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着那人露出奸邪的面孔向自己扑来,闫斐羽逃命地边跑边喊救命,却没有人来救她……
“救命!”
一声惊呼,闫斐羽从睡梦中惊醒,额头满是细细的冷汗……干愣了半晌,她才无奈地叹息摇摇头,将发麻的下巴从桌子上抬起,嘀咕道:“怎么会梦见那个人……真是见鬼了……”
将头杵在手腕上,拿起桌上散乱的文件,继续浑浑噩噩地核查文件。倦意开始一点一滴的侵蚀她的意志,不是困意,而是无边的软弱无力,是一种独自一人的回忆。
曾经加班的时候,那个人总会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体,要来接她。但是,此刻的她,一个人,四处皆是回忆,处处都在凌迟她,这样的极刑,太可怕。
扑通趴到在桌上,握着手机,闫斐羽抖动的双肩在落寞灰暗的墙上显得更加惹人心碎。那就像一个极度伤心哭泣的孩子,需要一个属于她的洋娃娃来给予安慰。
阴影里,林大BOSS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一切,微微垂下眼睛,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小李,明天把物流部闫斐羽所有的资料全部拿到我办公室去。”
挂断电话,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办公间里的女人。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是因为那个女人不露声色却比任何人都更尖刻的蔑视吗?
欣长的身影在光线的折叠下投在了墙上,光影交接的墙面,一个人爬着哭泣,另一个人却站在她的背后,无言地安慰。在这以为没有任何人的灰暗的室内,轻轻地传来叹息似的声音。
阴霾总抵不过阳光的洗礼,可是就像夏日里的突然暴雨,太阳雨,也是常有的事情。
世界多奇妙,同样的一天,雨似下非下,阴晴不定,但有的姑娘就能牵着男友的手,穿着小洋装在大厅里装模作样的喝下午茶。但有的姑娘,对,比如她自己,就要心里揣着对前男友的恨,对面前女人夹带着最没风度的假笑。
在那个有乐队伴奏的大厅里,她看见了那对金童玉女,而如今站在眼前鲜光亮丽的女人,和她的声音一样,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处硬伤,恬静优雅,高贵圣洁,五米开外,就能看到她浑身上下闪烁着“我来自好家庭”的那种金光。
他们的组长早已经殷勤地在对方跟前哈腰点头,但闫斐羽感受到了一股气息上的不舒畅,笑意晏晏,光彩招人,连脚踝都闪闪发亮,但整个人就是让她觉得很不爽。
握手,就坐,开始谈论来人的目的。
在闫斐羽还没有将组长交待的话细细听清,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又见面了。”女人率先打破了沉默,“还真是后会有期啊。”
闫斐羽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微笑着回答,“是啊,还真巧。”
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真是祸不单行!!!这个女人不去享受她的蜜月旅行,来他们公司干什么“辅导”员!闫斐羽恨恨地想,于是尽力保持着沉着冷静。最后,还是没憋过对方。
“你想怎样?”
宛倾秋一挑眉毛,表示不明白。
“怎么办呢?虽然我也不太愿意跟你一起共事,但是我们组长已经交代了……我想我跟你之间应该没什么利益冲突吧?”
宛倾秋动动嘴角,“我是个女人,是女人对于自己的男人自然是要守护。不管以前你跟昊是什么关系,我都要警告你,他现在是我丈夫!”这段话被她说得轻描淡写又光明正大。
闫斐羽心中一阵苦笑,做好了与她对战的心理准备,同时另一个自我也在积极的做着心里辅导和安慰,出了工作,绝对不会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牵扯。世界上还会有什么情况,能比的上你惨遭失恋还要天天面对你曾经男人的现在女人更悲凉?
“我对于你而言,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谁知道。我的出现只不过是个提醒。”
确实算一个提醒,可是却日日夜夜用这样的方式来警示她,自己和那个男人再也不复从前。
闫斐羽哦了一声,“那我们开始谈正事吧……”
什么也没有多说,往日不紧不慢的调调又回来了。两个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讨论着与刚才完全无关的问题。
简单的说明了大致的情况和要求,宛倾秋便笑吟吟地起身:“抱歉了闫小姐,我家丈夫在楼下等我,说要带我去俄罗斯风情街新开的咖啡厅,先走了。”
闫斐羽心口上一刺痛,居然克制住笑盈盈说没问题。
宛倾秋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也许在她眼中,闫斐羽只不过是个添料的小丑,根本不值得看作是对手,在她眼里能配王子的永远只有公主。
心里稍稍安定,二人走出会议室,闫斐羽却见组长和几个同事都围着一个人聚在一块。
“昊。”
闫斐羽脑子的电信号还没有接收到讯息,宛倾秋已经迎了上去。
“你不是在下面等我吗?怎么上来了。”
文昊显然对两人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