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怎么会在她面前胡言乱语坏了殿下大事呢,我们的关系我一个字都沒跟她提过的,也许,是她太想念那三皇子了,所以才会选择丢下我一个人逃跑,要知道当一个女人的心被一个男人所占据时,其他的事情都将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柳爵铭狐疑的看着古沫儿楚楚可怜的脸蛋,真如她所说,莫揽月是觉得古烈阳比她更重要,甚至比她即将得到的皇位更重要,
他心烦意乱的一把推开古沫儿,风也似的离开,
“她逃了,”
得知此消息的夜鹰沒有柳爵铭那般反应大,只是轻轻挑了挑眉,眼里有些怪责之意,一个女人都看不好,在这种时候又不好罚他,真是有气儿沒地出,
“是,儿臣已派人出宫往紫雷的方向去找了,”
柳爵铭抬头看着夜鹰这般冷静的反应,不禁忍不住问道,“母皇,您不是说莫揽月是解决问題最好的人选,为什么儿臣看您一点儿也不心急,”
夜鹰目光飘过柳爵铭的头顶,冷笑一声,遂道,“朕不心急,是因为朕知道,这里有她需要的东西,就算她自己不愿意回來,那三皇子恐怕也会主动的送她回來,”
夜鹰这话一说,柳爵铭就更加不明白了,夜鹰懒得与他多作解释,只是吩咐他,“写封信送去给古烈阳,就说莫揽月的病还有得医,但条件是必须让她答应朕的条件,做彩鹰的皇帝,”
末了,夜鹰又补充说道,“不用写得太详细,有不明白的他自然会去问莫揽月,”
柳爵铭虽然是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顺从的点头,先回去替她写信,
把信交给人送出去后,柳爵铭才再次回到古沫儿的房间,她仍是乖乖呆在房间里哪儿也沒去,或许是料到他还会再來找她,
看见柳爵铭进门,古沫儿脸上的笑容如花儿一样绽放,重遇柳爵铭这么久以來,她都是偷偷摸摸与他相见,现在莫揽月不在了,她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
只可惜她的笑容只持续了一小会儿,柳爵铭不是为她而來,依然是为了那个莫揽月,
“莫揽月有什么病,你知不知道,”
莫揽月有病的消息她从沒有主动和柳爵铭说过,既然莫揽月不想让柳爵铭知道,她也懒得多那个嘴,要是让柳爵铭知道她很可能活不长久了,不知会不会对她由怜生爱,这个结果,她输不起,
“知道一点儿……”
但柳爵铭开口问了,她若不回答,不用等结果,他绝对会把她弃之不顾吧,
“有一回御医正给莫揽月看诊时我刚好也在,听到莫揽月给御医说明自己的情况,她说她曾经身中蛇毒,不少御医都说沒法医治,她可能只能继续活三年左右的时间,但那天那个御医却说有办法可以医治她,因为这个,她还花了三天三夜自己翻阅医书,好像真的让她找到了那个病例,”
“你怎么从來沒跟我提过,”
莫揽月只能再活三年,这怎么可能……
柳爵铭心中骇然,那么鲜活的女子,说她只能再活三年,简直太不公平了,
“殿下你沒有问过,沫儿也不知道这对殿下很重要,殿下不是说抓莫揽月來是当人质要挟古烈阳的,她又不是马上就要死掉,三年的时间无论什么事情都会解决了不是吗,”
古沫儿委屈的为自己解释,
‘啪’
柳爵铭抬手甩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再听不到柳爵铭在说些什么,
她只是看着柳爵铭对着她大吼大叫的样子,好像在怪罪她沒有早点把这消息告诉他,
“你以为你是谁,沒有莫揽月,你对我一点作用都沒有,”
柳爵铭骂到最后一句话时,她忽然恢复了正常听觉,那一针见血的话刺在她的心里,鲜血淋漓,
沒有人会來安慰她,沒有人会关心她为什么掉眼泪,而她放在心上的那个男人,已经拂袖而去,
古沫儿跌坐在地上,脑子里竟开始浮现出莫揽月对她的好,
她做这么多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出卖朋友,欺骗朋友,得來的,不过是柳爵铭偶尔的逢场作戏,到了现在这地步,她才开始想她付出的这些到底值不值得……
宫外,莫揽月仍在逃窜,
好不容易找着了对的方向,她马不停蹄的赶路,想要追上之前浪费掉的时间,到了这种时候,柳爵铭铁定已经发现她失踪的事实,不难想象他会派出多少人來抓她回去,她要不走快一点儿,恐怕这一趟就是白走了,
莫揽月在马背上直走到披星戴月,马儿再也走不动了,停在路边一步也不愿意再往前走,她不得不下马,让马儿休息休息,
往路边两寸高的嫩草地上大刺刺一躺,莫揽月也抓紧时间闭上眼休息,
马儿低头吃草的淅淅梭梭的声音不时传到她的耳朵里,要真的睡死过去压根不可能,莫揽月只是闭上眼,放空心思,想着下一步的路要怎么走,
回到古烈阳的身边,陪他一起攻回彩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