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清。
“程天呢。”四处寻望。不见那个小小的身影。
“呃……”张三哥沒了言语。
“好生休息。稍晚些我们便出去。我接你回去。”周启轻起红唇。而脸上却见不到一丝异样。
挣扎着要坐起。程天呢。那个小家伙。总是眨巴着怯生生的眼睛观望着周围的一切。从不哭不闹的程天。他又得罪了谁。
“小丫头。程天被将军的侍妾接走了。她说要照看几天。叫你好生养伤。”
碧阶。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个毒蝎的女人把我送过來。又抢走了程天。难道就不放过一个小孩子吗。你我的恩怨只是你我之间的。为何要对付一个小孩子。那个是你的亲人。你的亲人啊……
“不要动。不要动。求你。”周启突然猛地抱住我。
顿感。一阵撕裂的疼痛袭來。挺直了挣扎。目无焦距的望着前方。却看到了白夜的身影。依旧一身白衣。只是脸上的冷更加的冷。双手抱肩。站在门边。缕缕灼阳透过他的身。怀中那把很是熟悉的长剑。再熟悉不过。
“两天两夜。你才回來。不可以再乱动。”周启赤红着眼。看着怀中的我。像只快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的捧着。
“吕姑娘。是谁。”白夜在身后问着。
“我自己。”只怪我是这里人人唾弃的将军夫人。先皇的小公主。匈奴人领养的野种。
“啪嗒。”白夜转身。沒了影子。
我焦急的望着。“由他去。”周启挡在我眼前。隔断了外面的所有视线。
“程天。程天。”
“好。程天。你需要休息。”周启仍旧握着我的手。
两两相望。相对无声。
不敢去想。更不敢去看。此刻我是如何的狼狈不堪。恐怕这张脸已经沒了样子。甚至于我引以为豪的那双大眼。此刻已经是暗淡无光。而仅仅是这样静静的躺着。眼皮已经无力的渐渐垂下。沒有了再次抬起的气力。
“周公子。呃。此地不是你们能多呆了。这小公主你们要带走我是最愿意的。宫里不必别处。指不定就被谁害了。我们都沒还手的地方。只是。眼下。你看。还是再等等。小公主的身子骨禁不住这么折腾了。哎……”
“……”
闭着双眼。无力去分辨。无力去挣脱。有了周启。这颗劳累的心。这具疲惫的身。总算有了一个可以松懈的理由。只是。心理仍旧担忧着程天。碧阶会对他如何。
“哗。”白夜猛的进了屋。
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对上他冷峻的眉。尖利的眼。无力的牵扯嘴角。最终仍是缓缓的合目。
“可有线索。”周启问道。
线索。什么线索。
“碧阶。”白夜说道。
“什么。”张三哥惊讶的低吼。
“……”周启无言。
“我们不能等了”周启摸了摸我此刻已经剪短的头发。语气沉重。
“嗯。”白夜应道。
“回去了。我们有话说。”周启说道。
说什么呢。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静。四下皆静。
屋内除了氤氲的火盆泛着兹拉响动。只有我躺在床上的沉重喘息。
不想。这么一睡。就已经过去了两天。外面的事情怎么样了。程天在碧阶那里两日。过得是如何。霍武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丛文在宫内搜寻我的行踪可有发什么。庆海的尸身碧阶如何处置了。李琦为了我做的那些违背霍武的事情。会不会被发现。发现了会怎么样。丛冲在大牢中定是受尽折磨。此刻又是何种境况。
犹记得当初在受刑。碧阶亲自交代过。那个灵的丫头。就那样葬送在了火海里。宫内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霍武怎么会不知。她又如何解释的。
按耐不住无数个未知的因素。在心里犹如火烧。可是我此刻。只能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继续着。
“张三哥。”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院外响起。而同时预示着危险再一次邻近。
“哎呀。李副将。”张三哥霍地起身。紧张的望着屋内。又回望着已经推门而入的李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