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一步更比一步艰难,脚下的冰冷侵袭着全身,望着眼前刺目的雪白,晃花了眼,而因为肩胛不断的流出的血更加的滴落,
身后,“來人,把院子给我清理干净,”
“是”
呵呵,不禁在心里冷笑,你也有怕的东西,是不是被丛文或是霍武知道,你也会有难熬的日子,
“贱人,为何此刻看着你,在我眼前‘坚强’竟是如此畅快,”声音跟在身后,像一缕幽魂,
“姑娘,”一旁紧随而來的丫鬟焦急的搀扶着碧阶,
晃了晃身,斜睨着碧阶白赞的脸,因为刺骨的冷风呼啸,吹着那张娇艳两片红陀,而那双眼里,分明的是恨意,畅快,得意,还有一丝胜利者的骄傲,
“呵呵,碧阶,你想知道霍武为什么一直不肯给你你想要的吗,”一个名号而已,我想要甩都甩不掉的东西,她却当个宝,可悲,
“哼,”碧阶冷哼,却仍旧不远不近的跟在我的身后,
轻蔑的回望了一眼此刻已经因为冷风已经瑟瑟发抖的她,却故作镇静的跟在我的身后,为的就是想要看见我此刻的狼狈,
“因为……”顿了顿,“霍”地转身,对上碧阶的眼,冬季的风带着锋芒,刺骨的刮过脸颊,冲刷每一处伤口,体内仍旧渐渐流逝的热血在冰冷的外面瞬间的凝固,变冷,
缓缓的向前两步,贴近碧阶,低头见看见了我此刻风中仍在凌乱的发型,焦糊的已经不再能分辨出那是头发,上面粘连着血丝,黑乎乎的柴火,
贴近碧阶的脸,“因为,你不值得任何人去给你任何东西……”
碧阶隐忍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霎是缤纷,
“打我,”
死死的抓着碧阶伸过來的袖手,扬起的衣袖在风中呼呼作响,而手臂高扬在半空,被我死死的攥在手中,手腕中那只翠玉的镯子不安的晃动,碧阶却丝毫沒有挣扎,只是瞪着一双尖利愤怒的眼望着我,似要滴出血來,
有那么一刻,恍惚间,竟然觉得着双眼如此的熟悉,
思绪回旋,一个个画面在眼前兜转,
“张贵妃,你的这身衣料真是好看,只是,为何身后绣着一个雅字,”摆弄着那个我还算认识的字在眼前晃來晃去,
张贵妃惊慌之中,脸色一变,急忙抢过我手中的裙摆,有些局促,顿了顿,道,“呵呵,估计是那些个粗心的下人们弄错了,”慌忙拖來下來,放在了一旁,
我狐疑的望着她娇媚的脸,尽管是我父皇的妃子,却也只比我年长七八岁,听闻宫内的人说,张贵妃是一个农家的儿女,那一年父皇出去带兵回朝,途中巧遇女子在河边洗刷,眉眼间像极了当年一个妃子,
父皇回了宫内便收了女子为妃子,如今也是宠爱有嘉,更者,张贵妃随时出神卑微,沒有靠山,却从未有过攀龙附凤之心,也从未有过争宠之念,为人和善,待人诚恳,只是,至今未能给父皇添丁,也是个心头难事,
那晚,张贵妃便于父皇吵了起來,很是火热,整个后宫都知晓,父皇还下令斩杀了当时做衣料的女官,原因是,那个“雅”,便是很多年前被父皇刺死的一个妃子的名号,因为眉眼间张贵妃与那名女子及其想象,老女官看走了眼,这才故意而为之,
至于其中的缘由不得而知,
而碧阶……
不等我继续愣神,身子一歪,碧阶的手臂抽离,揉搓着已经泛红的手腕,
“看你能活多久,不过,估计你也走不出这个院子,”
转首间,有股冲动,我想凑死这个不要脸的笨女人,我都不和你争什么,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一心想着我能从你那里夺走什么,混蛋,我要抽她,
我要抽她,
抽她,
扬起一掌,拍在她的后颈,撩起的发丝在风中翻飞,而即将要倒下的身子,向着雪地亲吻,拉起她身后的衣衫,使劲的向着我的方向拖拽,碧阶一时间惊呼的声调被遏制,吐着舌头,挣扎着,
原來这一下,力道之大,不想着宫里的东西还真是好,脖颈间衣料还真是结实,连带着脖子上的链珠,却因为不堪拉力,“咔吧”一声断裂,上面一颗颗翡翠的珠粒掉落在雪地里,划着一个个清浅的痕迹,
随之而來拉扯的丫鬟们,在我身上胡乱的拉扯,我双脚使劲蹬在雪地下的一方地面之上,任由身后的丫鬟一个一个的拉我,我依旧誓死不撒开手,拉着碧阶在地面上,一步,两步,雪地被划开了一道道痕迹,
然,湿滑的地面也在划下了一道道深壑,这倒加深了碧阶脖颈间的力道,一张白嫩的小脸憋得通红,舌头渐渐的外凸,说不出话來,甚至挣扎的力气都慢慢的小了,
一阵吵嚷过后,身边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有的开始扒着我的手,有的在拉我的脚,有的在勒紧我的腰,还有的在拉扯我已经焦糊的头发,还有的在我背后使劲的捶打,
而我依旧沒有松开的意思,索性腾出一只手來,高高的扬起,“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