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这张笑脸带给我的除了温暖便只有安心。深陷的眼窝,高挺的鼻,薄薄的红唇。那个一直被窝在木椅之上的安静男子,那个只晓得淡笑的从容淡雅之人。
今日,却,手持长剑,一身黑色夜行衣,风度决然的立在我跟前。
“太子哥哥!”
阔别已久,我想我需要的所有,都敌不过这浅浅的一个拥抱。
“太子哥哥!我以为……”
“好了,我们要先行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再来个你侬我侬的相见仪式,如何?”周启摇着扇子,依旧那副风度翩翩。
“要你管哦,只是你到冬天的也这般摇着扇子,你……是不是火气很大?”我转着眼珠,那火气两字有多么的的意义重大。
“还是这般样子,快走,霍武不会就此放弃的!”丛冲催促。
“这边!”
牵扯太子哥哥的手,那里有着突起的手茧,不似曾经的无力与僵硬,有着握剑的张力。给予的更加安心和安全。那个曾经的‘病秧子’也早已消失不再。
拐过羊肠小道,丛冲伸手砍断延伸过来的枝桠。望着那张因为急行而微红的脸颊,白净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惊慌。沉稳,宁静!这份挚亲挚爱除了父皇,就只有这个哥哥。亲情,向来是如此,胜过一切!
“慢!”周启停住了脚。
丛冲护我在身后。
望着那张不算宽厚的脊背,一切因为惊恐而带来的恐慌和不安,全然消散,只需全部交给他,我唯一个哥哥!
“夫人,将军有令,若夫人不予回去,日后那些曾经应允过要从宽的人等,一律铲除!”李琦握紧宽刀,浑身带血。
“我……”犹豫,霍武总是能够抓住我的软肋,施以最为狠毒的要挟。失而复得的哥哥,我怎么会就此放弃?奋力保护的人,眼下也只有太子哥哥是唯一安好的吧。周启不说,不代表没有,霍武背后的小手段定是很多。
至于,黑奴!我,我亏欠着,只因,自己这颗飘摇不定的心!
“呵呵,那就回去告诉你们的将军,尽管来便是!”周启冷冷一笑。腰间的软剑闪着嗜血的光,似要吞噬着面前已经伤痕累累的李琦。
不由得一惊,李琦是由太子哥哥敌对,而,太子哥哥安然无恙。我见过李琦的厉害,他可以徒手抓住一只老虎,更可以一人敌五十。不想,太子哥哥竟是如此厉害。
若是打斗起来,李琦只能是“死”,周启的厉害我更是知晓的,江湖上人人惧怕,想必那一日敌对三轮杀手也是从容而过。
“李琦,我不会回去的,你,你走吧!”我不想李琦有事,这是我出乎意料之外的。
“夫人,将军,将军的心,您,您还是不懂吗?”李琦有些迟疑。面上布满的血水低落嘴角,更加添就了李琦狰狞的面。
“……”久久的沉默,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而答案却只有一个,就是我不会回去!牢笼,至今我才算是挣脱,又何来回去的理由。
“太子哥哥,我们走吧!周兄……”我牵扯周启温热的手,何必为了我在添杀戮。
“李琦,回去转告霍武,我只是想尽我最为薄弱的力量去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只是,这些都与他的一切发生着不可避免的冲突,无论是杀戮还是伤害”
“夫人!”李琦动了动,手里因为握紧的宽刀血管突起,却仍是未动分毫。
霍武就此别过了吧,我说过,只要我可以走,就不会再回头了。
你所给予的不过是那些更加刻骨的伤害和痛彻心扉的恨意,而曾经是我固执的认为,只要有些许希望,便可以挽回,哪怕一点点,然,全然不是。
跟随太子哥哥和周启沿着一路的荆棘小路。偶有拦路的枯藤,周启会挥剑砍成碎片。突来飞鸟,丛冲会护我在怀。
路上总算是一路相安,偶尔会有同样黑衣男子聚首,望着太子哥哥的面目表情,浓重之极,便可知,霍武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杀人的机会。犹记得,当时黑衣人不下十人,而今却只有五人……
太阳西斜,月上柳梢,不知觉间已经在偌大的丛林里穿梭了一个下午。为了不被引人注意,我们一行七人,摸着黑,慢慢龟进。
闻着丛冲身上依旧的药草香,仿若回到了那些个安静惬意的日子,只有暖暖灼阳,只有太子哥哥脸上淡然的笑,只有独来的欣喜和欢畅。
“到了!”
望向前方,一处静谧的小院。只有三两间低矮的草屋,摇摇欲坠。却透着无限的——温暖。不似奢华的牢笼,徒有金碧辉煌的外表,却失了最为重要的“人情味”!被包裹之下,只有残忍,阴狠和无限的伤痛。
丛冲低沉的声音依旧。
“丛公子!”远处一个小巧的丫头,蹦跳着,欢悦着,欣喜的跑来。然,见到太子哥哥握紧的手里面,是我。那张笑脸只是瞬间的崩塌,片刻后又是欢乐。
心里窃喜,太子哥哥有女子喜欢。不过,抛去那些前尘往事,丛冲的的确确应该被很多女子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