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云溪风想的都是白日之事,心中很是担心,翻来覆去睡不着。
次日,旭日东升,云溪风走在前去父皇书房请安的路上,心中依旧想着昨日之事,张侃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算了,我还是随他们一起去雪域玩上一玩吧,或许会好些。”云溪风不时自言自语。
到了书房,云溪风吓了一跳,只见文武大臣,朝中阁老,还有自己的五位哥哥俱在内,面色严肃,分立两侧,云溪风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呢。
云帝看到小儿走到书房门外,没敢进来,便道:“溪儿,你进来吧。”
云溪风跨入屋内,大臣们纷纷行礼,云溪风如今是太子,以后的皇帝,没有人敢在云溪风面前不恭敬。
原本云溪风是想给父皇请安后,告诉父皇想要去雪域散散心,但看如今的架势,定是有什么紧急的国家大事要商讨,云溪风只好站在一旁,等待父皇发话。
“申相帅从头再讲一遍吧。”云帝命右相申兴臣再讲一遍,不知要讲什么,云溪风凝神等候。
“臣,遵旨。”申兴臣从头开始讲起,原来是五百里外的阳城周边村庄阿王村遭遇邪灵袭击,全村百余口人尽数被邪灵所杀,血流成河,已成为无人村。
再次听了一遍,众大臣依旧是面色如土,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云帝把清剿邪灵的任务交给自己。
云帝半晌不语,沉默良久,道:“相传,千年之前,世间邪灵当道,残害人间,后不知何故,被镇压。今天,再次出现,真是令人担忧啊。但,既然邪灵再次出现,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放任自流,孤欲伐之,诸位卿家谁人愿为孤分忧?”
云帝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不语,一个个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一群废物,孤养着你们,难道只是让你们吃白饭的么?”没有一个人自动出列,担当此任,云帝火气冲天,若不是自己治理国家还需要用的眼前这群贪生怕死的废材,早就下令拉出去斩了。
云帝发怒,众人更不敢多说什么,一个个低头不语,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生怕云帝任命自己前往。
“陛下,老臣愿往阳城,剿灭邪灵。”左相帅陆雪川毛遂自荐,愿为云帝分忧解难。
云帝无奈地摆摆手,重重叹气道:“陆相虽身怀绝技,只是年事已高,孤实不愿你东奔西跑,还是留守都城比较妥当。余下爱卿,谁愿前往?除去邪灵,孤重重有赏。”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若把金银财宝和性命比起来,金银财宝便会黯然失色,如同粪土。
“都退下!”云帝拍案而起,喝道。
众臣诚惶诚恐,纷纷散去,速度之快,让云帝更加恼怒,六位王儿却没走,依然分立两侧。
云帝重重叹气,坐回龙椅,无奈地叹气道:“这些大臣们平日里相互攀比,明争暗斗,个个‘英勇无比’,一到关键时刻,都成了软柿子,真是气煞孤也。”
三王子云涧风上前一步,幽幽说道:“父皇不必生气,大臣们不中用,不代表我们当王儿的也不中用,我们愿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全力保护父皇的江山社稷,就算是战死也在所不惜。”
云涧风一席话,说到云帝心窝,云帝心中暗想:自己的孩子还是比那些无亲无故的大臣忠诚。
“父皇,我推荐一人,定能帮助父皇平息阳城邪灵之乱。”云涧风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笑意,不仔细观察很难看出。
云帝急道:“谁?”
“六弟,太子。”云涧风话毕,扫视一眼云溪风的变化,却未能如愿看到云溪风惊慌失措的样子。
云帝不语,对于三儿的这个提议,他觉得不妥。
“不行,父皇,此次前往阳城甚是危险,邪灵具是变异猛兽,力大无比,有些身怀法术。况且,六弟身为太子,孩儿以为六弟前往不妥,倘若除了意外,该如何是好?望请父皇三思啊。”大王子出列,极力劝阻父皇不要派六弟去阳城。
大王子话音刚落,三王子再道:“父皇,六弟年轻,阅历浅,又无为国立功。此次立为太子,众臣皆不服气,却不敢言。孩儿认为应让六弟带兵镇压,事成之后,也好让众臣心服口服。不然,只怕六弟这个太子不好做啊。”
三儿一番话,云帝觉得也不是不无道理,当下心中很是矛盾,想要派三儿前往阳城为国立功,又怕被大儿言中,六儿若真被邪灵所伤,那该如何是好?
大王子冷哼一声,面向三弟,疑声说道:“六弟昨日所说那杀手透露你是杀手集团幕后主使之事,我们并不相信。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却是在逼我们相信这件事。我问你,你为何非要让六弟前往阳城?难道单单是为了让六弟为国立功,让众臣信服么?我怎么越发感觉你是在公报私仇,想要置六弟于死地!”
云涧风闻此番话,气的脸色紫青,哆嗦地骂道:“你放屁,我看你是恶人先告状,说不定想要杀死六弟,取而代之的便是你!”
大王子还欲反驳,云帝豁然起身,吼道:“放肆