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源,
青年立在尽头处,望着黑漆漆的邪灵源,一股尸骨腐朽的气味飘來,青年不由的眉头一紧,却未言语,似乎在等什么人,
“你的计划固然完美,但,牺牲得力助手,你舍得么,”阵阵阴风伴随着邪尊阴沉沉的声音从邪灵源深处传來,
青年抚掌说笑道:“不近人情的邪尊什么时候变的懂得怜悯人的性命了,当真是少有的稀奇事,”
“哼哼,你这算是褒奖,还算是贬讥,我乃万恶之首,你什么时候见我怜悯过人的性命,只要给我新鲜人儿,我懒得管你做什么,”邪尊并未动怒,懒洋洋地回道,
青年笑而不语,负手而立,面上笑意不减,当闻听一阵脚步声匆匆而來,青年面色一正,恢复了平日的冷峻,
马脸匆匆走來,恭恭敬敬停在云溪风身后,低声道:“主人,邪尊所需都已准备好了,”
青年摆摆手,马脸会意,转身向着地道轻声说道:“带过來,”话毕,地道拐角处出现四名面具人,两人一组押着两个少男少女还不走來,只见那男孩面目呆滞,女孩却是哭闹不止,想要挣脱,
马脸对面具人做个手势,面具人一次上前,先是把男孩推下邪灵源,又把哭闹不止的女孩一拳打昏过去,随后抛入邪灵源,
邪灵源下传來“咯嘣咯嘣”骨骼碎裂的声音,青年早已习以为常,转身面向马脸,冷峻的脸颊冰若寒霜,马脸心里禁不住一个哆嗦,
“马脸,你跟随我多久了,”青年漫不经心地问道,
马脸想都未想,答道:“十七年三个月又八日,”
青年一怔,随后呵呵笑道:“真是难为你如此有心,十七年了,时间不短了,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马脸更是一愣,不知主人是何意,却又不能不回答,便恭恭敬敬说道:“主人很重情义,有时对我们严厉了些,但属下知道,主人具是为了我等着想,”
青年面无变化,嘴唇微动,还未说话,邪灵源下已传來邪尊不屑地笑声,道:“原來,你的手下具是些溜须拍马之人,”
马脸扫见主人依旧冷峻,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忙跪下,急道:“属下不太会说话,若是说错什么还望主人恕罪,”
青年闻言,哈哈大笑,马脸跟随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笑的如此开怀,更是心中不安,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多问,只得默默站在一旁,
“附耳过來,”青年笑罢,轻声说道,
马脸起身,附耳上前,青年在他耳边耳语一番,马脸听的是汗流浃背,却也无奈,青年话毕,问道:“你,明白该怎么做了么,”
“属下明白,不成功便成仁,”马脸再次跪下,声音有些微颤,道:“只是,属下日后再也不能服侍主人,望主人保重身子,”
青年轻叹一口气,口上沒说什么,心里忽的有些不舍起來,但为了自己的霸业,该牺牲的就必须要做出牺牲,
马脸叩首拜了几拜,起身向外走去,青年突然说道:“放心去做吧,我会替你照顾好你弟弟,记住,我不会亏待任何忠于我的人,日后,你弟弟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杨风几人商定,次日便离开云都,前往雪域,一來,杨风了却对竹儿的承诺,再來,这段日子云溪风遭遇不顺心的事情太多,正好出去散散心,來无影去无踪兄弟两人对去什么地方沒有异议,只是说“大哥去哪儿,就跟到哪儿,”
误会说开了,关系自然又好了起來,几人有说有笑,不觉得天色已黑,杨风便留下云溪风一同用饭,
饭后,云溪风说先回去给七妹道个别,明日一早再來与众人汇合,临走之前,竹儿让云溪风见了云霏霏,帮忙告别一下,云溪风欣然应允,
“嘿嘿嘿嘿……太子殿下,我再次等候多时了,”云溪风刚踏出门,阴风阵阵夹杂着熟悉的阴笑声扑入他耳中,
云溪风循声望去,只见一黑影立于对面屋顶之上,衣摆随风而动,面带马脸面具,心中当下一惊,却强打精神,喝道:“大胆狂徒,上次放你一条狗命,今日还敢來,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
“嘿嘿,都來了,不错嘛,上次失手,这次正好把你们全都收拾了,”马脸看到杨风等人一个个全都出來,嘿嘿阴笑,眼睛直勾勾盯着竹儿看,又道:“女娃子中了我的毒火掌竟是沒死,看起來好的很呐,”
“嘿,还真多亏你个王八蛋帮我寻到玉石山,你说我该怎地谢你,”杨风双拳紧握,指节“咔咔”作响,咬牙切齿紧盯马脸骂道,
马脸不以为然道:“上次只是与你们玩玩而已,此番前來,我便是摘云溪风项上人头的,拿命來,”
说着,马脸豁然动身,身形如鬼魅一般,方才还在屋顶,眨眼已到面前,双拳劈头盖脸而來,云溪风摸到腰间御雷离火扇,迅速甩开,扇面抵住马脸双拳,身子疾速后退,退到客栈门旁,云溪风伸臂抓住门框,猛然顿住身形,木框却是禁不住如此大力,生生与墙壁分离开來,厚实的木门向着两人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