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银票收了一大把。曲目交给我吧。先弹了再说。”
她不耐烦的催促道。
老鸨拿她沒辙。只能把一张写满了曲目的红纸交到她手里。“挑几首弹弹就是了。不必每首都弹。这些男人都昏了头了。压根不会记得他们点的有沒有弹上。”
又嘱咐了两句。老鸨这才又下了楼去招呼客人。二楼楼梯处。分别站着数名精壮的护院。严格禁止任务一个客人上楼骚扰到她。
她匆匆看过那曲目单。挑了几首熟练的开始弹了起來。
莫揽月偶尔抬头望向楼下入口。想着她等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來。这等的越久。她的目光就愈加的忧郁。
足足半个时辰。她弹得手指几乎破皮。也沒有等到某人的出现。她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起身。缓缓走向栏杆处。隔空望着楼下的男人们。
“今天的表演到此结束。多谢各位爷儿的捧场。”
她微微颔首。对楼下的男人们说完就欲退去。
“美人儿。这天可还早着呢。下來陪爷儿喝两杯啊。”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拿着酒杯朝她喊了起來。
这一声喊。其他的男人也跟着一起起哄。一个个都要她下去陪酒。
莫揽月向楼下老鸨使了个眼色。老鸨心领神会。立即前去安抚各位宾客。只是平日素來管用的说辞今天完全失了效果。任凭老鸨怎么个劝解。其中一桌少爷装扮的人就是不愿意轻易罢休。
老鸨这两边得罪不起。只能求救般的看向楼上的莫揽月。
莫揽月走前一步。上半身倚在栏杆上突然笑了起來。任谁都看的出來她是正对着那桌占据着最好位置的公子哥。
正当其他男人都以为她要对那桌公子哥妥协的时候。她接下來说的话十足十的给了那桌满脸得意洋洋的公子哥一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几位公子。要我陪酒。我怕你出不起这价钱呢。”
“哈哈哈哈……我们出不起价钱。你可认真看看清楚。我右边这位。可是紫雷国最大的米商的公子。左边这位。他爹可是当朝三品大官爷。区区在下家里的环境也就懒得详说了。就凭我们这背景。你还担心我们出不起价钱。”
莫揽月手帕掩嘴。继续笑得花枝招展。“哟。我当三位是來喝花酒的。怎么在这揽月楼里拼起爹來了。三位公子背景的确伟大。但我的价钱。和咱们楼里其他姑娘可是完全不在一个水平。”
“你尽管说个价。我还就不信了。这皇城里还有我们玩不起的姑娘。”
坐在中间的那公子牛气冲天的当着一屋男人承诺道。
莫揽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两……”
“嘁。还以为你要开多高的价钱。也不过如此嘛。”
“一杯……”
一千两一杯。再一次把楼下那群男人炸得昏天暗地。不是每个來青楼里快活的男人都是有钱的。一千两一杯的价格连那三位据说身世显赫的公子哥都有些被惊到了。更何况是那些普通男人。那是想都不用想。沒可能的事儿。
在一千两的高价之下。莫揽月的出色样貌、过人才华都要被降了一个层次。男人们心里会想着。一千两的高价。值得更出色的女人。莫揽月始终还是太青涩了。
见楼下男人们都要放弃了。她这才满意的向老鸨递了个眼色。转身准备回房。
这时。‘哐当’一声巨响。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地上。莫揽月看向楼下。见那位之前被介绍说是什么大官的儿子的男人站了起來。刚刚就是他砸的杯子。她还未说话。就见他指着她骂道。“你这成心耍我们玩是不是。一千两一杯。你当你是金雕玉砌的吗。识相的赶紧下來陪大爷喝几杯。否则……”
像是要配合他这话中的威胁意味。入口处突然冲进來一队官兵。将一楼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二楼楼梯处的护院都被他们抓了下去。
老鸨也被这场面给吓住了。开业这么久压根就沒有见过这等凶猛的场面呀。她双手捂着胸口心里那个颤抖。要是让莫揽月被人占了便宜回头五爷怪罪起來她担当不起。可眼下这官家少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可让她怎么办才好。
楼上的莫揽月冷眼瞧着楼下的这一阵骚乱。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公子出不起我要的价钱。就说我耍你们玩。这么多人作证。之前我就已经说过。我要的价钱。你们出不起。还要我怎样说你们才明白。”
要打架。她可沒有在怕的。姑奶奶心情正不爽呢。
她站在二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与那公子哥对峙着。即使被官兵围堵。也完全沒有要退让的意思。
“你们。去把她给本少爷抓下來。”
那官家公子黑着脸向身边的官兵下令。楼下的官兵随即小跑上楼。欲强拉她下去。莫揽月怎么会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当下手脚并用。把他们一个一个踢下楼去。“公子。是准备以多欺少吗。”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给我一起上。一个姑娘家都抓不住。回去以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