来了。”夏铭渊眼神闪了闪,似乎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便下了决定。
“你要怎样?”
夏铭渊没有回答,而是迅速点了陆信周身要穴,“今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你!”陆信震惊,因为他预感到夏铭渊似乎要对自己做一件很恐怖的事,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便被夏铭渊弄晕了过去。
… …
“叽叽喳喳… …”
陆信是被一阵鸟叫声给吵醒的,醒来是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件名曰厢房的牢笼中,像前面几天一样,仍旧是四肢酸软无力。可是,陆信很快就发觉了异常,前几天被迫服用软筋散,虽然也是浑身无力,但这次连丹田中都是空荡荡的,陆信瞬间便明白了夏铭渊对自己做了什么。这一刻,陆信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恨,没有怨,什么也没有,只是感觉眼角有泪水不停的涌出。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上陆信的眼角,抹去他眼角流出的泪水,陆信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两个人就这么着待了很久,最终还是夏铭渊开口了:“对不起,我…我没有办法了,你说你会一直逃,我想留住你。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陆信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剩下空洞。
就这么,陆信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的在床上躺了一天。夏铭渊陪了一天,也劝了一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我求你了,求你说句话吧!”夏铭渊无奈,当时废掉陆信的武功,他想过他会闹、会反抗、甚至会想要杀掉自己,却没想到陆信会是这种反应。不动不说话、不吃不喝,无论自己怎么劝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即使是抱着他也不会反抗。
… …
三天了,陆信就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夏铭渊甚至可以感觉出陆信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逝。
夏铭渊慌了,一向从容镇定,泰山崩于前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夏铭渊彻底慌了。
“陆信!陆信!算我求求你了,说句话吧,或者给点反应也好,不要吓我了!”
这时苑秀走了进来,“侯爷,蓝护卫在书房等您,说是有急事禀报。”
夏铭渊看了看陆信,迅速收敛了所有情绪,交代苑秀说:“你好好守着他,一步也不要离开,我去去就来,”刚转身准备离开,又回过头来对苑秀说,“你好好劝劝他。”
“是。”苑秀福了福身。
… …
静安侯府,书房
“参见侯爷。”蓝靖对夏铭渊行礼。
“何事?”
“侯爷,您上次让我查陆信和小姐的事,刚才从千机楼传来消息,陆信这个人似乎与落月宫有关系。但却无法证实他是不是落月宫的人,因为千机楼在落月宫的探子回报说落月宫并没有一个叫陆信的人,只是因为查探到有人曾在落月山见到过陆信,才有此推测。”
“那么季莫修这个人呢?”
“此人的确是落月宫的人,但这个人没有丝毫武功,而且在三个月前死了,死因不明。”
“死了?”夏铭渊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蓝靖也静静的等着。
“他是在三个月前死的,而姐姐也是在那个时候才从洛阳回到静安的,就是说姐姐与季莫修的死有关,甚至可能是她害死了季莫修,而陆信是为季莫修报仇的。蓝靖,继续去查,务必查出姐姐与季莫修的死到底有何关系,还有陆信与季莫修的关系。”
“侯爷为何不去问问小姐?”
“她不会说的,按我说的去查吧。”
“是,属下遵命。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说吧。”
“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兵器。”蓝靖说。
“哦?这次居然是兵器,看来三皇子快要坐不住了。”
“给五皇子回个信,‘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是。”
“去办吧。”
“属下告退。”
… …
蓝靖离开后,夏铭渊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息,神色间充满了疲惫。
… …
陆信厢房门口
夏铭渊来到陆信的房门口,却发现自己竟然连推门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在害怕,害怕进去后看到的陆信还是那了无生机的样子,害怕自己真的将陆信逼到了绝路,害怕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挽回不了他了。
突然心口传来阵阵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