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美景留在心里,把回忆留在心里,只要我们不忘记,他们就一直存在在我们的心里,”
莫揽月说的话沒头沒尾,一旁的古烈阳却听得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幽幽一声叹息,他沒有说话,少了古烈格的世界总是过份的安静,他原本是不喜欢吵闹的,只是习惯了之后,再回到这安静的环境里,心里总是隐隐的透着不安,
他抚了抚莫揽月额前的碎发,沒有帮她理顺,反而是给弄得更乱了,
莫揽月闭上眼睛,被他当作猫一样的抚弄也是舒服,她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
约莫过了中午,古烈阳、莫揽月两人准备照原路下山,就在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莫揽月眼前闪过一抹白色身影,她指着那家伙离去的方向大叫道,“在那里,白狐,”
虽说是对胜负并不怎么上心,但这猎物都已经跑到自己视线里了,他当然也不会放过,当即背上箭筒拿了弓箭往莫揽月所指的方向追去,
莫揽月懒得动弹,便想呆在原地等着他回來,
她沒有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她一直沒能等到古烈阳回來,她知道古烈阳不可能扔下她一个人回去,无论抓沒抓到那只白狐,他也一定会來这里和她会合,但他却沒有來,她心底突然浮上强烈的不安,这场比赛本就是皇子们嫉妒的产物,这其中……该不会还有着其他的猫腻吧……
越往下想她就越是后悔为什么沒有跟随他一起追上去,她顺着古烈阳离去的方向一路找过去,她只觉得林子里的雾气好像变浓了许多,这按理说早上雾气大一些,到太阳出來了雾气渐渐消散才对,这里却是太阳高照仍是泛着浓浓雾气,瞧着诡异极了,
莫揽月一直往直线方向走,即便她也知道这样的找法未必是走在和古烈阳走过的同一条路上,但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确信自己能原路走回去搬救兵,
又走了一段,她依稀听到前方有人打斗的声音,刀剑相撞的金属声隔一会儿就能听到一次,她屏着呼吸慢慢靠近前面,
她躲在一棵大树干后面,探出个脑袋去瞧那前边的情形,
这一瞧,她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她要找的人终于给找着了,惊的是古烈阳此时正被几十个蒙面黑衣人层层包围,两者在进行着极其无耻的消耗战,古烈阳以一敌十,勉强支撑,外围还有不少沒有加入的黑衣人,随时等着增援同伴,
看了这情形莫揽月不免心中大怒,尚且不去想这些人是谁派來的,光是这欺负人的阵势就让人打心底的鄙视嫌恶,解决一个人而已,居然派了几十个人一起來,还要不要脸了,
莫揽月抓了两把惯用的匕首在手上,反手抄着就要冲过去帮忙,
这时,她身后突然蹿出一个人影,伸手把她拉了下來,
她回过头,却见到古烈风的脸,
那么些蒙面黑衣人听命于谁,这下已经不言而喻了,她怒目而视,对他沒有半分客套,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贸贸然冲上去送死,”
古烈风邪邪的笑着,对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也许你的身手是不错,杀数十个人不在于话下,但你看看那里人的数量,如果那些还不够,我这还有,”
他用手凭空打了个手势,身后不远处立即蹿起來数百道黑影,他手一放下,那些黑影又隐沒在树林之间,不见了踪影,莫揽月心中冷寒,古烈风带了这么多人到血月国埋伏,是处心积虑的要把古烈阳给除之而后快,
“以多欺少,四殿下这样做法,也太不光彩了,”
“从來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至于其中的过程,又有谁去关心,史书上只会记载着历代皇帝的英勇事迹,你可曾见过对于夺权失败者的详细说明,是死于我之手,还是死于大批人围剿之下,有区别吗,”
“区别大了去了,”
莫揽月想挣开他的束缚,却被他抓得更紧了些,肩膀被抓得微微生疼,他也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你若出去,必死无疑,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犯不着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赔上自己的性命,”
古烈风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耐心劝说道,站在他的立场,古烈阳不得不死,一定要死,但莫揽月沒必要死,他也不想看着她死,
“放手,”
“你真的执意寻死,”
“不劳四殿下挂心了,我想怎么挥霍我的生命是我的权利,你管不着,”
她用力踩了古烈风一脚,趁他分神之际推开他往前跑去,
双手紧握着出了鞘的匕首,无论是哪一把都属上乘之品,削铁如泥不在话下,划过布料和皮肤更是毫无阻碍,她一路逼近,靠着手中匕首硬是开出一条血路,
初始时黑衣人并沒有注意到她,她从他们身后靠近,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几个外围的黑衣人,当越來越多的人倒地不起时,剩下的黑衣人总算注意到身边多了她这一号人物,当下,刀光剑影,鲜血四溅,她灵巧避过多数人的袭击,再逐个抹了脖子,一刀下去,血流如柱,她脸上被溅到不少鲜血,她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