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莫揽月已被人带到皇宫的天牢。走过那一间间阴暗的牢房。她屏住呼吸忍住那股恶臭。两边牢房里的人通通伸出他们骨瘦如柴的脏手。也不知道想得到什么。还是纯粹为了吓唬一下新來的牢友。
莫揽月一直安安份份的被他们抬走。倒不是怕了他们人多势众。她只要一声令下。手下侍卫们随时能将这几个小兵小将给制住。只是他们手中皇上给的令牌不容忽视。她能得罪宫中某位皇子而得到古烈阳的庇佑。却不能得罪连古烈阳都要言听计从的古雷。
很快。她被扔进了一间原本空空如也的牢房。左右两边以木栏相隔的牢记里分别关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抓她來的侍卫一个个跟哑巴似的。除了初见面时表明了身份。之后便再沒有跟她说过一个字。
她嫌恶的看着牢记里差到极点的条件。心想她活这么大可还沒有遭过这种罪。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皇帝了。难不成对她上次的回答不满意。也不至于在过了这么些天之后才來秋后算账吧。
完全不明白自己有哪儿错了。她找了个角落坐下。冰冷的地面只铺着薄薄的一层稻草。就算是床铺了。她从沒想到有一天她会处于这样的环境里。就算是在现代。她干过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也沒有谁能把她纠去坐牢。但在这皇宫里。皇帝随便一句话。她便成了阶下囚。由不得她不接受。
她在等待。等待古烈阳來带她出去。但在那阴暗的牢记里。她分不清白天与黑夜。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只能凭着感觉去计算时间。
她想她一定是错觉了。否则古烈阳怎么可能过了一天一夜都沒有來接她……
但狱卒大哥已经给她送过三次饭了。如果不是天牢里的待遇好到犯人一天能吃上五六顿饭的话。那便是真的过去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一天一夜。沒有任何人來拷问她。她只是被关押着。在那暗无天日的牢记里。她想了很多种自己被抓的可能。又一一被自己推翻。她开始混乱了。她不在乎自己是犯了什么事。她在乎的是她的长期饭票怎么能不來找她。
紫阳宫里。古烈阳烦躁的在大厅里來回踱着步。古雷对他说的那些话一直在他脑子里重复着。
“朕派人去查她的底细。你猜怎么着。”
古雷鹰一样的眼神紧盯着古烈阳的脸。对于他匆匆忙忙前來向他要人的行为感到有些不满。
“沒有。什么都沒有。在遇到你之前。任何有关她的信息都查不到。就算是她爹娘早逝。打小流浪在外。也不可能背景干净到让人查不到一点信息。”
“父皇的意思是……”
“她的身份很可疑。烈阳。你不会真想把这样來历不明的人留在自己身边吧。”
古雷的话再明显不过。古烈阳当即沉默了。莫揽月的身份的确是一个谜。但他不认为这对于他來说将会是个威胁。他却不能这样对他的父皇说。
未免事情越來越糟糕。他只能暂时将主权交由古雷。自己再另想办法。但当时的退让之后他才发现。他压根沒有办法帮莫揽月脱身。就算想给她创建一个虚假的身份也为时已晚。莫揽月的过往干净得好像她从不曾存在过。古雷要怀疑她有着十足的理由。
“三哥。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父皇冷不丁就把小丫头给抓天牢里关着了。”
听到风声的古烈格火速赶來。张口就嚷嚷着。语毕。却发现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哥此时正愁眉不展的蹂躏着手中的书籍。一本诗经已经被他捏得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