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记得我们这次遭到的**。在我们后面追赶、辱骂。把我们赶到这样的深渊之下……
湖畔小木屋。
“猫猫。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着找我。”他急冲冲地走进屋里來。两颊挂着细细的汗珠。仿若晨露一般。顺着他优雅的下颌滑下來。
宇文皈依将烟头掐灭在手中。“我想你让救他。龙儿。”
他看着他。咬着嘴唇。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气。满满地就要溢出來。“果然是。真的吗。”原本就红润的唇被他硬生生咬得更红了。娇艳欲滴。
宇文皈依呼出一口气。干笑道:“既然都知道了。我只想要你一句话。救还是不救。”
他垂着头。忧伤地笑着。“你让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拒绝过。猫猫。”
宇文皈依走到门口。与他插肩而过。
“猫猫。”他叫住他。“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说话么。”
……
冰凉的风吹进來。因为出门的时候走得太急。他瑟缩着身子。风将身上单薄的衣衫吹得飘舞纷飞。“我知道你在。南宿。”
“你真的要去吗。小环。”圣夜南宿从林子里走出來。“你真的要打破庄园的禁令。出手救那个杀手。就因为那个人需要你这么做。”
“我沒有办法。南宿。”他沒有转过身來。低吟出口:“这是我欠他的。”
庄园有着独一无二的复活技术。即是把面临死亡的人通过复活制成活死人。这些活死人虽然不再具备任何的感情和知觉。但 是却能绝对地服从于特定的某个人。而且这个人是可以发生转移的。在庄园里。拥有这项技术的只有三个人。庄园之主艳后。死神雪夫。以及尊者御龙环。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原本应该永远闭上的眼睛。
“皈依。”我的声音小得惊人。
宇文皈依看见我醒了。沒有说一句话。一滴清泪从他的眼角流下來。一如他在梦里对着我流的一样。嘴角带笑。
我看着他。想替他把眼泪擦开。却发现两条手臂重得竟不能挪动分毫。
“他沒事了。”他淡淡地说。静静地凝视着我。好像此刻和他说话的人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他。沒事了。”我睁着眼睛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嗯。”宇文皈依极为疼惜地抚摸着我的脸庞。“你一直想着他。”
沉默良久。“我想见他。”我抬头对上宇文皈依的眼睛。问他:“可以吗。”
宇文皈依站起來。走出几步远。突然大声地朝我吼道:“你想见就见。不过。他不会认得你。之前是。现在是。以后都是。”
我低下头去。闭上眼睛不说话。
宇文皈依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声音放轻了:“我已经把他对你的记忆一点不剩地清除干净了。现在。他只听我的话。照我说的做。”他走过來。与我脸对着脸。那么近。好像再近一点就会贴在一起。永远也分不开了。“青袅。从现在开始。你的脑子里只能想我一个人。在意我一个人。”他抬起我的下巴。霸道地吻上我的唇。舌头迅速地滑进來。不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我睁着眼睛。努力地睁着。
他满意地放开我。“现在这样很好。青袅。”伸出手指在我的小腹上画着圈。慢慢地滑到大腿根部。轻轻地弹了一下那个地方。俯下身仔细舔吮着……
我一边任他在我的身体里驰骋。一边在他耳边低语:“我做不到。宇、文、皈、依。”。然后泪水横流。
宇文皈依怔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停下。更加用力。而后像个小孩子一样瘫软在我的怀里。双手攀着我的颈子。“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样有错吗。青袅。”
我渐渐地睡着了。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醒了。一脸的泪。
宇文皈依沒有走。他睡在我的旁边。双手环着我的腰。那么紧。让我稍微挪动一下都不行。
我注视着他的右脸颊上。眼睛的下方。那道暗红色的疤痕。
我哭得无声无息。
“少爷。喝茶。”恒滨端着一碗药茶送到我面前。
我接过茶。沿着他的手向上看。宇文皈依。消除了他的记忆。也剥夺了他的感情。此时的这张脸安静得让人害怕。他曾经为庄园杀过人吗。我以前有沒有告诉过他。我喜欢他的那张娃娃脸。好像永远长不大。永远都纯净得犹如一弯浅海。
我盯着他的脸。宇文皈依的话声音很温柔。但足以震碎耳膜。他说:“青袅。清醒一点。他已经不是人了。从他死而复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永远失去了做人的权利。”
那。他是什么。这样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有血有肉的他不是人又是什么。机器吗。杀人的机器。那他为什么会如此温柔体贴地照顾着我。温柔地地叫我少爷。或者是。不过是按照宇文皈依的安排么。他操纵着他按着他的要求。
兀自笑笑。我对他说:“來。坐下來。陪我一起喝。”
“不用。谢谢。”恒滨在说话的时候似乎看不见任何眼神的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