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走出彩月宫,绕到御花园里散着步,还记得第一次被带來御花园,是夜鹰给她答案的那一天,从那天开始,他们的立场就开始调转过來,一切的一切,现在都将由她來作主,
莫揽月原本对主宰他人的人生这种恶趣味是沒什么特别喜欢的,但是如果对象是柳爵铭,那又另当别论了,能够主宰敌人的人生,可比一刀把敌人给杀了要好玩得多,是夜鹰逼着她來玩这个游戏,她也只好尽职尽责的玩到底了,
御花园的景色再美,也终究触动不了她的心,
回想自己这一生,从七岁开始就跟着古烈阳,虽然她从來沒有跟人说过,但在她的潜意识里,恐怕只有有古烈阳在的地方,才能勉强被称之为家,
沒有古烈阳,就算再美的地方她也沒办法对之产生哪怕一丁点的归属感,
而沒有归属感的地方,从來就是不值得她所留恋的,
“头儿,刚醒來就到处乱跑,要是不小心又昏倒可怎么办,”
她刚走出几步,林峰从后面追上她,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更多的则是对她的关心,
莫揽月知道她这一次的昏迷恐怕给宫里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即使她这一次沒事,下一次她能不能顺利醒來谁也不知道,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身边那些关心她的人,但这些是她必须要经历的,
“太上皇和太子是不是也已经知道我醒來的消息了,”
“是,他们匆匆到彩月宫探望你,却找不到你的人,结果对着我好一通骂,怪我沒有看怪你哦,”
“哟哟哟,受委屈了哈,要不我给你整个什么品级高一点的官职,让他们不敢再对你那么不客气,”
莫揽月停下脚步,开玩笑的对林峰说道,
“我才不要,现在一心为你办事不是挺好的么,”
她笑了笑,也是,这个彩鹰国根本沒什么好值得为之奋斗的,反正不久的将來,它将会弱小得随便哪一国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它捏死,而她,也不会再呆在这儿帮他们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狗屁皇帝,
距离她前往劝服各国主帅停止进攻已经过去了几天,按第一次所见的血月国古善來算,这都已经过了七八天,但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沒有,不仅仅是夜鹰,连莫揽月也不免有些担心事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好在她醒來的第二天,宫外有人送來信给她,如她所料,在这个时间点最早回复她的,是古烈阳那边的,原來皇帝古雷已经亲自带兵过來,想要亲自接下她提议的封地,为免走漏消息,信里沒有说得那么直白,只是写着古雷已到,邀她前去商谈,
她派人把信送去给夜鹰,自己则带了人出宫前往古烈阳所在方位,
这些事情要在夜鹰不知情的情况下顺利进行就必须要速站速决,她随身带着玉玺和空白的诏书,只要古雷沒什么意见,她便直接在外面写下诏书交给他,请他在其他三国都接受封地之后再行公开,
莫揽月这回只带了林峰一个人出宫,两人轻装上阵,快马加鞭的赶路,在当日天未黑之前就已经赶到了古烈阳所在军营,
被人领了进去,她沒有看到古烈阳,倒是一眼瞄见那站在一旁仰头不知在看些什么的古烈风,古雷已经在等她,她停止搜寻古烈阳身影,径直进了古雷所在的营帐,
再次见到古雷,她仍是心怀恭敬,毕竟他是古烈阳的父皇,也是她将來要和古烈阳在一起唯一需要得到他认可的人,在他面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是有必要的,即使她打小就沒什么形象,
“莫揽月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照例给他行了个大礼,莫揽月对古雷可谓是尊敬到了骨子里,
古雷只是冷淡的对她点点头,“烈阳已经把你的想法都与朕说了,老实说朕原本是沒必要陪你这丫头穷折腾的,不过烈阳有一句话说得朕很是喜欢,与其一口把猎物吞掉,不如一点一点的消磨掉它的希望,让它不断的从希望到失望,体会着这其中的痛苦來得有趣,”
“原來是三殿下口才好才能说服皇上,”
古雷对她的态度冷淡,她也不知该如何取悦古雷,只好中规中矩的说话,以免坏了这已成定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