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纵在前,一柄长剑在手中,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路行去,畅通无阻,因刘彦府中兵士具被刘彦收买,平日里无恶不作,因此追云纵并未手下留情,一路行去,留下一路的尸身,血流成河,
闯入地牢,几名狱卒还不知发生何事,但见白芒闪过,便已身首异处了,
追云纵依次给云溪风四人服下解药,再行手执利刃斩断铁链,杨风云溪风先行落地轮到來无影时,众人惊呼“稍等”,不明就里的追云纵收手不住,已将铁链斩断,來无影身子落下,因为身材矮小,尚有回旋余地,重心向前,凌空反转,双手撑在地上,满是水泡的双脚向上,一个紧挨一个,看上去好生骇人,
杨风云溪风刚想上前扶起來无影,竹儿云霏霏早已跑去,此次两人皆受來无影大恩,感激不尽,往日那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厌恶之心早飞出九重天去了,
不顾三七二十一,竹儿一把扯下衣裙下摆,小心翼翼地为來无影包扎着双脚,來无影呵呵憨笑着,很是不好意思,
“我不要当空气,我不要不要,嫂子,快救我下去,”去无踪见众人心思都在來无影身上,故作吃醋,嚷嚷不休,连声“嫂子”更是惹得竹儿脸颊绯红,不敢抬头,只当作什么都沒听到,专心致志地给來无影包扎伤口,
见去无踪这般淘气,追云纵也忍不住好笑,无意间说道:“若说那日行刺陛下之人是二位,在下死也不会相信,”
追云纵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气氛顿时异样起來,云溪风心里更是难受,若不是当日事发突然,怎会匆匆离开,以至于险些丧命,
还是去无踪激灵,见气氛不对,连连说道:“这破地方你们沒有待够,我可是待够了,我先走了,”说完,去无踪头也不回的独自一人向外走去,行到那口差点置來无影于死地的大锅旁,火早已熄灭,锅中水泛着淡淡热气,去无踪伸手一捞,捞起那半只熟鸡,边走边吃,好不快活,
云溪风问及追云纵为何会突然出现,追云纵道:“六王子出走当夜,大王子便派属下一路跟随,后來殿下你们乘船渡湖,我原以为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便大意了,心想稍作休息,再追赶,便耽搁了一日,次日到时,正巧碰到刘彦捉去七公主,我错以为他仅是遵从陛下旨意,要押七公主回京复命,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殿下等人具被他捉住,我才明白他的用意,就立即回了京城回报大王子,王子殿下上奏陛下,把多年來掌握的刘彦意图犯上作乱的证据交于陛下,幸而陛下将此事交于大王子督办,并不知六王子等人在凤池城,而后,大王子寻到张侃,命我两人前來解救,并查办刘彦之事,”
竟追云纵这么一说,众人暗暗惊嘘,若不是大王子,迟早要成为刀下之鬼,心里越发感激大王子,
“大哥真是心思缜密,要不,我等定遭不测,”云溪风习惯性的摸向腰间,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御雷离火扇被刘彦收了去,
主人各自想起自己兵器,随追云纵直奔刘彦寝房,曾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刘彦此时只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云溪风一想起众兄弟因他受苦,亲妹妹险遭魔爪,怒火直逼脑门,上前便要结果了他,却被追云纵拦住,道:“殿下,属下临行之前大王子格外叮嘱,定要当众斩首,还望殿下能暂忍一时气愤,再容他多活几日,交代罪行,再行处决吧,”
追云纵所说并非无理取闹,又是大哥的意思,云溪风也就不再坚持,愤愤拂袖走出房外,口中阵阵有词,片刻之后,一道金光呼啸而至,正好被云溪风伸手捉住,正是御雷离火扇,
见云溪风能够召回御雷离火扇,杨风断定饮血剑也未被符咒封存,继而口诵真诀,召回饮血剑,來无影去无踪依次收回各自兵器,拿在手里,再不肯离手,
就在众人劫后余生欢喜之时,一道白影闪过,众人皆是一惊,去无踪生性活泼,方才服下解药,功力已是恢复大半,纵身跃起,伸手捉住白影,却不料飞來那玩意力道大得很,硬是推着去无踪撞翻桌子才肯罢休,
去无踪表情搞怪地揉着腰际,伸手一看,原來是一团纸丸,诸人不由得暗吸一口凉气,在场之人在年轻一辈当中也算的上是佼佼者了,竟连來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团纸丸能有如此力道,想必來人功夫定属于上上层了,
去无踪抖开纸丸,几粒黑乎乎的药丸滚落出來,纸上书有“专治烧伤,和水敷之”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尾处粘有一片茶叶,去无踪展开手,看着手心里的药丸,喜道:“是老头儿给來无影的解药,”
“老头,”众人皆是惊异,不知去无踪说的老头是什么人,
杨风接过去无踪手中纸张,看到一片茶叶,惑道:“难道是我师叔茶毒仙,”
去无踪连连点头,嚷道:“正是正是,就是那个茶什么仙的,反正我就爱叫他老头,嘿嘿,”
杨风眉头一皱,又问:“你俩以前就认识我师叔了,”
“不不,不认识不认识,”來无影去无踪闻言,俱都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向别处,不敢与杨风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