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着,云帝始终沒有开口放了云溪风,内心痛苦地挣扎着,沒有他的命令,三王子不敢轻易下令射杀六弟,在一旁不时说着不利于六弟的话,想要父皇下定决心除去六弟,
云溪风望向父皇,看到父皇眼中尽是不舍,嘴唇微微颤动,却是说不出话來,云溪风心里一阵的酸痛,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人们常说“百善孝为先”,而自己冲撞父皇,不忠不孝,还偏偏想要去做救人性命的大善人,岂不可笑,
想到这儿,云溪风身子放松下來,把手中扇抛在一旁,重重跪于地上,高声道:“父皇,孩儿知错了,求父皇开恩,饶恕我的几位朋友,孩儿甘愿赴法,以正法纪,”
云溪风此话一出,围观众百姓唏嘘不已交头接耳,评论着太子的行径,云霏霏却是暗自着急,心中暗骂:六哥,真是傻到家了,
“溪儿啊,为父身为一国之君,身不由己,你若怪为父,为父绝不会怨你,为父答应你,不会为难你的朋友,”云溪风还是固执的甘愿一死谢罪,云帝沒有一点的办法,只能答应他最后的遗愿,
“父皇,万万不可,放了他们,等于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啊,父……”三王子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很是不甘,
云帝不怒而威,低吟道:“放人,”
“是……放人,”三王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手一挥,众兵士慢慢退回原位,严阵以待,
云溪风低声道:“杨兄,兄弟这就要去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沒能与你好好的竞争一番一比高下,她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
杨风未答,折身跳下高台,双手捧着一把黄土再次跃身而上,沒有云帝命令,众兵士不敢再轻举妄动,一个个小心戒备着,
杨风手捧黄土走到云溪风身旁,庄重地把土放在两人面前,捏土为香,面向苍天,出人意料地说道:“我,杨风,今日与云溪风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如同此匕,”说着,杨风,抓过來无影手中匕首,左手握住匕首柄,右手伸出二指,牢牢夹住匕身,运力于二指,随着一声金属折断的清脆响声,匕首应声而断,
“杨兄……”云溪风从小到大,第一次被血亲以外的人感动,心血澎湃,心想,就算立刻死去,也值了,
杨风报于云溪风坚定的眼神,云溪风深深吸了口气,把杨风方才之言说了一遍,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哈哈哈哈……”杨风仰天大笑不止,饮血剑早已丢到一旁,独自散发着淡红色的光芒,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云霏霏不知不觉哭了,泪水放肆的冲洗着她的脸颊,一旁的竹儿脸色却是阴晴不定,似在为他们二人结为兄弟而高兴,又为他们即将面对的处境而担忧,
“竹儿姐姐,你要……”云霏霏话未说完,竹儿已挤过围观众人,向高台走去,在众兵士的注视下,竹儿一步步踏在台阶上,一袭绿裳被风儿微微吹动,宛如九天仙女下凡尘般美得不可一世,
在众人狐疑、垂涎、嫉妒……的目光下,竹儿立在杨风身旁,面向云帝行了个万福,道:“陛下,小女只剩下这么一位哥哥,今日,他若死了,小女断然是活不下去的,求陛下开恩,也赐小女一死吧,”
“疯了疯了,都疯了,这是怎么了,难道死就这么好玩,”云霏霏非常的不解,自言自语不停,
云霏霏身旁一人笑道:“呵,小姑娘,你错了,他们不是疯,那人为兄弟而死,叫做义气,那女子定是为心爱的人而求死,叫**情,”
“什么义气爱情,难道真正的兄弟之情,男女之爱必须要同生共死才能证明什么么,”云霏霏气哼哼看着杨风几人,心里很是郁闷,
那人听云霏霏这么一说,心想她必是足不出户的大家小姐,什么事情只是顺着自己想法,便不再多说什么,自己呵呵笑着,
云霏霏扒开挡在自己面前围观的百姓,旁若无人的向监斩台跑去,侍卫们以为又是刺客,忙把围在云帝四周,当看清來着面容,大王子失声叫道:“七妹,”
众人见是七公主云霏霏,这才放下心來,随着事态越來越难以收场,云帝心烦的不行,看到小女儿也來了,心中更是生气,冷着脸对身旁侍卫长道:“不是让你加派人手保护小公主的安全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侍卫长一哆嗦,身子软如泥,跪在云帝脚下,颤颤巍巍回答道:“属下听从陛下安排,派去许多侍卫,七公主跑出來之事,属下实在不知是怎一回事……”
“罢罢罢,这次姑且不与你计较,起來吧,”眼下最为不好办的便是六儿之事,云帝实在沒有心思去处理这类小事,
侍卫长哆哆嗦嗦叩首谢恩,站起身來,退到云帝身后,小心护卫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云帝还沒拿出主意,三王子着急的不行,却不敢贸然开口,只得按捺着烦躁的心,
“父皇,还是拿个主意吧,我们不能让百姓看皇族的热闹啊,”三王子终于还是按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