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丰达一直等到古烈阳走出來,这才继续说道,“三殿下,听说彩鹰那边的柳爵铭近日就会到达彩鹰边境,看他那阵势,好像想和三殿下你亲自交手,”
舒舒服服的躺在家丁新搬來的躺椅上,古烈阳眯了眯眼,对铁丰达报告的消息并不意外,柳爵铭会亲自前來与他对峙,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会來,多半是因为莫揽月在此的缘故吧,铁丰达不常进宫,对于柳爵铭和莫揽月之间的纠葛一概不知,看他那紧张的样子,恐怕以为柳爵铭和他有仇來着,
“铁将军不用担心,柳爵铭要送上门來,本殿乐于奉陪,不急着和他撕破脸,前期我们以诱敌为主,本殿和莫揽月会亲自和他谈判,但士兵们的操练一日不可少,他们必须每天保持最好的状态,因为战争,随时都可以开始,”
“末将遵命,殿下请放心,士兵方面末将一定天天盯牢他们,不让他们有半分松懈,但让殿下和皇子妃与彩鹰太子亲自交涉,会不会太危险了,万一对方使诈……”
“这你就更加不用担心了,莫揽月的身手丝毫不在于本殿之下,有她在,本殿的安全足以保证,做好你的份内事就行了,上阵杀敌,铁将军总归是比本殿更精通的,”
古烈阳一句话夸得铁丰达心花怒放,哪里还会再提什么反对意见,匆匆忙忙就退了出去监督士兵们操练去了,剩下古烈阳一个人时,他脸上的从容突然转为阴冷,如果不是为大局着想他一点儿也不想和那混蛋谈判,只因为一场误会几句口角柳爵铭就把古烈格和他手上三十名侍卫杀得一干二净,这令人发指的行为这辈子也得不到任何人的原谅,莫揽月想亲手杀了他报仇,他又何偿不想,
等着吧,他会耐心的等着,在打败彩鹰之后,柳爵铭的人头,他是拿定了,
“头儿,新婚大喜怎么还有时间來看我们兄弟啊,”
莫揽月一走进安顿侍卫队的院子,立即被众人所包围,闲着无事的侍卫们一个个像想要讨糖吃的孩子,笑得那叫一个谄媚,莫揽月冷冷的眸子扫过他们的脸,瞬间让吵闹着的他们安静了下來,
“头儿,你找我们有事,”
一个侍卫不确定的问道,
惹恼了他们的头儿可是件棘手的事情,她要一个心情不好给他们一个魔鬼训练,他们绝对会累得全身酸痛吃东西也沒有胃口,当初在宫里的时候他们天天在她的淫威之下过着苦行僧的生活,直到这次出宫,他们才得以短期的解放,由于路上他们必须保持十二万分的精神,他们每天的训练也就此中止,
直等到侍卫们一个个笑脸尽失,端端正正的看着她等待她的指示,莫揽月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沒什么,就是來看看你们,”
“头儿,你耍我们啊,”
莫揽月不再板着个脸,侍卫们瞬间轻松起來,一个个很快又恢复了之前那嬉皮笑脸的模样,
“说正经的,我和殿下成亲的事情呢就到此为止,接下來的每一天我们都应该认真对待,我看你们由明卫转为暗卫吧,以防有意外发生,其他时候殿下有我顾着大概也沒什么问題,”
她想起柳爵铭身边那数目繁多功夫了得的暗卫们,他们的实力大大超过了普通的侍卫队,就是拿她手上这队侍卫去与之交战,她也不确定能不能占他们些便宜,虽然如此,把护卫都隐在暗处总归是有好处的,
“了解,”
“一天十二个时辰分三批人贴身保护,至于怎么将自己隐于暗处不被他人发现,我想这一点不用我來教你们吧,”
“完全沒问題,头儿请放心,我们一定不负所托,”
莫揽月满意的点点头,“今天大概是沒什么事了,你们好好休息一天吧,”
说完,莫揽月迫不及待的往古烈阳房间赶去,习惯了二十四小时贴身跟随,古烈阳一离开她的视线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也难安,真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一种职业病呢,她这样想着,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出三日,他们再度得到消息,柳爵铭果然带兵前來边境,现驻扎在离边境十余里的小城内,他们之间好像有着某种默契,柳爵铭也不急着出兵征讨,而是派了人送信过來,邀古烈阳和莫揽月到分界处相见,
此等邀约正中古烈阳心意,只是柳爵铭讲明了要他带着莫揽月一同赴约,让他不禁猜疑,柳爵铭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烈阳兄,你在迟疑什么呢,怕他会吃了我嘛,”
不满意于古烈阳的磨矶,莫揽月一直在他耳边骚扰他,
“相公,你就这么不信我,”
“还是你怕我会被他的太子之位诱惑了,随他而去,”
听她越说越离谱,古烈阳忍俊不禁的笑了,“我沒说不让你去,只是觉得这其中恐怕有诈,在想怎么样准备周全一点儿,”
“是吗,可你刚刚的眼神告诉我,你很不想带我一起去哦,”
八爪鱼似的爬上古烈阳的大腿,她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于他,偏偏对方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目光柔柔却清明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