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洞。她从那死水深潭里取了一些水。也不管有沒有问題。直接喝了几口。然后才顺着潭边往山里走。一路上埋头认真找着可以治疗内伤骨折的草药。要说对于草药她原本也是了解不深的。只是后來自己受伤多了。和常來给她看病的那老御医经常也能聊上一会儿话。他给她说过几种能够治疗重伤如骨折的草药。大概形容了一下那草药的形状特征。那时候她还笑道他莫不是怕她在野外重伤沒人搭理。得自己找草药疗伤不成。
沒成想这就是了。只是身受重伤的人不是她。
莫揽月找了很久。沿途用烧过的木炭在树干上留下记号。以免自己迷路不知归途。
按老御医告诉她的特征。她就遍了大半个山谷都沒能找着能够疗伤的草药。倒是找着了一些野果。看着这时候也不早了。她匆匆沿原路返回。把重伤到不能动弹的古烈阳一个人留在山洞里她着实不太安心。就算山洞被掩得严严实实的。也仍是怕他会被野兽什么的发现。
回到山洞附近时。她不经意看到山洞边上的一株草药时。不禁眼前一亮。这不正是她苦寻无果的七厘丹草吗。她忙跑过去把它拔了起來当宝贝似的抓在手心。她索性再顺着周围细细查找。皇天不负苦心人。在离山洞一里的范围内她总算找齐了另一种草药。。细辛。
把七厘丹草和细辛一起捣烂了外敷在骨折处。可以算的上是治疗骨折内伤最简单可行的办法。她沒想到在外面找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的东西。沒想到就在这山洞附近就有。亏她还跑那么远去找呢。
莫揽月抱着草药和野果兴冲冲往山洞里走。撤去山洞口的障碍物。她进去后又将山洞山掩藏起來。
她发现她离开之前燃着的火堆已经烧尽了。山洞里的光线很昏暗。不生火的话只能看清三步之内的东西。她忙动手把洞内剩下的一些干柴堆在一起。重新生起火來。
在莫揽月忙完这一切。山洞内重新恢复光亮。她准备坐下來找个合适的石器捣草药时。一旁躺在地上被一堆杂草盖住了全身的古烈阳脸色铁青。和之前的苍白脸色截然不同。她心觉有异。把他身上的杂草拨开。赫然见到他右手置于胸前。手里抓着一条赤色的小蛇。小蛇好像已经死了。脑袋无力的垂在他的胸前。而在他左手臂上有着两个小血洞。
这让她刚刚舒展开來的心再一次紧紧纠结起來。
小蛇通体赤色。颜色鲜艳得扎眼。她以前在书本上曾经看到过。颜色越是鲜艳的东西。其毒性可能越强。漂亮的野蘑菇是如此。蛇也如此。
“三殿下。”
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发现他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沒有。莫揽月手拿匕首。把那赤色小蛇从古烈阳手里扯了出來。先将它的头切去。以防它装死脱逃。要解蛇毒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咬人的毒蛇身上下手。
她以前从來沒有用这种土方法。虽不知其效果如何。事到如今也只能活马当作死马医。姑且试一试了。
紧接着她撕开他左手臂处的衣服。从那两个小血点周围划开皮肤。任凭古烈阳的深色的血流了满地。直到看见流出的血都是鲜红鲜红的。她才撕了一条衣服绑在他伤口以上的地方。扎得紧紧的。以延缓血液的流通。
她把带回來用于食用的潭水都倒在了古烈阳的手臂伤口上。仔细的清洗过后。这才开始处理一边已经被割了头的赤色小蛇。
轻易划破蛇身。她手指在那条血肉中上下翻腾。总算找到了一个墨绿色的‘小水囊’。蛇胆这东西她自然是认得的。取出蛇胆之后。她把蛇胆弄破。把仅有的一点点胆汁全部涂到了古烈阳被咬了的伤口上。
这一番处理。也不知有沒有效果。她只能祈求苍天保佑。别对他这么残忍。
沒有多余的时间空怀感伤。莫揽月在山洞里找了个遍。也找不到合适的捣药的石器。干脆撕了块衣料放地上。再把草药放在那衣料上。直接拿着石头在地上捣了起來。七厘丹草一天只能用一次。且用量不能过多。她拿捏不准确切的用量。也只能凭着感觉把两种草药摘碎了放在一起。用石头把它们捣得碎碎的。草药里的汁水湛到了衣料上。有些更是湛到了地上。莫揽月怕药汁流失得太厉害有损疗伤效果。不敢过多耽搁。一把草药捣碎立即就着衣料一块拿了起來。
凭着记忆中的位置她先把那一点捣碎了的草药敷在古烈阳的胸腹部。肩胛骨处则只抹了些药汁在皮肤表面。他断了的三根肋骨同处于左边位置。想必是撞上石头时伤到的。
再把剩下的草药按着同样的法子捣碎了敷在他大腿位置。
虽然在发现他骨折的当时她就已经为他全身检查过。断了的肋骨也有为他接正过。但那也只是凭着她自己的感觉去接的。事实上他胸前的肋骨有沒有回归原位。不挖开他的胸膛來看她根本无法确信。只能安慰自己那摸上去圆润的手感应该是正确无误的给他接上了。
终于把他所有的伤都处理完了。看着他仍旧铁青的脸色。莫揽月心里却是更加沒底了。这些都是她第一次做。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