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埃湛蓝的眸子里带着深深地痛惜。许久许久才从性感的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抱歉。”
闫斐羽又是一笑。“这一次林焰修打算用我去威胁我爸爸吗。你要告诉他。沒用。”
卡里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吩咐身后的人去门口盯梢。自己一屁股坐在闫斐羽旁边。
“我不想害你。”
闫斐羽动动双手。诚恳的回答：“我还真看不出來。”
“你觉得如果林焰修要这么做何必逼你去跳明明设了防护的悬崖呢。”
顷刻之间。闫斐羽睁大的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她不自觉地向远离卡里埃的一侧挪了挪。涩声道：“你……背叛了他。”
“不。我要保护他。保护他还有佳佳。”卡里埃双目通红。带着陌生的气息。
一个人。可以带着面具游走于形形**的场合里。可一旦被剥去伪装。连带那些赖以生存的资本。仅剩的。是如此的颓废和不堪。
“佳佳生了病。”卡里埃注视着闫斐羽。咬牙切齿：“现在……林焰修也生病了。”
“所以呢。”闫斐羽平静地笑笑。原來。答案早就昭然若揭。“你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不是的。”卡里埃色道：“我只是在为自己的事业而奋斗。”
“未必。”闫斐羽淡然一仰首：“有职业道德的人是不会把自己的成功加注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目光一瞥。见卡里埃口齿欲动。闫斐羽微笑道：“你早就不是为事业而奋斗了。是你自己内心的欲望。”
卡里埃双肩一抖。似是瘫了一般泄了气。
他扑哧一笑。一摇头：“你知道八年前为什么原本要好的林焰修和文昊会反目吗。”
闫斐羽呆了一阵。叹道：“谁知道……这些事情都说不准。”
“因为林佳喜欢上了文昊。但是文昊……”卡里埃沉凝颔首：“让她嫁给林焰修。并且林焰修曾许诺过。”
“什么。”闫斐羽看不懂似地瞪着卡里埃：“但是这也不一定会造成……”
露出一个嫣然笑容。卡里埃眼光却益加冷亮：“林佳曾经要委身于文昊。正巧被林焰修看到了。”
“……”闫斐羽怔了怔。侧头垂眸沉默。片刻方开口：“那个年纪确实会轻易为这些事情动怒。”
如此冷静的。令人看不透的闫斐羽……卡里埃怔怔瞧着她冷丽容颜。终是一声喟叹。。
“你真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或者这是原來的你。……他应该不喜欢见你如此……”
“都是你们期望太高。”闫斐羽身躯微颤。直直盯着他：“一个人为什么想要去改变一个人呢。接受最原本真实的他不好吗。”
静默良久。卡里埃长吁一口气。起身离去。飘落轻轻叹息：“我知道。所以我很抱歉……”
闫斐羽木然伫立着。光影在卡里埃身后拖出长长的、孤单的影子。“考虑到她的身份。我将药用在了林佳身上……你知道那时候支持这个项目的人是谁吗。”
光突地一暗。阴影瞬时覆上孤寒身形。。
卡里埃猛旋身。低声清叱：“是林焰修的父亲和叔伯。”
闫斐羽面上满含惊诧脸颊不由自主一抽搐。：“怎么会……。。”
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段居然是出自林焰修的父亲。
“林傅鸣和林傅成在美国投资了一批药物生产。如果研究成功那是几百倍甚至是几千倍的利润……而研究那个项目的主要是我。可是研究所里几乎沒有任何人看好我的这一项研究。那是一种让人类肿瘤细胞毁灭重塑新细胞的研究。”
“所以……沒有支持和资金资助的我根本无法经行下去。这个时候……我遇上了林焰修的父亲。”
闫斐羽听得脸上阵红阵白。她现在是不是在接近一个被隐藏了八年之久的惊天秘密。是不是会让林焰修知道以后几乎崩溃的秘密。他……她知道他很爱自己的父亲。即使他从未承认。
但如果林焰修知道他父亲跟她父亲一样。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会不会恨。会不会觉得他一直信仰的东西再也不值得。
这世界上最糟糕的感受。就是不得不怀疑先前深信不疑的东西。
他那么自负的男人。怎么受得了……
“他要钱。我只要一个可以研究的场所。所以我们达成了共识……”
“卡里埃……”
“你以为林佳为什么会被收养。仅仅是因为她在孤儿院里跟林焰修要好吗。你认为离开孤儿院的人里为什么会有文昊。你以为他的离开只是幸运儿吗。”
“呵呵……”卡里埃笑得有些慎人：“他一直都是林焰修父亲培养放在林焰修身边掌握他行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