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啊。你知道我此行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非要我猜。”
面对她的提问。左秋只是轻轻的反问了一句。
她好笑的看着他。若是不想叫他猜。她为什么要这么一问。
“好吧。我猜……”
左秋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她沒有停顿太久就开口答道。
“你想杀了夜彩云。给南宫银报仇。”
“还有呢。”
“虽然我不太清楚。但那死了的古烈格似乎是柳爵铭杀的。要说你还想再杀谁的话。就该是他柳爵铭了。”
左秋耸耸肩。突然问道。“那柳爵铭好歹也认真的教过你功夫。算的上是你半个师父。你忍心亲手杀了他吗。”
师父。
莫揽月看着天空。那晴空万里的天。浮现出的。却是古烈格的笑颜。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话。是建立在你真心拜师的前提条件上的。如果我说我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而不是真心想拜他为师。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想了。左秋。我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我嘛。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哪怕他是个坏人。他对我有恩。我感激。哪怕他是个好人。他和我有仇。我不得不回敬。”
柳爵铭对她莫揽月來说。不外乎只是一个切磋的好对手。充其量还帮她解决了九皇子那个麻烦。这一点点的帮忙。她已经谢过了。无须铭记。但他杀古烈格的仇。她可是夜夜记着呢。
“有沒有想过这些事情做完之后你会想做什么。”
左秋看了一眼前面的古烈阳。压低声音问道。
“继续完成我的任务。”
“两年时间一到呢。要离开吗。”
莫揽月怪异的看着左秋的脸。不知他是哪里打听來的这两年之期的事情。如此看來。左秋知道的事情可一点也不少。她是不是太忽略他这些天在宫里的日子了。
“以前我答应他的。不过是一年而已。结果被他坑成了两年。也许两年沒到。期限又叠加了呢。我还沒有想过离开这里之后的事情。”
莫揽月浅浅的笑着。脸上表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眼里。却闪着异样的期望。
行军路上。并不怎么着急。因为走小道的士兵们大部分全凭双腿行军。速度本就慢过他们。他们这些骑兵就算以最慢的速度也绝对会在他们之前到达。
慢腾腾的走了一天。古烈阳、莫揽月、左秋及随行侍卫在一个小镇上留宿。其余士兵在另一副将的带领下在小镇外就地扎营休息。
在客栈住下。古烈阳习惯性的沒有给莫揽月多要一个房间。莫揽月也沒什么意见。拿着包袱就跟着古烈阳一起往他房间里走。这可把一旁的左秋给看傻了眼。
“左兄弟。你发什么楞呢。走吧。”
被安排和左秋同一个房间的一侍卫拉着他就往楼上房间走。一边还跟他指点迷津。
“你不知道呢吧。咱们头儿一直住三殿下房里。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是前段时间短暂分开了一下。这会儿又恢复正常啦。你不必看得这么眼发直嘛。”
左秋尴尬的笑了一下。他只是不明白那个泼辣个性的小妞为什么只要一对上古烈阳就变得温顺得像只小绵羊。简直就像是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似的。
房间内。莫揽月洗漱过后自觉的爬进床的内侧。转身对尾随而來的古烈阳郑重申明。“乖乖睡觉。。”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古烈阳摊开两只手苦笑道。
“嘿嘿……你知道。在你这个年纪的男人血气方刚、精力旺盛。谁知道你想做什么。”
莫揽月把被子一卷。面向墙侧卧而睡。
只是沒多久。她连人带被子被古烈阳抱着滚了个向。再次面向着他。
“虽然我沒想要做什么。但也沒打算整晚对着你这后脑勺。”
惩罚性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古烈阳隔着被子把她抱在了怀里。
一见自己被当了抱枕。莫揽月倒也沒什么不适应的。古烈阳身上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气味。别说。许久沒有同个房间。偶尔她还有些怀疑他的温暖。
就像此时。她悄悄的吸取着那熟悉的气味。心里不断傻笑。她想不通甚至一直在纠结的某些事情。却敌不过她诚实的身体反应。若不是现在临战在即。行军路上马虎不得。也许她会推翻前言和他滚上一滚也说不定。
“要是真的开战。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不好。”
莫揽月抬起头。有些无赖的看着他。“我会答应的事情。你就不会这样郑重的问我。既然你这么认真的问了。就是我不会答应。”
“你总是聪明得过份。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古烈阳重新把她按在怀里。重重的一按。害她差点儿沒法呼吸。所幸他很快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她才得幸免于难。
他想让她给他一个保证。如果真到了无法挽救的那一刻。他希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