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后,我与周启挥舞着手里的长剑砍落那边源源不断飞來的飞箭,以至抵挡些时辰,拖延时间方便丛冲和那些运送粮草和受伤的士兵们撤退,
周启每每挥剑干净利落,习惯性的看向我之后这才变换招式,我有些恼怒,“你再分心,小心我挥剑伤了你,”呵斥周启的不专心,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你这样不专心,小心我因为你的分心而受伤,叫你后悔去”要挟着周启要专注,转念一想这样还不如我拉着周启一同钻进霍武的大军之中呢,那样两人倒沒了分心的时间,
“呵呵,娘子莫要生气,再拖延半个时辰,我们便动身,”周启笑了笑,
“嗯,知道了,”
箭雨似涨了眼睛般,一根根直直的射來,每一根都不相上下的射到我们所在的位置,片刻后,脚底下踩得已经不是草地,而是一根根被我们砍断的飞箭,有些仍旧坚强的冒着火苗,在那里升窜着,
“小心,”一声低喝,伴随一声清脆的断裂之声过后,一个白影闪身进了圈内,
待我恳请,周启已经开口,“白兄,蝌蚪安顿好了,”
“放心便是,”白夜应道,
“白夜,是不是我哥哥叫你來的,你來了我哥哥那里怎么办,”
“黑奴已经來接应了,”
顿时一惊,黑奴的军营那里据这里少说也有几十里路途,“他那里也遭到了埋伏不成,”
“确实如此,只是消息还沒送到,霍武的人马已经到了这里,可见霍武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抢过那些粮草应应急了,”白夜说道,
“白夜,左右闪,”周启呵斥道,
忽地,两人把我隔了出去,周启双掌一送,我便出了圈内,周启笑了笑道,“娘子,稍安勿躁,片刻就好,”
“好吧……”
“呃,”突然,腰间一痛,险些摔倒,却终是身子一沉,我向着身后倒下,看着周启慌张的脸色,我举着长剑刺向了地面,“无事,”
却见周启來到我身边时,满脸的焦急,“白夜,带她走,”
脑子一晕,便见我落入了白夜的怀里,看着白夜同是慌张的脸色,我有些诧异,痛的确很痛,只是不至于两人这样,不想垂下的手臂竟然毫无力气,耳边只听“哒”的一声,长剑掉落,头很重,低头见,见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迹,一滴一滴……
想要说什么,伸手去抓,却也无力而为,
周启一个人一身白衣,仍旧在那片还一样的箭雨下徘徊,而我在白夜急促的喘息声下渐渐的走远,
“周启,我等你,我会沒事的,我等你……”
在我快要闭上眼的一刹那,看到了周启一个人忽地沒了影子,而大片大片的黑压压的士兵围拢,
我想要喊出声,终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不知何时,我在白夜的怀里醒來,腰间的疼痛依旧传來,
望了望身边的黑奴,我笑了笑,想要为我们之前的尴尬找点什么,可还是沒有理由寻找,最终我只好还是笑了笑,轻轻的唤着,“黑奴”
黑奴好似被雷击中了一般,陡然转身,僵立着身子望着我,面上的黑巾已经除去,那条贯穿脸上的黑色伤口清晰可见,
“不要动,你应该休息,”
我笑了笑,沒有再动,只是感觉腰间上那块不知是因为药力的作用还是疼痛难忍,已经沒有了只觉,
“周启,”我环顾屋内四周,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每每我生病在床便会见到周启忙碌的身影,跑前跑后,汗流浃背,
“你才醒來,不要动,身上的伤刚刚上了药,白夜也在周启身边,应该很快就回來了,”丛冲由着侍卫推着笨重的木椅,一步一环,吱呀吱呀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
“白夜回去找周启了吗,”
“是的,定是能带回來给你的”丛冲安慰道,
我想要揉搓下我此刻酸胀的脑袋,只感觉一阵眩晕袭來,最后,终于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